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人既然邀请我,这哪里有地址呢?”
“地址肯定也在邀请函上有透露,只是我们没找到而已!”
“小惜,你,,觉得,这次,!”
“三哥,别缩手缩脚的了,如果真是山魈给的邀请函呢?”
“可是山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万一不是他呢,万一是陷阱呢?”
“如果是陷阱,你以为你不去就能逃避的了吗?”
“那就等白云电话吧!”许久我紧紧拥住小惜,心乱如麻。
我发现人是个由心支配的动物,几天前,我其实心里还巴不得白云晚点回来,因为我在逃避,我甚至不自觉的期望她不回来,我找不到能帮助我解答这个问题的人脉,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的逃避,将自己锁在幸福的婚姻中,可是小惜的那句话很对,注定自己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早总比晚好,于是我又急迫的想马上解决掉这个问题,如果我这一生注定要再次经历一些东西,两年,三年,我注定有这样一段时间要为一些事情去劫难,那不如早些开始,早些结束,而后可以早些解脱。
这样想来,这几天我反倒坐立不安,每天都是手机形影不离,上厕所,刷牙,吃饭,就为了等到白云的回复。
可是一个礼拜了,都没有,后来我竟然强迫症到了极端,开始拨打过去,不是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就是对方已关机。
这样竟然过去了又半个月,一个下午,我一个人木讷的坐在铺子里,白云不是个随便承诺的人,她说了差不多半个月会回来,可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难道是任务中出现了不好处理的事情耽搁了?或者是,我最不愿意想到的一点,那就是出事了,因为π机构的人,在我加入这个组织的时候就知道,这里的人也许昨天还跟你一起做着什么,第二天就永远的不在了,π机构的人有些一生中在同一个组织工作确从没有相见相识,而有些人也许只会因为一次任务互相合作,以后永远没有交集的机会,还有些人在未知的地方,未知的时间,因为未知的事情而死亡,这些在这个机构中是最常见的现象,只是远离我们平凡平淡平庸的现实生活,说来不被大多数人相信罢了。
我决定拨打π机构的电话,π值的前十三位数字。
拨过去,竟然真有人接听,我当时那个心脏跳得可变态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早就是这个机构的一员,我也深知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人,可π机构也许是太过神秘,庞大,深不可测,在我印知中总觉得这里一切都不正常,以至于我潜意识的定位就连接电话的人都不一定是人,所以当电话那头出现一个很正常的你好时候,我反倒感觉不适应。
对方一句你好,我半天不晓得怎么回复,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整理好语言,只好先说了句你好,我是成员章三,我找成员白云。
对方说了句稍等,我想着这啥道都有行话,暗语,π机构就没啥暗语吗?我这啥都不懂,万一对方以为我是骗子呢,不过一想,也没有哪个骗子会天才的想着拨打这么一串数字会联系上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吧,应该知道这个电话的人就首先不会是乱人,这么想着,我怀里有个东西好像有个变化。
那是那块青铜牌,这个牌子我已经有了习惯随身带着,所以我的衣服也因为有了这个牌子而每一件都有了内侧口袋,那种变化说不上是具体什么,也许就是因为贴身吧,好像心脏有了感知,随即我就上楼进了二楼房间,关上门,从怀里掏出青铜牌。
我刚入眼一看差点吓尿了,因为青铜牌镜子里我的脸上布满了黑恶的裂纹,这是我吗,现在的我吗,我赶紧拿过桌面一镜子,我的脸好好的啊,这青铜牌不是能照到主人当下的样貌吗,这时候电话里传来声音“白云的位置已经传送到了你青铜牌上!”
我这才细看,原来那些黑恶的裂纹根本不是我脸上的,而是一个单独的布景,布景中三两个人影在这些黑恶的裂纹中行走,“他们都还活着,是吗?”
“是的!”
只要确定白云还活着,我就放心了,至于在哪里,正在做着什么,我不能多问,不过,这个电话让我突然发现原来π机构可以通过青铜牌查找成员的状况,那麻子呢,我当时突然就想到了麻子,麻子当年在污宝城是化做了血水死亡,他身上的青铜牌也跟着不见了,是一起消失了?还是哪里去了?我何不问一下,于是我马上对着电话说“我想再问一个人的下落,章喆,成员章喆目前的,的,位置!”
