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我们一行人就走到了这座石碑前。
?“怎么啥字都没有啊,无字碑?不会是武则天那块吧!”
?“别扯淡了,麻子不来,你倒嘴贫了,是不是你们胭脂屯子的水就滋养些嘴贫的男人?”白云瞥了我一眼,随即也围着这个石碑看“小犹,你说,这里的每一样都是我们现实世界沦陷过来的,难道就连这块石碑也是?”
?“应该是!”
?“看来还有发生在石碑上的灵异事件,真不知道这块碑文是怎么过来的,一定也是个传奇而诡秘的故事!”
?“这个我大体知道一些,这块石碑渊源于咱们京城那儿很久一家有名望的大户人家,应该是晚清的一个落魄王府,当时王府的王爷每天抽黑疙瘩,就是大烟,后来把个繁花似锦的王府搞的是家贫四壁,这个王府有个婉格格,也算是末代格格了,当时最落魄的时候,王爷就把这格格嫁给了一个商户,说是嫁,就是卖女儿,因为那个商户有财力供养王爷继续抽黑疙瘩,后来,没成想,老丈人竟然三接触两折腾的,把这女婿也带的一起抽了,后来有一天婉格格发现了这事,就上吊自杀了,那个婉格格生的闭月羞花,这么一走,商户是痛彻心扉,就给这格格立了个金碑!”
?“故事里的金碑不会就是眼前咱们这碑吧?”
?“应该是,因为地址差不多跟王府旧址吻合,而且根据记载碑文尺寸,这个也吻合!”
?“这哪里是金碑,不就是一普通石头吗?”
?“金银俗物都是我们世界的等级,来到了灵异世界,一切都回归成了苍白!”
?“原来如此,难怪我们老话说,穿金戴银一辈子,死后不也是黄土一抔吗,看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是有道理的!”
?“不错,很多我们嘴上流传到麻木的老话都是有着很深的道理,只是世人匆匆一世,哪有人真的有时间去领悟这些!”小犹叹了一口气,“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那辆干线来!”
?“那要等多久?”
?
?“不确定,但我们只能等!”
?
?“对了,你刚才的故事还没讲完呢,小犹!”
?“恩,那个金碑吧,后来在军阀时期,就是孙殿英炸东陵那个动荡时期,当时全国上下大小军阀猖獗,而养兵需要财力,很多人就盯上了这些民间物件,当然这个金碑也逃不过,那个商户也就是婉格格走后几年沉痛,也因为这份沉痛自己戒掉了黑疙瘩,后来家业越发做大,男人嘛,有钱,永远会有佳人投怀送抱,那个商户之后大小姨太太几个,在当时那一代也是有名气的望族,宅门斗,那些姨太太们多少有些嫉妒老爷给大太太立的那座金碑,就有人使坏,当时商户家关于姨太太们斗金碑的事儿都能写本书了,曲折离奇一言难表,咱就长话短说,表结果,结果是这座金碑在婉格格死后的一个周年日,莫名的消失了!”
?“啊?消失了?为啥?该不会是死后的婉格格自己怎么着了吧!”
?“关于这个金碑的消失,民间有很多说法,有人说是商户找人偷偷运走了,因为商户家里有船队,商户在一次运大米的船上装载了这座碑文,这个说法也不是空穴来潮,因为就在金碑消失的上下几天,的确有船队的伙计说,曾经很多人抬过一袋子超大的大米,那个袋子比标准的米袋子大好多,而且很多壮爷们一起才抬起来,但是有人多嘴,问了句那里边装的是啥,后来莫名的死了,而其余伙计后来也在几年内得了一些怪病,相继死去,再无人敢议论此事,后来解放了,商户势力也随着时代的变迁消褪没那么人人惧怕了,这事自然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有人说,那个婉格格死后就没有被土葬,而是被商户找人做了尸体不腐技术,就搁在那座金碑里,用商户的话说是金屋藏娇!”
?“我了个去,那咱们跟前这石碑里当真铸个婉格格不腐肉身?”
?“我都说了,这是一种说法,你信吗?民间的传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传我,我传你,再传他,一道程序下来,版本就变了!”
?“也是,不过被你这么一说,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还有一种说法,说那个金碑是被一个姨太太勾结的军阀头子偷走了!”
?“这碑文要真是一块纯金,也的确价值不菲,值得这么去做!”
?“不,你错了,这座金碑的价值可不紧紧是这块金料,而是另有玄机!”
