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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可怕的推理

  “那沉船呢?晴朗呢?”
  “沉船在太监首领那里,因为我们答应帮这些太监做一件事情,晴朗就是去做这个了,晴朗完成那件事情后,太监首领自然把沉船交给咱们!”
  “哦,这样,看来这些太监不是无私奉献,还有条件!”
  “对了,山魈,你刚才说,让沉船进入宫殿内的条件是等重的东西出去交换,那意思就是这个地下河里承载的物件要维持一定平衡?可是之前咱们打捞了一些细软,不是打破了这种平衡?还有,我们几个一直来回蹿游,不也破坏了这种平衡?”麻子问道。
  “我们打捞的那些细软本来就不属于地下河的物件,具体那些细软是哪里,我也不清楚,至于地下河的承载物件平衡,是只限于物件,我们是活人,不属于物件,这也是为了填补沉船进入宫殿后为什么需要那些太监死亡后再去了,因为只有他们死了,成为尸首才能算物件!”
  “那这些太监之前在宫殿内真是活的?”
  “不好说,总之不属于死亡人!”
  “山魈,三哥,麻子哥,咱们去那边坐下休息等着晴朗吧,大家都体力透支,别光顾着说话!”白云说着示意我们别站着,指着宫殿内一张大床。
  麻子一看那床,立马躺上去“该不会是净身的那张床吧,咱也不矫情,人啊,贵贱都是命,别说躺在割命根子的床上,对于一个睡过棺材,钻过黑瞎子跟山魈裤裆,穿过死人衣服的人而言,这不算啥!”
  “有吃的没?”我这么一坐,看着大家伙都平安无事,心也安了很多,之前提心吊胆的没顾上感觉饿,这会肚子就像是贴到脊背一样。
  白云从背包里掏出来压缩饼干,酱驴肉,还有海带丝,水,分给大家。
  “对了,白云,太监首领要晴朗办的啥事?不会很危险吧,咱们要不要支援一下?”我突然觉得,大家干这么等着,有吃有喝的,有点对不住晴朗。
  “咱们这会只怕都不知道晴朗在哪里,只能等!”白云被我这么一问,咬了一口的肉,悬在嘴里,僵着未嚼,掩不住的担忧。
  “不是你跟太监谈判的吗?那到底太监首领要咱们替他干啥?”麻子坐起来。
  “找一块玉表!”山魈说。
  “玉婊子?”麻子问了一句“我只知道有玉俑,还头一次听说有玉婊子,难道太监想把自己的命根子按上,娶玉婊?”
  “你真天才,麻子哥,不是玉婊子,是一块玉石手表,看时间的表!”白云被麻子的流氓思维搞的笑也不是无语也不是。
  “哦哦,手表啊,啊,手表还有玉石做的?头一回听说,话说那个表很值钱吗?为啥太监首领赔上这么多太监的性命也要得到那块表,那表价值连城吗?”
  “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找,至于他用来做什么,便无从得知了!”白云像是思考着什么。
  “不过,太监首领花这个大代价只为了得到那块玉表,可见,一定有非常之用!”山魈说着,闷头吃东西。
  “我猜猜,你们说那块表会不会是有啥秘密或者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麻子这人耐不住好奇心驱使,肉都堵不住嘴巴。
  我倒不想猜些跟我无关的玩意,人也好,鬼也罢,有时候终究摆脱不了互相利用,只要彼此在这个过程中最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何必多问对方的所取呢?大家各取所需,互不冲突就成了。
  说白了也跟做皮货买卖一样,无论顾客有啥要求,只要你觉得价钱合适,就崩多嘴问人家要了货源之后干啥去了,当然违反犯罪的事例外,而且,这么多年在铺子里,倒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要求的顾客,这会想起来,也够古怪的,记得有一年吧,有个老北京主儿,一口京腔儿,一定要一张02年出生的兔子的皮做个小坎肩,我卖过那么多皮子,还真没遇到这号人物,我当时立马否了,我说这位客爷,俺们打兔子的时候也没问问兔子芳龄几许,实在不敢保证是哪年生的兔子剥的皮,我们可以查出来某个兔子啥时候死的,实在查不出来啥时候生的。
  后来那主顾给了很高的价钱,人还很客气,拜托我们帮帮忙,一定找这么一只兔子,就要这个兔子的皮草坎肩。
