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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阴器

  
  
  
   师父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说道:“不错,正是那紫甲僵尸!四十多年前,那是师父第一次带我出门办事,就遇上了一具邪门的紫甲僵尸,当年这是也师父他老人家始料不及的,只以为那王婆子心有不甘,死后会化作厉鬼作祟,没料到的是,这王婆子竟然通过邪门的炼尸术将自己炼制成了一具紫甲僵尸,当真凶悍莫名,除此之外,这王婆子还在家里布置下了一个聚阴阵,聚集百鬼,拦在半路当中,我和师父那一次险些全都死在那老宅之中。不过师父他老人家道法通天,修为高深,最终还是将那具紫甲僵尸给灭了,但是那王婆子还有一个女儿,身穿血红长袍,死后化作了厉鬼,又被那王婆子点化,也化作了一具僵尸,差一点将师父给杀了,那时候,我被师父送了出去,又及时赶来,出其不意,用手中的桃木剑,将那僵尸给灭了。”
   说到这里,师父顿了一下,叹息道:“我和师父当时都是身受重伤,那女子的尸体虽然被灭了,但是还保留了一缕神识在你老宅之中,当时已经无力将那缕神识斩灭,只是将那老宅封印,并叮嘱上面的人,这个老宅之后的五十年之内不可再住人,可是他们将师父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二十年后,就安排了人住进去,结果被那女鬼所杀,一家人惨遭灭门,又过了几十年,我这徒儿道明又阴差阳错的住进了这座凶宅,正好这小子是四阳之命,那女鬼便想霸占他的身体,再世为人,结果就到了我那大徒弟道空,但是道空的修为还是不济,因为你一缕神识早就修炼成了鬼煞,将道空也差点杀死在那老宅之中,不得已,贫道亲自出山,想要将那鬼煞给灭了,却只是将其打的道行大损,那鬼煞还是钻进了道明的体内,与他一体双魂,现在一贯道的那些人又将一缕强大的意识灌注到了道明体内,就将那鬼煞的魂魄躯干了出来,我手中拿着的这个阴器之中,便住着那鬼煞的魂魄。”
   二师伯听到这里,不由得脸色肃然,从师父手中接过了青风真人给我的那个小鼎炉,仔细端详了一下,点头说道:“茅山宗最擅长的便是捉鬼驱邪,对于拿捏各种鬼物最有办法,这小鼎炉也能炼制成一件阴器,让灵体栖身其中,当真玄妙。”
   说着,二师伯看向了我,嘿嘿笑道:“你小子真是从青风那老家伙的身上捞到了不少好处,既得了他那一套茅山绝学青罡镇鬼诀,还送了你一件这样的阴器,这一次劫难,你小子真没有吃亏,而且还大大的赚了一比,无形中修为就拔高了许多。”
   我傻傻的一笑,问道:“二师伯,这阴器很贵重吗?”
   二师伯解释道:“虽然算不得上什么一等一的法宝,不过要想炼制这样一件阴器,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夫,也弄不出来,你可觉得贵重?”
   这般一说,我还真觉得我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傻笑着说道:“二师伯,现在那鬼煞就在这阴器之中,本来弟子是答应将它给超度的,可是它执意不想走,留在我身边也不知道好不好……”
   这时候,师父说道:“这鬼煞虽然从你身体里出来了,但是它毕竟是从你的神魂之中剥离而出,也就是说,你跟它到现在也是一体双魂,是无法超度的,它会跟你一起生一起灭,你既然得了青风真人的阴器,不如就将这鬼煞留在身边吧,说不定还能帮上你。”
   师父这般一说,我心里就有了些底气,说实话,我也不想让这鬼煞走,当初在那魔窟之中,鬼煞可是帮了我不少大忙,要不是它附在了那看守牢房的黑衣人身上,我和青风真人绝对是不可能逃出来的,之后,这鬼煞一路冲杀,帮我们扫清了许多障碍,单凭那鬼煞的实力,就比现在的我强上好几倍,有它在,我无形之中实力大增。
   旋即,二师伯将那装着鬼煞的阴器又还给我了,我贴身收了起来。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小师姐在外面买了一些早饭回来,我们一家人就在这阴森森的花圈铺里简单的吃了一些。
   由于大师兄还在道观之中,我们师徒三人心中记挂着,所以吃过了早饭之后,就跟二师伯辞行,打算坐车直接杀回道观,去看望我那悲催的大师兄。
   二师伯一路将我们送出了城中村的外面,这次我倒是没有迷糊,很轻易的就走了出来。
   这次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小师姐竟然是开着一辆车过来的,那车的牌子我都不认识,应该价格不菲,有这样一个土豪的小师姐,当真是少了不少麻烦。
   小师姐开着车,一路北上,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回到了那道观之中。
   之前,我还在纳闷,大师兄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一个人在道观里是如何生活的?
   等回到道观之后,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师父早就安排了人在道观之中照料大师兄。
   照料大师兄的人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汉子,一进门,这汉子就跟我师父行礼,恭敬的喊三师叔。
   师父才跟我介绍说,这个人是我大师伯的徒弟,道号叫做道玄,我旋即跟道玄师兄行礼,恭敬的喊他大师兄。
   我这大师兄人很和善,做事周到,待我也十分热切,毕竟,我们都是师兄弟,一家人,彼此之间的关系也都十分融洽。
   随后,我跟着师父来到了之前我和大师兄住的那间房子,但见此时的大师兄依旧昏迷不醒,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只知道大师兄是受了很重的伤,在重伤之前,还吞下了一颗一日续命丹,却不知道大师兄到底伤的多重。
   当我问起此事的时候,师父只是一声长叹,而小师姐却当即红了眼眶,竟没有一个人搭理我。
   我心中一沉,便觉得大师兄身上的伤肯定非同小可,便不断的追问小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