?“什么玄机?”
?“这个,我也不好说,因为π机构对于这座碑文的玄机是绝对保密的,不过你可以这么想,为什么灵异村的干线偏偏要在这座碑文前停下,你要知道,干线类似咱们的公交车,但没有咱们那么多站牌伺候谁,这辆干线一会你们见到了,会明白,简直就是一辆超大的火车,而它也只在一些特殊地点停下,这座碑文算是其中之一,那你想想,为啥吧?为啥这么不起眼的碑文会算作一个干线站点!”
?“这样啊,看来白云说对了,这么一座不起眼的碑文也是故事深厚渊源牵扯着不可思议的很多!”
?“这里的任何一样物件都有着很神秘的漫长背景,就像我们刚才一进来看见的那口井!”
?“就是咱们刚切入到灵异村,很多花袄子的人围着的那口井吗?”
?“是,就是撅釦村的那口井!”
“反正等干线,要不就讲讲?”
?“恩,那口井,你知道为什么全世界每年死于溺井而亡的人都死后去了那里吗?”
?“为啥?”
?“因为那是井父!”
?“井父?又是什么?”
?“会不会是类似大兴安岭那个树母窟朵?”山魈问了一句。
?“对对,我想起来了,俺们大兴安岭老林子吧,有个冻湖,就是我上次说的腊月村,只在每年腊月才能出现的那个海螺堡腊月村,就在那腊月村附近,有个冻湖,麻子当时跟我说,冻湖的下边有一个母树,这棵树就是整个大兴安岭所有树的根源,而且那里还住着一个先知,你说的井父该不会跟这棵母树一个性质吧?”
?“你们猜对了,这口井是全世界所有井的根源,所以,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挖出来的井都会跟这口井神秘联系着,而所有掉入任何一口井中的死亡者也都会归纳到这口井里!”
?“我的二大爷,你再讲下去,我就彻底不认识咱们的世界了!”
?“其实,你本来就没有真正的看懂咱们那个世界!”
?“也是,白云很早就这样对我说了!”
?“这个世界就像一面钻石,很多人只是站在这面钻石的一面,当然只看到了这个钻石的某一面而已,而事实上,这个钻石是多面的,每一面又是真的,也是片面的,你想真的看全整个世界,就要多面化的去视觉,而事实上,视觉看到的也并不可能是最真实的,就比如我们目前所处的灵异村,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但是你在现实世界就是揉碎了眼睛,也不可能看见吧!”
?“是,真是,而通俗一点讲,就是咱们世界的一座山,在不同人的眼中也是不同的呈现,化学家眼中那是一些元素的组合,商人眼中那是一些可以开发带来利益的地方,而诗人眼中也许就是一座大自然的玉女丰胸了!难怪我们都言,唯心主义,唯物主义,我们眼中的世界也只是唯心与唯物的产物组合罢了!”
?“恩,本来想打发时间,讲点有趣的大家当个乐子,没成想,话题拉的太深度了!”小犹摆弄着烟叶,旱烟袋。
?我们都被方才的谈话引到了思想的复杂处,沉默在自己的世界里,山魈一直都在沉默,白云也是听着我跟小犹你一句我一句的扯,偶尔插上一些只言片语。
?这里没有风感,没有温度,我们几个人穿着不同厚度的衣服,甚至山魈就穿着在铺子里睡觉的衣服,可是大家谁也没有感觉出热还是冷。
?而且时间在这里也不是很有概念,我们几乎开始感觉不出时间的流淌,天上的月就那样稳稳的挂着,我根本也无从追究这个月跟我们的月是不是同一个月,但是有一样是相通的,那就是我们曾近唇边习以为常的老歌“月亮走,我也走!”
?灵异世界的这枚月亮仿佛也是如此,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它也跟随着走动,我们只要抬头,永远能在那个固定的位置找到它不变的身影。
?就在我们等候的都感觉不出时间的时候,好像有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很微妙,要不是这里安静的连风走过都不留下一丝痕迹的衬托,我们很难感觉出来这种声音的存在。
?“是不是干线的声音?”
?“应该是吧!”
?“可是为什么看不见有什么东西移动过来?”
?“等等看,别急!”
?“那边,那边有,你们看!”
?我们顺着山魈的指引,往一个方向看去,貌似浑浊中隐约可见有个巨大的物体往这里靠近。
第一百零九章 井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