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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过年

  大年初二,发生了一件令东临所有百姓都震惊的事情,东临右相竟然被带到了天牢给关着,就连秦府上下所有在朝任职的人也都停止了政务的处理,门口围着的都是一些官兵,任何人未经得到允许之下出门。
  这让所有的百姓都开始议论纷纷,毕竟这东临右相的后盾可是这么的大,这一下子沦落到了这幅田地怎么能不让人惊讶呢?
  就因为如此,就连和秦家一直走得相近的凌家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一直都紧闭着府门,更是引得众人非议。
  东临皇宫
  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似快又慢,带着该有的礼节,一缕青衣拂过,便听到那恭敬有礼的声音缓缓开口:“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便见那人抬起了头,细长的眸子带着一丝的深意,却好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一般,可动作却毕恭毕敬,足以可见此人的心机所在。
  暮辉易本来批阅着奏章,在听到此人开口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笔,靠在了砚台边上,面上便是一喜,立刻站了起来喜悦的开口说道:“张大人,你可是来了!”说着看了看四周,面色便是一紧,挥了挥手,对着一旁的宫人开口,“都下去吧。”
  “是!”
  那些宫人行了行礼,一个个都十分的懂礼自是没有抬头一分,一一都退了出去。而此时整个宫殿就只剩了暮辉易和张贤宗二人,两个人相隔几米开外,却似乎看得出暮辉易难以掩饰掉自己心里的激动。
  张贤宗的眸子清冷,淡淡的笑了一声,便俯身开口行礼说道:“皇上,所有你所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现在秦天诺已经被关在了天牢里面,只需要再安上一些无须有的罪名,到时候恐怕插翅也难飞!”
  说完冷哼了一声,似乎夹杂着一丝的厌恶与不屑。
  而暮辉易听到张贤宗这般说话,面上便是露出一喜,立马走到了张贤宗的面前,亲切的拉过张贤宗的胳膊,连忙的开口:“爱卿,这舟车劳顿了,赶紧坐下歇息一番。这审理秦天诺的事情怕是要你多多的担待一番,毕竟……”
  后面的话暮辉易没有再说,而张贤宗似乎也明白一番,有礼的点了点头,又不知道和暮辉易都说了什么,便离开了皇宫。
  只是在张贤宗刚走出皇宫的时候,便见一个小厮飞快的走了过来,递给了张贤宗一封信件,便听到那小厮飞快的低声开口:“张大人,小心这隔墙有耳,万事还得小心一番!”
  张贤宗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四周,却见一人飞快的闪过了身子,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冷笑,似乎丝毫不以为意一般,便打开了那信件,边看便低声说道:“左上角那个戴帽子的男子,还有离他几步开外的一个深蓝袍子的男子……小心行事,切勿让他发现你的行迹!”
  说着便大步的迈开了步子朝着走去,手暗暗的捏紧了手里面的信件,眸子微沉,呼吸似乎都急促了几分,若是细致看来,他的身形似乎都有些颤抖……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一向自负的张贤宗张大人平日的淡定此时却有些力不从心了。
  靖洛皇宫
  “这君宇宸怎么还没有死?王大人,是不是我们该动手才是?”一丝不悦的语气开口,便见坐在台上的苏苍劲面色便是一沉,十分不安的样子。
  王志奇见状忙惶恐的躬身行礼,思量了一番才开口说道:“皇上,这事咱们急不得,反正这君宇宸也是将死之人,若是我们一旦行动,若是事迹破败了之后……就连皇上你的声誉也有所影响不是?就好比当初暗杀范氏一族的时候,不就是趁着君宇宸不在帝都的时候才进行的吗?”
  说完王志奇擦了擦额间的汗珠,要知道上次他在君宇宸的面前跌了一次大跟头,但是好在索性没有牵扯到他,纵然他想把君宇宸千刀万剐,可是也得给他一个机会不是?
  就算现在知道君宇宸命不久矣,他又敢做什么?君宇宸那种是不介意死的时候再拖上一个垫背的不是?
  苏苍劲听到王志奇所言,面色更是难看,一把拂袖而过,面前的茶杯一扫落地,只听“砰”的一声脆响,吓得王志奇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俯趴在地上一丝不敢大声的喘气,只等着上面的那人的发话。
  这让苏苍劲见状更为不喜,但是片刻之下他也细致想了一番,的确王志奇所说的也没有错,若是自己现在动手,兴许只是自爆行迹,现在君宇宸更没有一丝的怀疑自己,若是自己送上门去岂不是让全天下的百姓耻笑自己?倒时候恐怕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好,既然爱卿所言甚是有理,朕便等下去!晾他君宇宸躲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只听苏苍劲一片冷哼,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冷笑,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王志奇,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王爱卿,你既是在朝为官甚久,想来对东临那边的事情也了解甚多对吧?”
  王志奇本来是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又听到苏苍劲开口问自己,当下便是愣住了,亦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这皇上,东临那边的事情兴许皇上比微臣更为明白,何须问微臣呢?”
  苏苍劲微微的点了点头,眉头微拧,问道:“不知道王爱卿可曾记得当年东临三大家族君家被灭族一事?”
  这话一出,王志奇便是一愣,抬起头不知所谓的看着苏苍劲,缓缓的开口:“当年的这件事情微臣记忆犹新,若非秦家从中作梗,君家又岂会遭遇到灭门一罪?不过倒是对我们靖洛尤其甚好,这东临的三个铁架断了一根,其他两根便也逐渐垮了不是?”
  苏苍劲听到这话,眸子里面的深意愈加的明显,只是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