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现在是咱们赶紧上去重要啊,少个水桶扁担有啥关系?这桶不值钱!”猛子一旁抓耳挠腮的说着。
?“我说你怎么智商这么缺呢,我是心疼少个水桶吗,你也不想想,下边平白无故的为啥少东西?”
?“黄河卷走的呗,那还有啥?”
?“艾玛,猛子,我都纳闷你怎么这么掉不开弯,黄河那么巧啊,卷走一套?”
?“也是哈,我的天,你的意思是下边有阿婆说的脏东西?”
?“你才明白啊,咱们为啥走不出去了,遇到东西了呗!”
?“那会是啥?啥东西能把崖路给拉长?”
??我被猛子的思维搞败了,我都怀疑这货小时候营养不良,就这种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就是每天守着诈尸的坟圈子都不会想科学之外的事儿。
?“山魈,会不会是鬼打墙?”我没时间跟猛子扯皮,万一我们真困在这里,可不是开玩笑的。
?“鬼打墙是啥?”猛子继续问。
??我没搭理这货,山魈跟阿婆一句话不说,看了一眼下边,继续往上走。
??我扯了猛子一把,也跟着走。
??猛子一个劲的问我这那,我哪有心思跟这货解释,这些东西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我现在都很头疼,就这个从小守着老黄河还这么科学一根筋的人,真有一天他妹子跟小妹有关系,我怎么解释让他去理解这一切。
??“阿婆刚才那个箭头,是什么?会不会跟它有关系?”山魈问。
??“那个箭头,阿婆也不认识,但是在族上留下的一本书里见过!”
??“什么书,阿婆,那书上边怎么讲的这箭头?”
??“阿婆现在也不敢确定这箭头是不是族书上指的,因为箭头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有时候孩子们玩,随便画一个也算,那本书是族上一直传下来的,记录着老黄河的很多预兆,要是我们在任何跟黄河打交道的时候遇到这些记录,都要躲避,至于为什么,哪一种记录又会预示什么,书上没讲!”
?“哦,刚才这箭头可不是孩子随手画的,看来咱们走不上去,跟它有关系了!”
?“但是,书里有破解的一些法子!”阿婆说着,停下。
?“那你怎么不早说呀,阿婆,这个箭头局怎么破解?”
?“我现在不敢确定这一切跟箭头有关系,所以一直犹豫!”
?“那咱们试试呗?”
?“这个局要揭,挺麻烦的,需要时间,要是根本不是箭头局,咱们白白耽误时间不说,就怕陷入更危险境地!”
?阿婆有些犹豫。
?“阿婆,那你说说看,我们大家一起分析!”山魈也停下。
?“就是阿婆,你放心吧,山魈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他!”我刚要继续说,意识到自己嘴大了,不过,我也想过,借着这些话赶话渗透给阿婆我们的身份,当然并不是要揭到底说我们是π机构的人,最起码说说我们不是一般游玩的,因为我们接下来离开老光棍摊子就要抓紧时间去铁磁龟门了,去那里,肯定要依靠阿婆,猛子就是指路,指望不上干别的,眼下看,阿婆对于老黄河知道很多,就比如这个什么箭头局,我们要去铁磁龟门,有了阿婆会更加捷便。
?“这个箭头其实是一个角度差,阿婆举个例子先,你们这样想,要是咱们进了一个林子,这个林子只有一排树木,我们是不是以为沿着这排树木走,就迟早会走出这个林子?”
?“那肯定拉!”我毫不犹豫的说。
?“那不一定,有一种情况就永远走不出去,这个林子的这排树,如果每一棵都跟下一棵呈现一个很小的角度错开,大家想想,我们看上去笔直的一排树,其实是不断的呈现一定角度弯曲的,如果这排树很长,最后就会形成一个大圈,而一个圆,就是一个死局,死循环,我们沿着这排树走,反而会被局困住,倒不如抛开参照物树,反而能走出去!”
?“我的天,阿婆,你说的太深奥了,这需要数学知识啊!”
?“别跟阿婆说书本,阿婆不学你们那些,而这个箭头的角度差就是这个局的错开差,我们眼前看见的都是错觉,你想想,我们刚才走过的是不是应该是回头看到下边的这段?可是你看看这会下边这段崖路的弯曲程度,想想咱们刚才走的,哪里是一样的?”
?“我砸没明白呢,阿婆,你的意思是我们走的路,跟我们看见的路其实是两条路?”
