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吧,这玩意要是一直跑下去就是不重合,咋整?”
?“别急三哥!”
?“你们看,这个座钟后边好像之前贴过东西!”小犹站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后边,这么一说,山魈翻过座钟。
?的确有东西,就像是用胶曾经粘过东西,后来那东西被扯下了,留下了残存的胶迹。
?“那刚才这张照片后边也有胶迹啊!”白云说道,随即山魈从怀里再次拿出那张照片。
?我天,别说,照片后边的胶迹还真跟座钟背部的吻合,难道这张照片本来就是贴到这上边的?
?“山魈,东西都是你翻出来的,你当时从哪里找到的照片?”我跟小犹同时问道。
?“我不是一样一样的找,就是里屋有个大柜,柜子里很多格,下边一格都是衣物,中间是杂七杂八,包括这些木梳子,小雪花膏盒,都是一下子用垫底的红绸布兜起来的!”山魈说。
?“可你肯定是单独拿出这个座钟,还是第一个呢,我记得!”我说。
?“对,这个钟偏大,我当时单独拿的,余下的都是小物件,刚好下边有布,就一兜拿了,我也记不准这照片是跟什么一起拿出来的!”山魈说。
?“那有可能是照片本来就粘在座钟背后,我们搬的过程不小心脱落了,也有可能照片在被我们搬动之前就已经脱落了,随着那些小物件一起的!”白云说。
?“应该不是我们搬动时候掉的,因为那样的话最应该掉到半路上,都搬出来搁到地上,又没有风,怎么会掉?”我说。
?“那就是说这张照片最初是粘在座钟背部,但是后期脱落了,不过不是我们弄脱落的,是咱们搬之前就脱落的?”白云继续说。
?“对,分析应该这样,只是,很重要吗,咱们想这个不是很重要吧,不过有一样可以肯定,按照胶迹看,这张照片原本就是属于这座钟的!”我说。
?“是,只是,咱们要想一想,这张照片既然不是咱们搬动时候造成的脱落,就是事先如此了?那么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座钟是正面朝外摆设,为什么有人会在座钟的背部粘这样一照片,好,假设是一小姐的奶妈,留的念想,可是谁想念一个人会把照片放在一个不常见的地方呢?除非有一样,这个座钟平时是背部朝外摆设的,这样后边的照片自然就能被每天看见,可是,这不是更不合理?”小犹分析起来一条一条,说的我也感觉很不起眼的细节推理起来原来这么可怕。
?“这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个民间说法!”白云说道。
?“什么?”
?
?“钟,在民间就是送终的意思,如果把一个人的照片或者生辰八字或者任何一样代表这个人的东西贴到钟的背部,是一种诅咒!”
?“啊,这么一说,这屋子的主人就不是拿这照片留个念想,而是诅咒这个照片上的人?”
?“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个,不确定是不是真如此,不过钟总归不是个吉利的说道,而且背部,不是什么好地方!”白云说。
?“那这事看来复杂了,这个屋子的主人跟这个美丽的女人是什么关系,而这个女人又跟腊月村那张相片的女人又是什么关系?”
?“这样,咱们可以把这照片再粘还上去,没准能发现啥?”小犹提议。
?我跟白云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馊,但也拿不定主意,因为这俩物件都很邪乎,万一凑一块搞出点啥风头,措手不及!于是都看山魈,等着他决定。
?“为什么我们一定认为这个屋子的主人跟这个女人是两个人,难道不可以是同一个人吗?”山魈不回答反而继续反问。
?“那怎么可能,这屋子里的物件那么老土,一看就是农户粗人家,跟这个女人的气质一点也不吻合,再说,谁没事自己咒自己?”
?“这个照片里就一个女人,一面古镜,而我们刚才进去的屋子,不是院子顶部也是镜子吗,你们不觉得这里的镜子很多吗?”
?“也是啊!”
?“也许有一个跟我一样永远死不了的人,那诅咒自己能死亡,为什么不可能?”山魈抬头又看我们对面的人彘坟厦“就像他们,如果这样的方式存活,那么诅咒死亡不是一件幸福的愿望?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死亡是可怕的,还有很多人向往死亡,也并不是诅咒是邪恶的,如果你诅咒的实则是心愿,那不是一种诅咒方式的祈祷吗?”
?“我天,山魈,你说的好像很对啊!”我恍然大悟,我们一直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说白了,永远剥离不了自身的思维惯性。
?“如果一个女人,用一种方式诅咒自己死亡,那么这个座钟就是诅咒的载体?”
