这两个年轻人吓的瑟瑟发抖,好一会儿都处在巨大的惊恐之中,怎么问都不说话,看来的确是吓的不轻。
这种受到极度惊吓之后的人,魂魄在体内会有些不稳,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个星期之后便可恢复如初,但是这会儿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们,便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喝道:“醒来!”
这一声吼气势沉稳,周围的炁场顿时产生了一些波动,如雷灌耳,我看到身边的老张和小刘也被我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嗓子吓的打了一个激灵,那两个年轻人更是浑身一抖,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看向了我。
我用的是道门的一种术法,叫做道门吼功,这种功法若是修炼到极致,只要一嗓子喊出去,能够震的人当场口鼻流血,丧命当场,但是此刻的我显然达不到这种程度,不过让人从极度惊恐的状态中苏醒过来,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的。
这两个年轻人醒来之后,眼神还是有些躲躲闪闪,旋即,我柔声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的?”
那个男孩看向了我,旋即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张和小刘,似乎放心了下来,带着哭腔跟我明了一下情况。
这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长了一脸青春痘的小子叫刘刚,是天怀市一家房屋中介的小职员,他是一群灵异爱好者,平时就喜欢看一些恐怖灵异类的小说,所以就建了一个群,叫做天怀市灵异爱好者,里面陆陆续续加了十几个人,都是对灵异类的事情特别感兴趣的人,也十分爱好探险。
他们听说这个新建的小区天怀中心闹鬼,经常有灵异事件发生,于是在刘刚的组织之下,就聚集了群里的五个人,一同来这天怀中心探险,看看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灵异事情,他们之前去过不少地方,大多都是子虚乌有,根本没有什么鬼。
但是一来到这天怀中心的地下停车场之后,就彻底的悲催了,不光是遇到了鬼,而且他们一组五个人当中的三个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他们两个也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漂浮在半空之中,顿时吓的惊慌失措,到处乱跑,这才撞到了我们。
当老张问起他们是如何进来的时候,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刘刚才跟我们说,他们早就探好了路,从天怀中心一块破损的门洞钻进来的,他们也知道天怀中心的门口有保安看着,他们从前门根本进不来。
这几个倒霉孩子,做什么不好,偏偏跑到这鬼气森森的天怀中心来,平常人一听说鬼怪之物都躲的远远的,他们倒好,自己往枪口上撞,也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们还说,他们来了五个人,一共是三男两女,现在就刘刚和一个叫小云的女孩逃了出来,另外两男一女原本是跟他们一起的,也不知道怎的就突然不见了踪影。
他们来这里大约有一个小时了,一开始只是瞎逛,也就是在半个多小时之前,他们两个人才发现那两男一女不见了。
主要原因是,这个刘刚和小云有些暧昧关系,彼此看对了眼,所以单独约在了一起,找了地方谈情说爱,要不是突然冒出来一个鬼物,吓的他们惊慌逃窜,说不定刘刚这小子都已经得手了。
现在这个一对落难鸳鸯总算好似尝到了苦头,怕的要命,想出去,又担心另外三个人的安慰,十分无助,此刻看我们总算是有了主心骨,连忙央求我们去找另外不见的那三个人。
事情紧急,在这种地方人莫名其妙的就丢了,十分凶险,弄不好就是三条人命,我让众人在原地等待,自己先去了那地下室的门口,从那被砸开的破洞之中将那具画满了古怪符文的婴儿干尸拿了出来,直接放了一把火,在原地给烧了。
这样一来,这个地下停车场的法阵布置就算是被破坏掉了,没有那些孤魂野鬼的干扰,事情也好办一些。
做完了这件事情,我很快就转折回去,找到了他们,问那一堆落难鸳鸯那三个人是在什么地方给弄丢的?
那一对男女旋即跟我说,他们是从地下停车场的另外一个入口进来的,本打算从这里进来之后,想去楼上看看,没有料到,刚来了这地下停车场就出现了变故。
他们五个人,有三个人就不见了,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应了一声,旋即让他们两个人带路,朝着他们进来的那个地下停车场的出口走去,打算按照他们之前走的路径再走一遍。
自从我将那婴儿的干尸给烧了之后,这个地下停车场的滚混野鬼就少了很多,只有一些道行稍微高一点儿的鬼物还死赖在这里不肯走。
不过这会儿我手中拿着枣木剑,这些孤魂野鬼也不敢近身,只是在一旁远远的看着。
对于这些虎视眈眈的鬼物,刘刚和小云自然是看不见的,若是被他们看到,估计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我们一行六人,外加一男一女两个小鬼,很快就来到了他们潜入地下室的那个入口,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异常,旋即,我们又朝着深处走去,之前他们曾经在里面还逛了一圈,之后才发现那三个人不见的。
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停车场,一半是停车的地方,另外一半还有一些地下室,是跟房子一起卖的,此刻整个地下室空旷无比,一辆车也没有。
越是往这地下停车场的深处走,我突然就萌生了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以前跟大师兄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底气,现在是我第一次出来做事情,心里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我们几个人往前走了三五十米的距离,蓦然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到了我的鼻孔里,这顿时引起了我的警觉,此时,老张的手电一晃,突然惊呼了一声道:“你们看,那里有一滩血迹……”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