?“不对,实际的路还是一条,但是我们的眼睛已经看不见实际的那条路了,是我们走的路一直都是实际的路,但是眼睛看到的是箭头局误导的路,是咱们看见的都是假的了,现在,我们现在看见处在崖路的某个位置,其实不一定,也许我们走过的路中,有一段已经是到达了黄河摊子,但是我们被眼前看见的蒙蔽了,反而错过了!”
?“我天,阿婆,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这么说吧,这条崖路真实应该是从黄河摊子到打水湾几分钟左右的路程,我们为什么走了很久,结果总看着到不了黄河摊子呢,并不是这路被拉长了,而是我们在重复走,也许我们已经走到了黄河摊子,但是眼睛看见的是一个误区,把实际已经到达黄河摊子的地方看成了没有到达,于是我们继续走,我们这么一继续走,就自然错过了黄河摊子目的地,反而又往回走了,而我们以为继续一直沿着向上走的路迹,也许是在来回重复着上下!”
?“哦哦,我明白了,有点明白了,阿婆的意思是,这样,我画一下,这条崖路,从上到下,要是没有箭头局,我们从下边往上走,走十分钟左右就到达了,但是现在被局住了,我们实际走的路跟眼睛看见的路其实是呈现了一定的角度被不断误区了,而这个角度就是箭头的角度,我们有一段其实已经到了最上边,但是我们眼睛看不见实际的到达地了,还以为是在半路上,我们就继续走,而继续走,其实是在回头往下走,所以我们其实是在一条路上不断来回上下走循环,都是眼睛被误区蒙蔽的缘故!”
?“是这么个理,所以我们要根据这个箭头局,判断角度,这个角度是我们实际走的路跟视觉看见的路,两条路之间的角度差!”
?“我的天,阿婆,那咱们可以估么着时间走不得了,我们下来时候大约用了多久,我们走差不多的时间不得了?”猛子说。
?“关键是我们既不确定下来时候的准确时间,也不能控制在下来时候的速度啊!”
?“糟了,刚才不见的那套水桶,应该就是箭头的那个了,下边有东西拿走水桶,就是不让我们根据箭头找到角度差!”山魈这么一说,我当头一棒,原来如此,看来我们还是反应慢了。
?“不过我搞不懂了,阿婆,刚才你看见箭头的时候,拉上我们就跑,是不是就是想起来了这是族书上说的局,可是你当时既然认出来了,又为什么要拉下水桶呢?因为破局就要看箭头的角度,这样一来,不是丢掉了关键东西吗?”
?“阿婆当时是想着这东西不吉利,肯定是哪里见过,当时没准确的想到是族书上的,再者阿婆也没想到,下边会有东西拿走水桶!”
?“眼下麻烦了!”
??“不过,即使那水桶不被拿走,阿婆也不会看那个箭头局的角度,因为这个角度是一种八卦图,要用八卦算!”
?阿婆说这话,我能懂,眼下我们是怎么回事呢,整理一下,之前阿婆说的一排树林子的事就是一个最简单的误区局的例子,一个我们肉眼看着笔直的树排,其实是每一棵都跟下一棵错开微小的角度,以至于我们意识不到这排树会最后形成一个圈,这个其实跟地球一个原理,我们肉眼看见的地面是平地,可实际地球根本就不是平的,是一个巨大的球,这就是地平线,而视觉误区有很多种,我们此时此刻遇到的崖路箭头局,是我们脚下实际走的路已经肉眼看不见了,而我们肉眼看见的路其实是被一种局误导的,比如我们实际走在海拔一米高的位置,而眼睛看见的确是被局错开了一些海拔角度,我们根本就看不真实我们真正处在的高度位置了,以至于我们在其实真实到达了黄河摊子的时候,都根本看不到,还以为在崖路半道上,还继续走,而实际我们看到的继续向上走的路,我们确在折回向下走了,也就是看似永远无止境走不到头的路,只是一个十分钟崖路的不断来回循环。
?而破局,就是我们要找到真正的崖路尽头,不要再继续走了,停下。
?大家都在杂么这个理的时候,突然山魈说话了“我们的视觉误导了,我们可以靠感觉啊,上坡下坡,我们可以凭借上坡下坡的感觉来辨别!”
?我天,对呀,如果我们有一刻已经走到了黄河摊子,而继续走就是折回开始下坡了,我们即使看不见这个转折点,那也可以凭借脚下的感觉判断啊!至少一直走上坡的人突然走下坡,腿脚会感觉出来!
?不过我发现这个箭头局当真是诡秘,一条路,你上坡之后再下坡,总要有转身的过程,这个局的厉害就在于我们竟然不转身就已经不自觉的折回去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箭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