“稍等!”对方有点像话务员的口气。
不到两分钟我手中的青铜牌就不见了那些黑恶的裂纹,那些行走的人,而是出现了一个新的布景。
一个半张脸的人行走在一个集市中,手里提着另外半张脸。
啪的一下,我手里的青铜牌落地了,这不是我们邀请函中见到的那个大集市吗?那个半张脸的人不也是那个一直在集市中从这头走到那头要出售自己另外半张脸的那个人吗?这怎么会是麻子,这样貌也不是麻子啊,而且麻子不是早就死亡了吗,怎么我问了他的下落,对方会反射出这样一副场景人物?“你没有弄错吗?章喆早在两年前就死亡了,我亲眼看见的,为什么会有这幅场景?”
“不会弄错,青铜牌就是这么显示的!”对方很决然的口气。
“会不会有一种情况,对方死亡了,他的青铜牌落入了他人手中,于是---”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即使有一天你死了,被埋进坟里,有人从你坟里盗走了你的青铜牌,我们还是会搜索到这个牌子主人的下落,而不是盗走者的下落!”
“你这个例子举的这么有诅咒性!”
“假如我死了,我被埋进了坟墓-------!”
“好吧,假如谁死了被埋进了坟墓都不重要,我就是确定一下,是不是只要青铜牌在,这个主人的下落就永远可以查到!”
“不一定,有一种情况,不会!”
“什么情况?”
“进入了百慕大,就彻底消失了!”
“看来有人进去过,消失了,对吧,我不关心百慕大,现在,我想见组织中的领导,我有重要的事情详谈!”
“好的,三天之内,会有人主动联系你!”随即对方问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山魈,我想查一下这个成员!”
“抱歉,没有这个名字的成员!”对方很快回复。
“不对,不对,他叫山神樵!”
“这个也没有!”
“也不对,我可能说的都不是他真正的名字,我要查的就是π机构的创始人,具体叫什么,他从来没告诉我!”
“那抱歉,这里查不到,没有这个成员的真正名字,是无法查到的!”
“他那么特殊,怎么查不到,你每月谁给你发工资,你们π机构的老板,创始人,懂吗,你不会是机器人吧,我压根就不知道他的真正名字!”
“你每月还收到π机构的工资吗?”对方有了情绪。
“好吧,是我心绪不稳,看来你不是机器人,以后每次拨打这个电话都会是你接听吗?”
对方没有回答,挂了。
挂了这个电话,我猛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白云没事就好,看来的确是被事情羁绊了,只是麻子竟然是那个半张脸的人,麻子竟然没死,他竟然就在邀请函的大集市中,如果我早一点知道π机构的电话会不会早就知道麻子没死,如果我早一点查到了当下麻子的下落,那么两年之中,他都在什么地方?
那么这个邀请函会不会是麻子给我的呢?麻子,山魈,这个邀请函究竟是他们俩人给我的,还是他们之外的谁呢?
那个半张脸的人真是麻子吗?我亲眼看见他死在污宝城,又怎么会还活着?又为什么成了一个跟自己样貌天壤之别的半张脸的人?又为什么在那样一个大集市,那个大集市卖过那种小惜说的血,麻子死在污宝城又行走在大集市,难道这个大集市真跟污宝城有关系?
无疑,无疑,我们的猜测,直觉,π机构查找到的信息综合,无疑这个大集市真跟污宝城有关系,难道真是小惜猜测的污宝城是一个存放污宝的地方,而大集市是一个交易污宝的地方?
麻子没死,这是一个压抑了两年多的沉苦中的意外扭转,我怎么都不会想到,经历会很多诡秘,颠覆过很多东西,确会经历最颠覆的一种颠覆,麻子竟然没死,只是,看到那个提着自己半张脸行走在集市中的人,怎么都让我无法将他与那个潇洒抽枪扫射的麻子联系在一起,我要去找麻子,我必须要去找他。
于是我立马又拨了π机构的电话,询问这个大集市的具体地点,可是对方却说查不到,我以为π机构是万能的,回头一想,怎么可能呢,这个机构如果真的万能,那就不需要那些成员了,看来,我要自己找到这个大集市的位置。
第二百一十章 颠覆的颠覆,麻子竟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