?小犹用了这种词汇,我跟白云都感觉这座钟看着不舒坦,好像这玩意隐藏着巨大的神秘。
?“这个不是胶迹,是一种白磁片!”山魈随即把照片重新贴到座钟背部,我发现这个动作的过程的确不是他手动粘上去了,更像是互相吸引的两个磁片,到了一定距离后自然吸引。
?“我的个乖乖,这东西原来真是一体呢,这是什么磁片,还真没见过呢!”小犹啧啧赞叹。
?我跟白云还没来得及叹这个神奇的磁片,就被山魈随即的动作吸引住,山魈把照片这么归位后,随即翻转座钟的正面,我操,竟然有两个针重合了,之前一直三个指针,这会有两个一直紧紧重合在一起,继续同步移动,看上去就像一个指针。
?“山魈,看来就是这物件了,对吗?”
?“是,是,应该就是它了,支书日记里只有两个小棍,一个圆盘,之前总是多了一个指针,这下重合了两个,看上去跟日记所画完全一致!”山魈也掩饰不住的惊喜,面瘫习惯的脸庞,肌肉几乎已经僵硬了,看的出来,这个表情很为难他。
?“没想到,这么顺利,看来我白白浪费了一次大便!”小犹大言不惭的说着。
?“那是不是咱们要走了,离开这里?”白云看着一地的物件,好像有些意犹未尽。
?“咱们是不是等着下一轮月满,把这些物件再放回去?”我总觉得,这里的东西,只取走我们所要的,不应该跟土匪扫荡一样,事后拍拍屁股啥不管。
?“走吧,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山魈揣好这个座钟,起身。
?“对了,回去的时候还要等干线吗?”山魈说走就走,我们都跟上。
?“我看,没必要,干线不在这里停,咱们等来也上不去,再说,那个干线上还有东西不安分,咱们快走回去也比等它强!”小犹这么一说,也对。
??算算我们来时候那干线也不是很快,路程应该不远,我们还不如徒步走。
?“那咱们回到现实世界,从哪里回,还是之前那个撅釦村吗,咱们是高速撞车来的,回头还要撞回去?”我很好奇,这贼船上来有路,逃离没门啊。
?“咱们不是应该一步到家吗?”白云说“按照以往的经验,拿到一样日记中的物件,就会有路子一步到家!”
?
?“对对,忘记这茬了,艾玛,那咱们一步到家总要有个入口点啊!”
?我们这么三说道两议论,山魈停下了,不走了“我差点忘记一事,我们不应该离开这里,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到那个光平房里,那里应该才有一步到家的入点!”
?“看来你也有被喜悦冲昏头的时候,对啊,咱们上次在邪陵拿到了沉船,就在邪陵里找到的入口回铺子,不过也未必,咱们第二次是在潘家园一角遇到的人面绣屏,但不也是到了藏宝阁才找到回铺子的入口?这次,咱们一步到家的入口会是哪里呢?是找到这个物件的原址?还是跟其有关的别处?”
?“三哥,虽然咱们是在潘家园一角某个铺子里找到的人面绣屏,可是藏宝阁不也离那个铺子很近吗,而且那藏宝阁也属于潘家园一部分啊,看来咱们这次回去的入口应该要么就是光房子本身要么就是它附件的某个地儿,总之不会太远,肯定不是跟这里没有瓜葛的撅釦村了!”
?白云这么一理,有道理。
?“那这里,除了光房子就是人彘坟厦,我靠,可别老天不开恩,让咱们从坟厦里回去啊,那小犹岂不是?”
?“要真从坟厦,我绝不回去,打死都不进那地儿!”小犹没等我说完,一听这话,立马又反应起来。
?“没准真从这里呢,肯定是你大便污染了圣地,人家不乐意了,看你,随处拉屎是有报应的!”
?“你别说风凉话,我不进坟厦,是因为知道其中的厉害,你这会不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真进去了,我就敢赌,你出不去!”
?“别,老人一贯好吓唬年轻人,你不就幸存了?”
?“我会缩骨,你会吗?”
?看来三说两说,小犹还是会暴露些,原来他是唯一一个闯入坟厦的幸存者跟缩骨术有关系,要这么说,我们还真不能进,那缩骨不是人人都可以学的,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还有一个先天性的优劣势,山魈这块头肯定不合格。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诅咒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