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整个烟家乱作一团,散在观众席中的众多杀手猛然自袖中,矜内,靴筒之中,抽出短剑、短刀、匕首等利器,猛的冲向擂台上去——他们都是三爷烟武的拥拓,早已受到烟武的指示,埋伏在观众当中,一等云磬爆散,白粉飞出,擂台上的诸人不得睁目之际,趁乱杀上擂台,结果烟陵等人性命!
那云磬猛地炸裂成数片,下冲的力道却是更狠,数道碎片直冲烟秋雨而来,隐伏在观众席中的杀手也已有四五名冲了上来,挥动手中利器直刺手足无措的烟秋雨。
在观众席中的刺客发动的同时,早已奉了烟风天在观众席中隐伏观察每一位观众动作以防有人扰乱全族会武的烟霸、烟冷月等人,也瞬间抽出自己的兵刃,开始与这些刺客大战,他们配合早已潜伏在观众席中的帮手一起阻挡这些刺客登上擂台。
然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烟霸,烟冷月等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那群隐伏在观众席中的刺客都是族中前辈,也是修为高深之辈,再加上人数众多,烟冷月等一时竟遭钳制。便有几名刺客趁机登上擂台,妄图结果烟秋雨的性命。
同时,一声震天炮响,自烟家大门之处响起,杀伐之声顿时惊天动地!
但见一道人影,当空飞至,正是早已被逐出烟家的三爷烟武。
只见烟武高战在云台之上:“诸位族中血亲,我是三爷烟武,收烟风天、烟凌云迫害被逼出烟家,今日见不得烟风天只手摭天,操纵关系家族命运的‘全族会武’前来与他见个高低!其余族中子弟若是愿意追随我的,概不追究,若是支持烟风天那就尽管上来与我们见个高低!”
话音未落,登时在观看台上,竟是有一大半的烟家长老,长身而起:
“我们支持三爷!”
“我们支持三爷!”
“废黜烟风天,三爷烟武上位,当族长!”
“三爷当族长!”
这边烟风天与烟凌云交汇一眼,他们心里明白,彻底铲除三爷烟武的势力,从心里上团结烟家,真正意义上的统一烟家,就在今日这一战了,这一战过后,离心离德的烟家,将会重新归于同一,不同的是,此战过后烟家的主人可能仍是烟风天,也可能成为烟武!
烟风天此刻心中只有求战,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此刻性命正在顷刻的烟秋雨。
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在修为上已经是今非昔比,在谋略和收服人心方面的才能也渐渐显露,但是最致命的是临敌经验不足,没有经历过大战的洗礼,面对这种情况,自然免不了手足无措。
然而,这一战的第一个杀招,却又是向着这个手足无措的烟秋雨而去的!
烟秋雨的处境,怎叫人不担心?
云磬的残片,已经快要落了下来,眼看就要贯烟秋雨顶门而过!
危急之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少爷小心!”
一个较弱的身影,在纷乱中,凌空向着烟秋雨扑了过来,一下子将他压在身下!
烟秋雨只觉一件重物瞬间压上自己的身体,触身温柔绵软,接着跌倒在地,后心处传来一阵火一样的温热。
“少……少爷……”
“小雪,是小雪吗?”
烟秋雨急忙翻转过身,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那人身形娇小,脸如冰雪一般晶莹,只在两颊上有着桃花一样的嫣红,此刻一双晶莹的妙目之中,除了如同冬雪一般的纯洁,还有着深沉的痛苦,离别的悲哀和渐渐袭来的死的虚无!
“小雪,你……”烟秋雨奋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小雪,胸前已被鲜血洇湿了一大块,一节断磬的尖端,自背后突了出来。
“小雪,你……”烟秋雨看的出来,那从空中突然而下的云磬碎片,非但贯穿了怀中这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子的身体,还震碎了她的脏腑,而且终将要带走她的性命。烟秋雨看的出来,这幅图像通过脑中黑色小书的运转,在他的脑海当中展现的无比清晰!
可,他宁愿此刻自己是个瞎子!看不见这个如雪一般的生命,凋落在自己的怀中。
他宁愿自己是个聋子,听不见小雪那渐渐微弱的鼻息。
他宁愿自己是个傻子,体会不出那越来越弱的鼻息当中,深深存在着的,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自己的留恋!
“小雪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知就算这快碎片落在我的身上,也未必杀得死我!”
“你可知道,在全族会武结束之后,我就打算带你往四海云游历练!”
“你可知道,我要向你报答,报答你多年来对我的尊重,报答你多年来给予我的希望!”
“为什么你在我身边说笑的时候,我没有与你一同欢笑的能力?”
“为什么如今我发誓要与你一起哭,一起笑了,你却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呀!”
