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和宁衡双双进店,俩人本来面带微笑的脸,在见到夜笛时却陡然一变,没有了。
夜笛牵着云秋的手,温柔道:“娘子,刚才去哪里了?”
夜笛仿佛随口一问但是云秋却十分紧张。她支支吾吾着,最终说道:“刚才相公不在店中,我去找相公了。”
夜笛闻言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只是抬眸望向宁衡,“宁兄,你已经到达通州,我们就此告别。”
宁衡的脸色有一些难看,但还是勉强笑着,没有出言。
夜笛又说道:“本来是打算将宁兄送回锻庄的,但是不知为何刚才竟然看见了你的随从,恐怕他们知道你已经来到了通州,正赶来接你了。”
“少爷(公子)!”
夜笛的话才说完,忽然就有一大队人马走进店内。其中一个带头的人,还十分恭敬地跪在宁衡身前。
宁衡皱眉,语气十分冷淡,“你们怎么来了?”
为首的人继续说道:“老爷得知少爷在去往通州的路途中被歹人所害,所以这才命令小的来保护少爷。”
宁衡的心里一惊。不可能吧?老爷子在火云城,又怎么会知道他现在发生的事情?
宁衡正在想着,又听那随从说道:“老爷还吩咐了,少爷打理完这些生意,后天就回火云城。”
宁衡的面色一冷,老爷子打的原来是这个主意啊!真是够好的办法啊!
宁衡转头望着云秋,面露难过之色,“秋儿,祝你们一路顺风。”
宁衡又对着夜笛拱手,这才离开。
而夜笛的眸中一直是带着笑意的。宁衡在通州能有多少生意呢?当然没有多少。当初宁衡和他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所以对于宁衡的生意分布他还是很了解的。
宁衡打的可真是好主意,待他处理完事务之后,便急忙跟上他们。只是……他夜笛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娘子,火云城离这里远吗?”
夜笛忽然没头没脑地对着云秋脱口问道。
云秋呆呆地愣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相公,火云城和这里的距离很远。”不知为何,云秋忽然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话才落,夜笛就感叹似地开口,“宁兄要回火云城啊,还真是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相公这是怎么了?云秋听着夜笛的感叹,心里一颤。
但是片刻之后,夜笛就冷着脸吩咐道:“芳莲,准备一些食物。”
云秋疑惑问道:“相公,我们不在通州休息一会吗?”
夜笛转头望进云秋的眼眸中,轻轻一笑,“娘子想在通信休息?”恐怕是为了宁衡吧?
想到这里夜笛的心中便觉得不舒服。
云秋总觉得夜笛怪怪的,正想要开口回答,夜笛却冷着说道:“不过现在不行,还请娘子在马车上休息。”
云秋的心瞬间坠了下去,石沉大海。她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要在通州休息。云秋望着夜笛走出去吃背影,眸中有着受伤的神色。
相公他……到底是怎么了?她刚才明明就是担忧他昨夜赶路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而已,他怎么突然之间这样冷淡呢?
云冬也觉得夜笛忽然之间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笑着对云秋说道:“姐姐,走了。”
坐在马车中,云秋一直撩起窗帘的一个小角,望着夜笛骑马的背影,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芳莲不知云秋和夜笛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心翼翼询问云秋,“夫人,你和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听着芳莲的话,云秋缓缓转过脑袋,眸中带着失落地直直盯着芳莲。
芳莲心中一惊,急忙跪在云秋身前,“对不起,夫人。是奴婢多嘴了。”
云秋扶起芳莲,眸中还是一样的迷茫。她摇着脑袋歉意地对着芳莲说道:“芳莲,真是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之前都是好的啊!怎么才一天的功夫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芳莲望着云秋忧愁的面容沉默不语,只是在心中十分好奇。突然,芳莲的胸口一疼,整张脸都变成了白色。
但是云秋却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芳莲。
马车缓缓行驶,时间却再次飞逝而过。天空那湛蓝的色彩,逐渐被黑暗的夜幕所代替。
云秋坐在马车中,等待着夜笛的主动关怀。但是马车都在这里停了一会儿了,夜笛却还没有上前来询问她的需要。
云秋忍不住掀起车帘,眸光瞬间望到了坐在地上的夜笛。只见他正在生着火堆,脸色是少有的淡然。
云秋感觉心中一跳,还是鼓起勇气叫道:“相公……”
夜笛闻言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依然在做着他的事情。云秋难免有些委屈,相公今日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在他出去的那一段时间里,发生了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坏事情吗?
云秋试探性地开口询问,“相公,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云秋说完这句话,看到夜笛的动作一僵。心里便略微惊讶,难道还真的是有什么难对付的事情?
云秋微微一笑,拉着夜笛的手臂,安慰道:“相公,你不用怕。我们在一起,相信一定会克服困难的。”
而夜笛这时突然转头来看着云秋,云秋的眸光不禁闪躲,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拉着的夜笛的手臂。
待夜笛转过头去时,云秋还没有从刚才的害怕中缓过神来。云秋不禁怀疑了,刚才那个真的是相公吗?为何他会用那样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呢?
云秋顿时感到一种恐惧,而且那样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曾经在柳小苏出现后,她的心中从未停止过。
……是害怕失去。因为,相公已经对她冷淡了?云秋不敢多想,呆呆地站在一边。
“夫人,吃一点东西吧。”芳莲突然来到云秋身旁,将食物干粮递给她。
云秋还是那样的呆愣表情,没有反应过来。
芳莲循着云秋的视线看去,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心中不由很是疑惑。
“芳莲,相公他……”云秋突然回过神来,犹豫地望着芳莲。可是,话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夜色,凉如水。此时此刻,除了拂来的风声,什么也没有。
虽然是春天,但是这样的夜晚难免不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
夜笛望着睡在马车中却还十分不安稳的云秋,解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而眸中,冷漠非常。
第两百三十四章 感知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