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令魂?顾名思义,对一个人下达命令深入其令魂,也可叫做摄魂术。
风煞将扇子合上,皱眉道:“所以你以为是我?”
他曾经最厉害的暗术便是摄魂术,夜笛有此一问也不奇怪。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钟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夜笛望着黑漆一片的天空,不由低声轻叹,“看来那人是下了心不想要我们查出丝毫线索。”
风煞轻笑一声,毫无顾忌地再次喝了一口酒,“他们倒是厉害,居然还知道我会摄魂术。”
夜笛皱眉,望着风煞淡淡说道:“你不担心?”看来钟府二爷这次是对你下了杀心。
风煞迎上夜笛的视线,挑眉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既然有人愿意上门让我玩,我又何乐不为呢?
夜笛看了风煞良久,见风煞的确没有退缩的神色,这才嘴角一勾,转身离开。
风煞忽然叫住夜笛,试探道:“看来我钟府最近麻烦多多,你不如带着云秋离开?”
夜笛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铿锵有力的话,“我会保护她。”
望着夜笛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风煞不由苦笑一声,举杯再次大大喝了一口酒。
如果有人此刻在他的身边,还会听到他的喃喃自语,“真是的,对我还这么有防心,好歹我们也是兄弟啊……”
云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去睡不着,此刻听闻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直接坐起身子,知道来人是夜笛。
“相公,你回来了……”果不其然,来人就是夜笛。云秋松了一口气,直接扑进夜笛的怀中。
夜笛轻轻抚摸着云秋的长发,语气温柔道:“怎么还不休息?”
难不成是今天的事情吓到娘子了?
夜笛微微一勾嘴角,安抚道:“娘子,已经没事了。”
云秋抬起脑袋,神色略微难过,眸中有着点点泪光。
夜笛的心一慌,顿时不知所措,捧着云秋的脸心疼地擦着泪珠。
“相公,我们是不是不该来钟府?”总觉得去哪里,哪里就会有麻烦。
原来是这样啊,夜笛轻声安慰道:“娘子放心吧,现在来人针对的的确不是我们,只要我们继续留在这里,那些人的动作也不敢再如此放肆。”
相公,这些道理我又如何不明白呢?只是,只是我……
云秋欲言又止,将脑袋靠在夜笛的怀中,“相公,待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钟公子是一个好人,不应该再在这里给他惹麻烦了。
夜笛不知道云秋的小心思,只得点头,笑道:“嗯,为夫一切都听娘子的。”
风煞站在自己的大府门口,仰着脑袋向门上的匾额看去。如今那里正挂着一俱死尸,他的脑袋如藕断丝连般垂直掉在尸体上,眼睛瞪的特别大,仿佛要凸出来般。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他没有嘴唇,只有森森菜色的牙齿。
风煞转头望着守在门外的下人,眼神淡漠,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另有一种特有气势的感觉。
那两个下人哪里惊得住风煞如此盯着,瞬间一动不动地僵直在原地,哆哆嗦嗦道:“少爷,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风煞深深地看了那两人良久,见夜笛和云秋赶来,这才随手一挥。那两人顿时如临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
夜笛望见匾额上的尸体,立刻将云秋搂在怀中,并且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样的举动不禁吓了云秋一跳,她拉着夜笛的手臂,疑惑问道:“相公,怎么了?”
夜笛低着脑袋,在云秋耳旁轻轻说道:“娘子,没事,你先忍忍。”
夜笛的气息喷在云秋的脖颈处,云秋立刻红了脸。此刻她十分庆幸自己在夜笛的怀中,别人刚好看不见。
但是对于夜笛的解释,云秋半信半疑。
夜笛安抚好云秋,与风煞对视,“这是怎么回事?”
风煞随手一挥,无所谓地打开扇子,表情特郁闷。“真是的,一大早就让人看见这种东西,还真是晦气。”
风煞这话表明他也不知道。
夜笛皱眉,看来那人又即将动手了。
风煞无所谓地耸耸肩,还面带微笑,“我现在倒是挺想和我那二弟背后的军师见面,出手果然是狠啊。”
夜笛瞪了风煞一眼,立刻转身离开。
风煞轻笑一声,也准备跟上去,这时却有一大批的捕快将钟府围了起来。
一个带头的人直接对着风煞冷声道:“钟公子,有人举报你草菅人命,我们特地来此收查。”
风煞闻言呈现呆愣状。有没有搞错?他是太溪有权有势的钟府大少爷,就算犯了什么事情,难不成县太爷还真敢管不成?
那位带头捕快见风煞不说话也不生气,抬头望见至今还悬挂在匾额上的尸体,挥手道:“带走。”
直到感觉自己已经被捕快拷上锁了,风煞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着这个带头捕快,不怒反笑,“我说冷捕快,你这抓人也要有证据吧?”
带头捕快姓冷,名情。他冷冷瞥了风煞一眼,又将视线定在钟府匾额上,那意思就是这就是证据。
风煞欲哭无泪,他还从来没有和官府打过交道。不过听说这个冷情捕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啊!虽然他并不惧怕坐牢,但是现在可还有一大堆麻烦等着他,这样一来岂不是浪费了很多时间?
风煞顿时叫住冷情,“冷捕头,让我和家人告个别吧。”
冷情冷冷看着他。风煞立刻对着门内吩咐道:“来人啊,立刻把夫人给我叫来。”
那两位下人见风煞被捕头抓着,顿时吓的屁滚尿流地去请云秋。
听闻下人所言,云秋是又急又惊。转念一想,不对啊,钟公子干嘛叫我?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他肯定是要我去请相公。
云秋打定主意,立刻转身回去。下人的心中十分着急,哪也不管,直接拉着云秋就走。
云秋呆呆地来到府外,见到这么多捕头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这是怎么了?”
那冷情见云秋神色一凝,竟然有些不自然。风煞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中乐开了花。哼,姓冷的,以后在牢中看我怎么整你!
待云秋走近,风煞靠在云秋耳旁,轻声道:“今日还是需要把我那二弟捉来,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按计划行事。”
第两百七十一章 匾额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