此刻烟秋雨的心中,充满了悲愤,疑问和恐惑,他知道怀中这个生命,已然注定要离他而去,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纵然心中千头万绪,口中却是连一句话也无法完整的说出!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个温软的躯体,瞬间颓倒下来,跌入烟秋雨的怀中。
“少爷,我,不想死,但……我,不后悔,永远都……”越来越弱,一心想要挽留的声音,终究成为虚无。
“不……”温软的身躯,完全的失去了力量,整个的依附在烟秋雨的身上,渐渐的变冷!
“不要啊——!”烟秋雨仰天长啸,怒发冲冠!
悲伤过后,怒火燃起!
“你们,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啊!”
愤怒的嘶吼声中,烟秋雨脑中一空,黑色小书瞬间如同飙风怒焰,快速飞转席卷整个脑海,烟秋雨只觉自己心中有一股怒火,随着血液泵遍全身,将一股怒意冲出,冲开血管,冲毁穴脉,冲出全身三万六千亿个毛窍,在一片喊杀声中,喷薄怒张!
瞬间,一声巨响,演武场四分五裂!
烟陵心下一惊:“啊!好强的满身剑!”连忙放出满身剑气护住周身,几名冲上来的刺客避之不及,当场被烟秋雨的满身怒剑,铰做肉泥!
这是,震天的喊杀声向着演武场的方向推进,越来越进,遥遥望见王家旗号。
这一系列的变故虽说突然,却也在意料之中,只见烟凌云与烟风天眼神交汇,烟凌云身形瞬动,一把提起坐在首座上的烟平生老爷子对着烟风天说道:“风天,变生肘腋,你主持大局,父亲我来保护!”
“那父亲就摆脱你了!”烟风天一点头。
烟凌云对着被自己护在双臂之间的烟平生说道:“父亲,您年事已高,这里炮火无眼,孩儿保护您到地宫密室中躲避片刻!”
“凌云……”烟平生老爷子正要说话,烟凌云已然施展轻功,横空迈去!
“凌云啊,我有话说!”烟平生老爷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烟凌云已经带着他远离了战团。
烟凌云便走边说:“父亲,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烟平生四顾了一眼:“在这里说有什么用?你与我同回擂台我说给大家听。”
烟凌云道:“父亲若是想要仰仗自己的威信,来帮老三在舆论上造势的话,请原谅孩儿不能允准了!”
“你……”烟平生为之气结。
“哈哈哈,”一片肆无忌惮的豪笑传来,“烟平生老爷子,你这儿子可当真不孝,让晚辈代你管教管教吧!”
声音未落,一个霸然的身影,当空而下。
“嗯?王家王虎!”
来人面如重枣,目如星月,一脸横霸之气。
“哈哈哈,正是本爷!烟凌云你不知尊老,就让本爷来叫你如何做人吧!”
王虎横空而下,挡住烟凌云去路!
擂台上,支持烟武的众烟家长辈本想借着烟平生在长一辈的老人中的极高的威望,来说动一部分尚在观望的长辈站到自己这一边,没想到烟风天和烟凌云早已想到了他们这一步,提前定计,战斗一开始就由烟凌云以保护为名,将烟平生老爷子带离现场,不让他影响那些保持观望的烟家长辈。
当下,烟风天喝道:“诸位叔伯、兄弟,三弟烟武勾结王家,进犯烟家,妄图夺的烟家族长地位,权欲熏心之下,已成王家走狗!请诸位不要被他蒙蔽,团结一心抵御外辱,才是我烟家子弟该为之事!”
短暂沉默一个烟家长辈站起来:“风天说得对!烟家内斗,我等可以不管,但是王家前来侵扰,我们不能袖手!”他一说出那句“风天说得对!”一个支持烟武的长辈,便肩头一振,发出一枚暗器,说话的人避之不及话一说完,便被当场射杀!
烟风天大怒:“这帮人肆意妄为,杀人灭口,凡有血性者都不能饶他,杀啊!”
眼见烟武的人肆意滥杀,本来觉得自己不宜插手的长辈们,登时对烟武失去了信心,纷纷出手,攻击支持烟武的人,一场家族内斗就此拉开序幕。
烟武身形一动,拦在烟风天身前,为争霸主之位,一对烟家族长。
四分五裂,早已成为残垣断壁的擂台之上,怒发如狂的烟秋雨,放纵一身剑气,横突纵出,挡者披靡。
疯狂中,却见一道白影当空飞至。
“烟秋雨,听说你今非昔比了,正合我意!”
听到这个声音,烟秋雨心中一凉,猛地冷静了下来:“烟绝!”
“哈哈哈哈,不错,我一心要证明,自己比你这个废物更适合做家族的接任者,苦心修炼成为后辈当中的佼佼者,而你这样一个废物,却全凭出身就处处在我之上,如果你我易地而处,你会心服吗?”
