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呢?”
?“去那边洗脸了!”山魈说道。
?“我要找个地儿大便,你们一等哈!”猛子说着就一溜烟跑了。
??我也想去排尿,不过这个时间段难得只有我跟山魈,刚好我要问问昨夜滴答声那事,于是小声问道“昨夜我听见的钟走动声音是不是跟那个座钟有关系?”
?“是!”
?“我天,那你一直这么带身上,万一跟心脏同步,会共鸣对人体造成伤害的!”
?“这个座钟平时不走动,就是在这附近才开始的!”
?“啊?我当时也想过这点,看来真事啊,可是咋会就在这附近呢?那个座钟跟这里扯不上关系啊!”
??“天知道!”
??“不行,我憋不住了,昨个吃的太好!”我夹着裤裆赶紧找个阿婆看不见的地儿拉屎去了。
等大家洗脸的洗脸,拉屎的拉屎结束后,按照说好的,去那个山魈找到鱼刺骨的大坑附近,用藤蔓编船。
我们绕着大瀑布,走,原来这瀑布根本不是平面的,是有弧度的,我们走到这个瀑布的背面,竟然是一片同样高的藤蔓布,那叫一个壮观,从上而下的一片粗壮大藤蔓就像是一架天然交错的梯子,远看又像天女盘的花辫子,藤蔓下边是一个天然悬坑,里边数不尽的骨骼。
“这些都是鱼刺骨吗?怎么这么大?”
“应该是!”
“这里怎么会死这么多的鱼?这个坑是天然形成还是人为挖凿的?”
“我估计不能是人弄的吧,三哥,你管这坑咋回事,咱们就造船得了,艾玛,这么粗的藤蔓,咱们没有砍刀啊!”猛子说。
“这个我来!”山魈说着就平掌下去,直接劈断一根,但是山魈捡的不是很粗的那种藤蔓“这个劈起来不费事,而且也适合编织用!”
“我会编框子,屯里孩子都会,但是我不会编船啊!”
“我们就是做个简单的筏子,不必什么船,我劈,大家谁可以编,就做吧,我们分工一下!”
“那成,我负责编,猛子,不行,你下去捡些扁的鱼刺骨,适合划水用的吧,阿婆这么大年纪了,就别做啥了,咱们几个就够了!”
“阿婆啥都能干,可别把阿婆当老人看,别忘了,阿婆可是这么多年自己个每天从老光棍摊子打水喝的!”
“眼下有我们几个小辈,那能让你老干这些,可别了,阿婆!”
说归说,阿婆当真是不闲着,也不倚老卖老,山魈劈下来的藤蔓,阿婆一边捡吧些长的,短的,分开,一边跟我学着编织,不一会就跟我一起做了,猛子可能是一人在悬坑里扒拉骨头,瘆的慌,又不能说,只好大声的喊着山歌,自己给自己壮胆。
等到过了半晌,一个不小的藤蔓筏子就做成了,我们为了更安全,就围着筏子边编起来一圈阻挡,这样子,至少不至于跟着浪颠簸被甩出去,后来一圈很高的筏子周边编织出来后,我灵机一动,“咱们何不继续编织个船舱呢?白天夜里就都不怕了!”
“就是就是,我们把这筏子真编个船得了,回头咱们在这里多摘些野葱带上,再多烤些鱼,一并都放到船上!”
“既然整这么全乎,干脆多带些鱼刺骨得了,回头在船上飘的时候,还能烤些吃的!”
?“哇塞,这么一说,我都迫不及待了,预测这将会是一场愉快的黄河之旅!”
?我们几个更有干劲了,本来根本就不会编船的人,愣是编出了一个能容下几十人的大船,而且有船舱,船舱就跟一间小房子一样,挡风,要是夜里在黄河上飘着,人躲进来,不说暖和,也不至于冷的呆不住,而且老黄河里万一有啥危险的东西,也能应付一二,有门,单独编造了一个灵活开关的藤蔓门,至于那些烤鱼,野葱都可以堆这里边,还有可燃的鱼刺骨都搁这里,水,因为我们一路都是顺水走,啥时候喝啥时候打,这个不必存,只是我们必须要用手捧了,而且没有煮水的锅,只能一路喝生水,阿婆说,要是能遇到大蚌,蚌壳烧水就更好了。
?“我们可以用鱼泡,我都忘记这茬了,昨天捉的鱼五脏都那么造吧了,其实那种大鱼,鱼泡很结实,咱们做水袋,吊起来在篝火上烧,应该可以!”猛子说。
?“那一会我们弄完这些,再回到瀑布那里,把能准备的都准备上吧,离开这里,还不知道我们要飘多久,快更好,要是慢,不好说,穷家富路,我们能多带的尽量多带!”