  我瞅着也不是个神经病,也不像是没事瞎折腾的,而且对方给了很高的定金,谁没事砸钱找乐子,我就说,给点时间,找到了,回头联系他,但是定金我没收,因为我觉得一般是找不到的,干我们这行有个特点,不能退钱,做买卖退钱不吉利,与其找不到将来反退定金,还不如这会就别接,不接便无从退换。
  那人临走一直对我抱有希望的连连感谢加嘱咐的,可回头我喝了一碗茶就把这事忘了。
  后来小半年过去了吧,那人又找到我,问我半年时间了,一点消息没有吗,我当时都记不住这人了,他这么一问,我才半天想起来半年前的确遇到这么个人,后来就干脆回了,说实在无能为力,虽然你价格很诱惑人,但做买卖,不能贪,我也不能随便找个兔子皮扯慌骗人,当时我就问了一句,为啥一定要那一年的兔子皮。
  对方终究没说,但是竟然放下一沓钱,说谢谢我没有欺骗他,我如何不能要人家钱,咱啥事也没做啊,没理由要钱啊,但是对方说,只要我收下,就是帮忙了,这事之后再没有下文了,至今想起来,我都不懂,究竟为什么。
  所以,经历了很多不理解的事儿,我也慢慢悟出来一道理,遇到任何自己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必像刺猬一样心存芥蒂,人,有时候真的没必要深究别人的隐私,给他人的奇怪要求留有一份尊重空间,对于自己只是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的举手之劳。
  所以麻子猜来猜去的时候,我根本无心理会,倒是吃饱喝足之后,时间过去一段了,有点担心晴朗。
  “白云,晴朗没走之前跟你们约个大体时间吗?”
  “没有,只是说,一定等他,相信他,就这话!”
  “对了,白云,刚才见到我们的时候,你不是说,如果所有的太监都死了,我们就永远出不了这邪陵了吗?可是这会,是不是只剩下那个太监首领了,万一他跟晴朗去找玉表的时候,不幸,那咱们不是?”
  “是,所以,太监首领跟晴朗都安然回来,咱们才能出去,否则!”
  “一等,还有一事儿,也就是说,恰好是所有的太监,除了太监首领之外的所有太监都出去填补地下河承载平衡了?”
  “对!”
  “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咱们要找的那艘沉船重量刚好是除了太监首领之外的其余太监重量总和?”
  “对!”
  “白云,那你不觉得,果真如此,就凑巧的有些离谱了吗?”
  “你不说,我没这么想过,这么一说,的确啊,三哥!”白云被我这么一说,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三哥,你的意思是这绝不会如此巧合?沉船要变小,必须摆脱地下河,而我们要离开邪陵,又要依靠活的太监,而沉船摆脱地下河又需要同等重量的物件填补,而那些太监的尸体重量加起来又刚好吻合,如果这其中重量不够呢,这里又没有别的物件可以代替,只有再找太监,如果所有的太监都必须死亡去填补平衡呢,那不是我们拿到了沉船,确永远走不出去?而如此吻合,死了所有的太监让我们拿到了沉船模型,又恰好还有一个活着的太监最后带咱们出去,这一切,难道是事前的安排?”
  “那简直太可怕了,白云,麻子,山魈,你们不觉的,果真如此,不是可怕至极吗?我想象不到什么人,事前设计安排了如何巧夺天工的解局方式,如果这里的建造者根本不允许后来者打扰,就不该设计解局的方式!”
  “操,老子鸡皮都掉了,真正的毒药都应该是没有解药的,一个人制造了剧毒,又设计了解药,这是啥意思?”
  “难道一切都是太监首领的局?只是为了得到那块玉表?”山魈也加入了这个话题。
  “要是太监首领,那这么做究竟什么目的?难道他根本就预料到了后人中会有人进来带走沉船?还有他根本就希望那些太监们都死亡?操,该不会是那个玉表真的有起死回生功能吧,没准只能让一个人?所以他才先借着他人之手,杀了其余太监?简直是滴水不漏啊!”
  “不,不,要是真像咱们说的那样,那这个太监首领不是天才?要这个智商,不早就灭了皇帝,怎么会当个小太监?还有,他真有这天衣无缝的本事,干嘛还求着咱们帮忙找啥玉表?”
  “三哥,糟了,会不会咱们被骗了,晴朗这会儿会不会很危险?”
  “对呀,三儿,要这一切真是太监首领的局,那他根本就不需要咱们这群凡人帮忙,难道跟咱们谈条件帮忙找玉表,只是个借口?就像是让所有的太监去死,填补地下河承载平衡,也只是一个借口?他只是玩了我们大家,一一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