烟秋雨道:“你不该滥杀无辜,将别人的性命当作自己进身之阶的基石。”
“哈哈哈”烟绝冷笑道,“成王败寇,就让成败来说话吧!”
声音未落,手持宝剑,当空飞下,青色的剑光长虹般飞出,直刺烟秋雨心口,烟秋雨一手护住小雪尸身,一手化出灵子剑,接住烟绝剑光。
烟绝练得是手中剑,那口宝剑名叫“祭魂”使用三千二百头妖兽的魂魄和着三昧真火将“太极玄英铁”打成剑坯,再以剑坯行走江湖,以五十名炼魂师的性命祭剑,再以五百生命的魂魄淬炼,方成此剑,寒光逼人,战无不胜。
此刻,烟绝眼见烟秋雨化出灵子剑,心知寻常战法,定然赢不了烟秋雨,便收剑回胸,将剑立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四周黑雾蹿腾,浮现万千恶鬼之魂,一时鬼声阵阵骇人心魄!
一旁烟陵见了,认出那是“祭魂”魔剑,连忙喊道:“秋雨兄小心,这是邪剑‘祭魂’!”说着,抽出背后宝剑,扔给烟秋雨,“此剑以无数冤魂淬炼而成,专门破坏修炼之人的灵子功夫。灵子剑遭他克制,用我这柄‘辟邪’宝剑反克于他。”
烟秋雨正觉得,那黑色鬼影乱飞之处,灵子剑居然不能克敌制胜,一见烟陵襄助宝剑并出言提醒,登时恍然大悟,心中大喜,接剑在手,立时便有数道灵子流自周身旋出。
烟秋雨在辟邪剑光的保护下,放出自身灵子:“辟邪破魔流!”一声喊出,辟邪剑发出一道经天长虹,包裹着烟秋雨发出的灵子流,朝着烟绝手中“祭魂宝剑”攻来!
“祭魂宝剑”先受“辟邪”一剑,又受“灵子流”攻击,一时震荡不已,自烟绝手中脱出。
烟秋雨放出灵子,将“祭魂”剑接在手中,一时左有“祭魂”右有“辟邪”,一起挥舞:“烟绝,你想试试神魔合流之招吗?”
烟绝心胆俱裂,转身欲走!
烟秋雨一身怒火,哪容他脱身,左臂一舒将小雪尸体送到烟陵怀中:“劳烦照料!”将身一腾,挥舞两柄宝剑,追上烟绝。
烟绝回身发出一枚“劈天雷火弹”!
烟秋雨右手一化,灵子如长江大河,源源而出,“劈天雷火弹”如海中扁舟,顺水势而下,反卷烟绝。烟绝避之不及,“劈天雷火弹”!轰然爆碎,烟绝身受重伤!
烟秋雨赶上,一双宝剑发出两道长虹也似的剑光,对着烟绝当空一铰,烟绝未有哀声,登时被剑光铰作两段。
再看这边混战,支持烟武的长辈,与支持烟风天的长辈战到一处,烟武独战烟风天,双方一时僵持。
台下王家大军早已杀到,已有烟凤梧率领护商队接下厮杀!
此刻烟家内斗,王家趁虚而入,烟家族人自相残杀,能用作对抗王家兵力的只剩了直属烟凤梧的“护商队”!
护商队虽然战力高超,装备精良,但王家此次派来数千人,烟家又有一半以上的人站在他们那一边,一时双拳难敌四掌,猛虎不敌群狼!
烟霸、烟冷月率领烟家忠心子弟,向护商队靠拢,烟陵杀光了擂台上的敌人,也自擂台上一跃而下,右手捏着剑诀,左手护住小雪的尸体,加入烟凤梧他们。
烟陵自擂台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在烟霸身边。
烟霸瞪了烟陵一眼。
烟陵微笑道:“先杀外贼!”
烟霸点头道:“这回俺听你的!”
王家众人张牙舞爪,压了过来,这时候,护商队在外护持,烟凤梧、烟陵、烟冷月和烟霸,四背相贴,同心一战!
外围护商队与王家兵马和烟家叛徒短兵相接,中间四人以灵子指挥飞剑、宝刀、法器、掌劲,远空伤敌。
见外围护商队死伤惨重,烟陵心有觉悟,大喝一声:“众人退至吾之身后!”一时手捏剑诀,缓缓盘膝而坐。
烟凤梧心知他要使出绝招,连忙一声令下:“所有烟家之人,退至烟陵身后!”
烟冷月想要先行掩护,烟凤梧怕她被剑气所伤,一把将她拉到了烟陵身后,自己接替她的位置,掩护护商队和烟家众人退至烟陵身后。
但见烟陵周身剑意蹿腾,杀气直透云霄!
