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发现这个巨大东西的同时,它已经又靠近了我们一段,慢慢变的可见度明了!
?之前小犹说干线其实就是一辆跟火车一样大的公交车,我脑海中多少定位了一种下意识印象,可是随着这辆车的到来,我才发现小犹是多么幽默,这根本就是一条巨大的人脸黑蟒好不好!
?我刚要跟小犹说,尽是忽悠,就发现我还没看懂这辆蟒车的详细,原来那根本不是一张人脸,而是无数张人脸又组合成了一张人脸,而且全身黑甲,那些看上去一个个的黑甲片都是一张张人脸。
?“小犹,你确定这家伙长的跟火车一样?你是不是害怕事先说了,会吓尿我?”
?“这不就跟火车一样嘛,大小,还会跑,哪里不一样?”
?“你家火车上长着人脸啊,你家火车侧面看车身都是人脸黑甲片啊,这他妈的就是一怪物知道不?”
?“哦,你没看明白,那些人脸可不是车身外边的,都是车里边的乘客,这车身都是类似黑玻璃,所以里边的人看上去脸色都是黑的,其实咱们一会上去,你会明白那些人的脸色没这么黑,甚至白的可怕!”
??小犹这么一说,我再看的时候,这辆车已经开始要停的意思,本来也开的不快,这会更慢了。
?“小犹,咱们从哪里上去?”白云问。
?“车尾!”
??说话间,那辆车的车头已经越过了我们身边的碑文,缓缓的移动着,巨大巨长的车身侧面就行驶在我们面前,近在咫尺,这会能看清楚车内了,我的天,黑压压的人脸一层一层,“这里边的人怎么不一个水平线站着啊,怎么人脸都摞起来,难道这是好几层的?那也不对,哪有车厢分层这么密的,你们看,一张脸的高度就是一层,这里边多少层了?”
?“那些人都是横着的,不是站立!”
?“哦哦,艾玛,那咱们进去也要横着吗?这是卧铺车?进去就躺着睡觉?可我就不懂了,这人横着躺,为啥把个脸单独竖着?”
?“你哪来那么多不懂,这地儿你啥都搞懂,准备考研究生还是咋的?”白云有点烦我这么多问题吧。
?“要是麻子在就好了,这些问题他就问了,你们都是些精明人,啥事都先等着最傻逼的那个问,你们就一旁听着,得,我也不做那傻逼了!”
?“这些人的身体部位是分开被搁置在里边的,应该是一个小隔断一个人,只是把脸单独都放在了最外层而已!”话很少的山魈说。
?“原来如此,山魈你该不会又来过这里吧?要不怎么知道?”
?“是,应该来过!”山魈答到。
?
?“山魈,这里你也来过?”我简直不敢想象,为什么山魈到过那么多地方,而且都是些不正经的地儿,不过一想,也难怪,要是一个人永远不死,可以活很久,那不真的会全世界都去遍?
?“那山魈,你是不是记起了所有的事情,关于这里?你知道很多吗?”白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辆车已经快接近车尾了,我猜测不出意外,会车尾就停在这座碑文前。
?果然如此。
?等我们从车身侧面转到车尾的时候,我的吗,才发现,整个车尾就是完全敞开的,而且明明白白的看清楚车内格局,全是一格格紧密罗列的格子,每一个格子都是一些人的残肢,我们之前从车身侧面看见的无数人脸,那都是规整的把人头正面冲着窗外摆好的,而从侧面看不见的人头后边都是什么胳膊了,小腿骨拉,半拉屁股啦,总之不同的人体部位就那么密密麻麻的放着,而车尾往内,还有一部分隔层空缺,看来是我们世界死亡一个车祸的,回头都进入了这里,被搁置起来,“可是我们这几个大活人要怎么进去?隔层很窄,就是挤吧着躺进去也够呛。”
?“咱们就是站在车尾,用手找个固定地儿,搭一程!”小犹说着就在车停下时候,率先上去师范一下。
?哦,这么做我明白了,跟城市里的垃圾车工人一样,垃圾一装,俩工人站在车尾两边,徒手固定住,就那么跟着车露天搭乘。
?好在这个车长,还宽,我们才四个人,脚踩最底格,手把最上格。
?山魈跟小犹很麻利的做好这一切,白云跟我就需要几次了,因为总是上去后感觉手脚不打准能长时间稳住,最后我们选择了,山魈在中间,我俩一边一个靠着山魈,期间手僵硬稳不住的时候,可以倒手借助山魈的身体调整一下,总不至于半道掉下去。
?做好这一切的时候,车已经缓缓启动了。
?“为啥之前看见的那些人都是完整的,这车上的都是肢解的?”
