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遇到大麻烦了,就是没有线头!”很久,山魈也泄气的坐下来,两眼迷茫,我第一次看见山魈情绪中带着绝望。
?“啥意思,山魈?一点余地都没有吗?咱们彻底走不出邪陵了吗?”
?“不能说绝对出不去,眼下是指望不了这条路了,咱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能否自己找到别的法子!”
?“靠,那咱们找玉表去,把那表砸了,既然老太监让咱们不痛快,咱们也不能让他舒坦了!”
?“没用,也许那个太监真不知道这是死局,而且这块地砖看样事先应该没人动过,也许他只是知道建造的时候这里埋着养的小手,没想到是这般!”晴朗拍了拍麻子肩头。
?“也对,何况咱们又不会掀开那个床板,说句不好听的,即便那太监骗了咱们,也是人家有智商,一个没蛋的愣是骗了咱们一行高手,我是被骗的心服口服,眼下,咱们还是赶紧另寻其它路子吧,否则食物有限,水有限,不说困在这里一辈子,就是几个月之后活活饿死都有可能!”
?“真饿死,山魈倒是找到幸福了!”麻子不忘山魈死不了这事,无奈中调侃着。
??这会,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本来我们都不管这事了,但眼下走投无路,又放眼整个宫殿,找不到啥出口,大家只好把那蜜丝包袱又塞回去,盖上地砖,走到那儿。
?“门外会不会还漏死了一个太监?这都多会了,还敲,要不咱们想办法开门看看?”麻子说。
?“也是啊,咱们既然要出去,倒不如开门试试?”
?“只是,这门貌似打不开,连个缝都没有,对了,山魈,这门为啥自己关闭了,当时不是你硬撑着吗,发生了啥,你还要撑着门?”
?“那些太监出去后,这门就自动开始萎缩,我也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可就在这会,另外一处传来敲动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找,最后在一扇之前看见的窗口中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刚要喊,有东西,那个黑乎乎的玩意就动了,竟然移动开去再出现的是一张白净的脸。
?那张脸使劲贴在窗户上,虽然有些压迫走样,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是小妹,竟然是小妹。
?“那边,小妹!”我喊了一句,在宫殿内大步流星走动,试图找到更好的角度。
?这么一喊,山魈跟麻子顿时也认出来,白云,晴朗第一次见到我们说的小妹,都一动不动的看着。
?“开门,开门,跟我走!”小妹夸张的口型一遍一遍重复这句话,生怕我们不理解,还打着手势。
?“难道一直是小妹在外边敲门?她不是隐身无处不在吗,为啥进不来?”麻子看着窗户,对着几日不见的小妹龇牙咧嘴做鬼脸,搞的小妹那边连连朝着他翻白眼。
?“没准门关的时候,她干别的去了,就没赶上进来呢?”山魈则一直盯着小妹看。
?“看来,她隐身也不是哪里都能去的!”晴朗说着。
?“恩,不过,方才咱们的指南针在这个宫殿内都失效了,我觉得,这次小妹进不来应该是因为这个宫殿比较特殊,但是,咱们开不开门?她要咱们跟她走,会不会又是圈套,来偷袭咱们到手的沉船?”白云听过我们讲述跟小妹打交道的事儿,已然很熟悉小妹的行事作风,自然要揣测一番动机。
?这也是我们大家这会不动都在思考的,且不说眼下我们还真打不开门,关键是我们有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做动力打开,没必要,我们干嘛费劲,有那功夫还不如研究别处,如果开门是我们走出去的必须,那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拼,而且,我就不信,一扇本来开着的门,关闭后真绝对打不开。
?所以,眼下我们判断小妹让我们跟她走的动机是关键,小妹有个特点,即使骗你,都搞得跟救你似得,用命令的自家人口气,就像有的骗子,明明是陌生人,按你家楼下单元门门铃,你问谁呀,对方就回答一个字,我,一般人以为这是自己家人,结果一开门,操,贴广告的。
?要是第一次跟小妹打交道,在我们眼下被困走投无路时候,她这么说,跟我走,肯定以为是老大来救弟兄们的,但是我们之前被她这么忽悠过,这次长脑子了,哪敢轻易相信,话说回来,上次拿到那口有镜子的锅,小妹也是混到我们中,当队友,结果鬼使神差的做着潜伏工作,要是她自己去拿那些日记上的物件也就罢了,最烦人的是,专门在人家革命成功的时候,窃取他人成果。
?啥时候都不出现,偏偏等着我们这次又拿到物件沉船的时候出现,我总觉得十有八九是重演上一次的游戏,偷袭。
?不过,我们眼下还真没有其它路可走了,退一步想,即使死守着沉船,不让小妹得手,我们人都被困在这里,永远走不出去,空守候个物件有毛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人还谈啥完成老支书日记的使命,要是这么想来,应该尝试再去信任小妹一次,当然不是真信,而是反间计,说白了就是彼此利用,就看谁能利用了谁,玩了谁,她要的是物件,出于这个目的,自然不希望我们死,我们死了,尤其是我死了,就再也收不到老支书以后给的日记了,我们要的是她有路子拯救我们走出去,如果我们利用了小妹帮忙走出去,还保护了沉船,我们就是赢家,如果最后三走两闹,我们是出去了,但是沉船再一次落到小妹手里,岂不是来邪陵全是给小妹打工了?