?我们花了又一天一夜的时间,准备好了一个不错的藤蔓船,好多鱼刺骨桨,这是选的扁的专门当桨用,还有一些随便的鱼刺骨就是备着当柴草用,猛子扑了很多瀑布上蹦下来的鱼,什么品种都有,但是这些都是他们打小吃过的,认识,没毒,留下了鱼泡,洗洗当水袋用,还有阿婆摘了一大堆的野葱,全部都备在船舱内,我们准备的满满当当,后来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夜,第三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准备离开。
?“咱们是从哪里放船跟着飘呢?”
?“就在瀑布脚下吧,我们是不可能抬着这么大的船顺着藤蔓爬到瀑布顶的!”
?“对呀,而且,爬上去再被瀑布跌下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只有我跟猛子喜欢废话,山魈跟阿婆根本就没理睬我们,说话功夫已经俩人推着船往瀑布脚下的水流里放了。
?之前我们只关注大瀑布了,这么一放船,才发现这个瀑布落下后,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石盘,就是我们躺着睡觉,燃篝火的落脚地,而落下的瀑布水就是沿着这些石盘的夹缝到处流,山魈找的放船的水域,正是一处相对而言比较宽阔的地方,而且那水流在两块石盘时间,顺着继续,一路两边崖石峭壁,弯弯折折,暂时看不到尽头,因为这个瀑布本来就是依仗在一个独立的高崖上,落下后,还有很多高低不等的其它崖,而这些落下的瀑布水就是在这些崖脚下的缝隙中穿梭宛转。
?山魈把船放到水域后,我们赶紧都上了船,立马船就顺着水流开始走,先是经过了一片我们落脚的石盘夹缝,后来就到了下一处独崖,绕着这个独崖转了半圈,看不见之前的一切了,然后就是不停的在一些这样的独崖脚下走,在一些石盘之间走。
?后来饶了估计半个钟头的这种地貌,一处宽阔的大水域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刚以为是望不到边际,就被山魈的一声“握紧,小心!”警惕住。
?随即就跟着船几乎是翻了个跟斗的从水域往下跌,一落千丈般,眼前的一切就像跟斗云一样的不断颠倒千万,最后重新跌到了下一片水域,那当真是一望无尽。
?原来我们刚才是又经历了一次大瀑布,跌到了相对更低的地平线水域上。
?这片水域,黄沙滚滚,浪花劲劲。
?我们几个经历了刚才的防不胜防,都躲进了船舱内,隔着藤蔓缝隙往外看。
?阿婆说,这就是大黄河了,这样的水,也只有黄河才有。
?我平生第一次飘在这个叫做黄河的水面上,我才发现,敬畏,无论这个母亲河有多少诡秘的,神圣的说道,在我身临其境的融入之上时候,才明白只有敬畏!
?那些浓浓密密的黄河水就像是带着厚重的你挤我,我压你的势头,看上去沉厚浑厚。?
?“看来之前的瀑布应该是一个跌一个,最后都跌到了黄河,只是那些瀑布水那么清甜,怎么一到黄河就这么黄了,难道那些瀑布不属于黄河?”
?“应该算是黄河上游的一个旁支,黄河其实是有很多来历不等的旁支陆续融入的,但是真正的黄河主干都是黄沙融入!”
?眼前的这片黄河,后看看不到头,前看看不到边,两边倒是阶梯式的悬崖,有的几层大悬崖阶梯都是青白的水浪跌着滚着往主干上奔,有的是土黄萎黄的卷着往这里融,我们的小船在这么浩瀚翻滚的气势中渺小的可怜,没有人烟,没有任何水与崖之外的景色,孤傲苍凉。
?突然有一边的崖层上显出来一些庄稼的颜色,这种碧绿一晃过去后,我们又弯到了下一段,水势猛烈,船速绝对不亚于高速上的车辆,两边的一切都在一瞬间进入眼帘,稍纵即逝。
?我们一旦出了船舱,对话都要喊,躲在里边,手紧紧的抓住藤蔓,固定自己,而且时而颠簸的浪,不断扑进来,打湿了我们,有时候嘴边沾到的黄河水,舔舐一口,沙子都弥漫到了舌面上,土腥味儿和着说不出的杂味。
?“咱们的桨看来是没用了,就这么大的水势,只能听天由命的飘了!”
?“等过了这段再看看,水势稍微小点,咱们可以试着把船划到边上停靠一下,看看!”
?“恩,你们看,前边是什么?”
?突然水域拐了一个弯道后,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处崖洞,就像是高速上的隧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 借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