?“这些都是出车祸死的,有几个完整的?”
?“那也不能这么不完整吧?”
?“估计是有的缺脑袋,有的少条腿,没办法整理,干脆就都一块一块了!”
?“那之前那些完整的都是啥死法?”
?“溺水,上吊之类的呗!”
?“那就没有自然死亡的啊?怎么都是横死的,自然老死的就没有吗?”
?“有,也许一会路上会看见,自然老死的在一个很大的青瓶山!”
?“青瓶山?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山脊,像一个花瓶,青色的!一会车到了,会很醒目的看见!”
??我跟小犹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白云跟山魈依旧是默默的听,没有麻子,的确很冷清,就我一个人话多,小犹估计没我这么叨叨的问,他也不会主动说话吧,不过刚才等车时候还给我们讲故事打发时间,“那有关于青瓶山的传说吗?”
?“有,还真有,反正车一时半会到不了目的地,我就再讲一段,大家也不至于难挨!”
?“好好!”我刚要鼓掌,一想手还有用,只好镇定下来。
?“咱们人死后呢,很多安葬方式,其中最多的就是土葬了,讲求个入土为安,当然了还有西藏的天葬,也有特殊要求的海葬,但是所有土葬的人其实最终都来到了灵异村的青瓶山!”
?“不是吧,那我们的前人都在这座山里?”
?“那不一定,因为很多会出来重新轮回!”
?“哦,那天葬的去了哪里?真是去了天堂吗?”
?“我讲土葬,你问我天葬,你都把我打乱了!”
?“我就是随口一问,咱们继续讲土葬,呵呵!”
?“恩,天下井是一井,天下土也是一山,而最早的时候,这座山究竟是咱们世界的什么山呢?”
?小犹讲到这里好像很喜欢吊我们胃口,转脸看我们三人。
?“你们肯定猜不到!”
?“愚公移山那座?”白云猜了一个。
?“我智商是硬伤,就知道喜马拉雅山,该不会是这吧!”
?“你们都脑子太直了,这座山可不是具体的某一座,而是日积月累形成的,那么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艾玛,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赶紧讲吧,急死人了都!”
?“咱们人死后吧,都要被埋葬,先把人放棺材里,而后呢,小辈们就给填土,把个棺材埋进坟里,其实没人去上心称量一下埋棺材的土,要是你称了,会发现有时候那些土的重量会减少!”
?“我勒个去,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人死后被埋葬的一掊土会有一些掉落到了灵异世界?”
?“对!”
?“然后,这座青瓶山就是靠那些掉落进来的土累计形成的?”
?“是!”
?“那我下次赶上屯里谁死了,一定亲手去埋,我拿个天秤一定称量下土究竟少没少,万一没少,我回头就找π机构的领导告一状,说你欺骗后生!”
?“你随便称好了,并不是每个人死后的埋棺土都会少!”
?“切,你看你,不打准了吧,一听就是扯淡没准头,我还没干啥你就给自己搭后路了!”
?“天机不可泄露,你就把我的话当做故事好了,要是真认真了,我可日子不好过,罢了罢了,不讲了,讲多了,言多必有失!”
?小犹突然止住了话题。
?“别,我才没那个闲心思称量埋棺土呢,再说,谁家老人过世的苦悲日子还允许个神经病拿天秤去称量做测验,除非很我很铁的哥们死了,生前给立下遗嘱允许我这么做!”
?“很多事情,我也很疑惑,无从考证,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人可以事事去做,亲力亲为,人的一生短暂的就是一眨眼,漫长的也是数不尽的眨眼,可是,我们总以为睁开眼睛看见的才是真实的世界,其实,哪里知道有时候闭上眼睛,我们才不被这个世界所欺骗!”小犹感叹了一句,再也不吭声,眼睛一直盯着前方。
?这话,已经从身边无数人的口中感慨出来,都不是一个版本,但其实是一个意思,曾经麻子,后来白云,如今小犹,都在传达着一个想法,那就是眼见未必都是真,也许最欺骗我们的正是这双眼睛。
?有时候我想,可能真是如此,就像我们不是检测很多动物的眼睛,比如,兔子,其实兔子为啥被按在了守株待兔这个典故里,据说兔子的眼睛根本不能看见立体的东西,甚至连近在眼前的都看不见,但是为啥它又分布在耳朵两边,因为看见的面会很广,有的连自己脊梁都可见。
第一百一十章 青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