?山魈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小妹怎么说,都不动,可以想象山魈这会也跟我一样思前想后的权衡,而白云,晴朗也不吭声,因为自感没有跟小妹有过交集,不敢妄自决定什么,倒是麻子,不停的回复小妹,什么,你要我们跟你去哪儿?我们为啥要信你,我们困死也是自己死,绝不做俘虏,总之都是些废话,那边小妹根本不点张牙舞爪的麻子,一会看我一会看山魈。
?起初小妹还一直重复那句话,以为我们没看懂,后来见麻子罗里吧嗦的废话显然都是听懂后的回复,再看我跟山魈迟迟犹豫,竟然不再说了,一直飘在那里等着我们做决定,而且透过窄小的窗户,我们可以看见期间不断有太监浮尸涌动,小妹要不断的推搡保持自己守在窗户内。
?“山魈,咱们要拒绝吗?”山魈一直没拒绝,也不同意,我拿不准他心里的天平倾倒哪边,而且我也矛盾。
?山魈转过身体,背对着小妹,显然不想我们的议论被她看到。
?“咱们要不要赌,大家想,我们跟小妹是很特殊的对手关系,因为她不会让我们去死,我们在她面前是有利用价值的,在这个价值还在的时候,我们其实也是有要挟条件的,就是我们的命跟我们手上的物件,小妹救咱们,是对的,她不会害我们,因为我们死了,她要的东西就永远找不到了,既然这样,咱们不如不要表现的求生欲望太强,因为我们越想生存下去,小妹就越是抓住了我们的软肋,这会成为我们再一次被偷袭的铺路,而相反,咱们耗段时间,最后着急的应该是她!”山魈说完看着我们大家。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逆向思维,是个不错的逻辑!”晴朗也赞同山魈的想法。
?麻子咋咋呼呼的半天,一听大家都是有脑子在想计谋,也安静了下来。
?“不过,大家有没有想过,小妹会暴露自己的隐身,出来救咱们,也说明了一点,咱们这次是真的绝路了,我直觉小妹是个什么样的对手,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出面,之前咱们也遇到很多危险,为啥小妹都不出现,应该是那些危险不足够如何,而这次呢,也许我们可以要挟小妹,但,只是时间,我们耗很多时间去要挟她,但是我们能要挟到什么?貌似改变不了结局,改变不了我们的物件被她惦记要占为己有的动机,改变不了我们的敌对关系,也改变不了我们以后要继续寻找日记上的物件,而后每一次物件到手后都要被小妹费心偷袭的结局,如果我们的要挟只是拖延了双方前进的时间,延续了彼此交集的时间,有意义吗?”我没有背对着小妹,我说话语速也不慢,但我没有想过刻意去避讳她,因为我们是最特殊的一种对手关系,大家都是透明的赤裸裸的对立,而且这中间的账码,谁都心里在算,她看到看不到我的心思想法,没有区别。
?有句话说,人见面三分情,几天前我见到了分别几年的旧爱白云,那种砰然的感觉真实出现的时候,我知道我还爱着她,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放下小妹,但是方才,就在我看见她时不时的要推搡那么多太监浮尸的时候,我心头在万般戒备的对手关系中闪过心痛,我有过要出去呵护她的冲动,无论她属于哪个世界,无论她身手多么好,无论她曾经把枪对准我的太阳穴是什么缘故,我都抗拒不了心动的感觉。
?而看不见,我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我可以放掉,可是相对的时刻,我的心骗不了自己,白云,小妹,两个女子都在此刻与我抬头可见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确心大,竟然都爱。
第八十一章 绝路中对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