王家众兵心知对方大招将发,纷纷缠战烟家之人,意图令烟陵投鼠忌器,不敢放出满身剑。
烟凤梧觉察对手用意,当下收剑挥剑,双手挥舞:“一笔挥毫万点墨!”登时,灵子气劲如银河倒挂席卷而下,开出退路一条。
众人连忙退身至烟陵身后。
而此刻的烟陵运势已臻成熟,却见凛冽的剑意,涌动在烟陵四周,剑气窜起的气流,竟缓缓将烟陵的整个身子,抬上半空,满身杀威的烟陵,双手交错:“心剑,气剑,手中剑;道剑,意剑,满身剑!”运势已毕,猛然发招。
凛冽的杀伐之气,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卷向王家兵将,登时如浪吞鳞介,风卷残云,所过之处,腥风血雨,挡者披靡,王家千军万马登时死伤大半。
极招过后,只见当空飞来两道长虹,一道儿神圣辉煌,一道儿魔气蹿腾,两道长虹当空一铰,数位烟家叛徒身首异处。
众人看时,原来是烟秋雨斩了烟绝,手持两把宝剑飞来援助。
王家众人与烟家叛徒,一见烟秋雨与烟陵的神威,登时吓得心胆皆丧。
烟凤梧一声令下:“杀!”
霎时,烟霸,烟冷月率领烟家子弟,烟凤梧率护商队,会合烟陵、烟秋雨潮水一般冲杀过去,所过之处如烈火烧在草原之上,威不可挡!
一时,烟家五少率军将王家兵将与烟家叛徒,杀得片甲不留。
烟凤梧挥军再进,上演舞台襄助族长烟风天!
这边,烟武见儿子被斩,自己这边的兵士死伤大半,对方又有生力军来援,心知求胜已然不能,愤怒,悲伤,沮丧诸多情绪一时翻涌而来,心绪已乱,连忙卖个虚招,转身欲逃。
只见台下,烟秋雨手中宝剑一动,两道剑气横空而来,竟将烟武两足削断,烟武一时跌坐于地!
烟冷月怒气不息,赶上来,趁烟武立身未稳,一刀斩下,烟武双手横飞天际!
烟武大叫一声,气急攻心,晕在台上!
烟风天见状,大叫:“住手!”
众人都见烟武被砍断四肢,晕在台上,一时心中明了再战无益,全都停下了手。
烟风天说道:“烟绝被杀,烟武已成废人。诸位皆是被烟武蒙蔽,又都是族中长辈,只要不再抵抗,并承诺在此之后,团结一心,共图繁荣烟家,那风天可以既往不咎!”
台上,众位支持烟武的长辈相互看了一眼,纷纷都扔掉了手里的兵器,表示愿意效忠烟风天。
“风天!”一声呼唤,众人向台下看时,却见大爷烟凌云,迈着虎步走来,右手中提着一个被捆成粽子似的虎背熊腰的大汉。
走上台来,烟凌云,一把将手中的“粽子”扔到烟风天面前。
那人面如重枣,目如星月,正是王家王虎,此时由于羞愤他的脸涨的更红,但是因为嘴上塞了一只鞋子,做不得声。
却听烟凌云道:“这人是王家的王虎,我保护父亲来到后院,他现身拦我,却不想这家伙口气虽不小,修为却是一般,一番大战之后,反被我制服,当粽子捆了。安置好了父亲之后,我将他提到这儿来,因他一路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我顺手从他的脚上拽下一只鞋子塞到他嘴里。”
烟风天大笑三声:“大哥做得好!”
烟凤梧道:“这王虎是王家家主王龙的胞弟,武艺也算高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此番战斗,王家的高层只来了这一个,其他的全是些二流战将。”
烟凌云瞪着王虎:“一个,就够了!”
烟凤梧看着烟风天道:“族长,您看对于这个王虎,该当如何处置?”
烟风天反问道:“依你之见呢?”
烟凤梧微微一笑:“削去双耳,放回!”
烟风天与烟凌云相视大笑:“哈哈哈,好!”
烟风天道:“还要让这个王虎,给他王家家主带一封信,就说:烟武包藏祸心,勾结贼人意图夺取烟家家主之位,我烟家众人万众一心,奋勇抵抗,杀敌无数,尚俘虏一名武功高强的敌人,本欲杀之,然观此人相貌,却神似贵府家主之胞弟王虎,风天恐伤两家和气,做主将此人释放,无奈此人之双耳,已在战中被人削去!实属无奈,还望王家原宥则个!”
“哈哈哈哈!”
众人无不大笑。
烟陵将小雪的尸身送到烟秋雨怀中,烟秋雨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时沉入了冰湖,烟风天脸上也渐渐染上来些许哀愁之色:“凤梧啊!”
“在!”
“清点死伤!”
烟凤梧心下一沉,应了声:“是!”
第十八章 一心伤满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