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光洁如玉的额头缓缓露出,此时的我好像与这个世界重新建立了联系一般,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同时,我也是极为的好奇,对于这柔顺秀发之后的那一张脸感到万分的期待。
然而,似乎是故意吊我胃口一般,那无骨的玉手撩发的动作是那么的慢,那么的柔,好像生怕稍稍重上半分就会弄乱一般。
我全身紧绷,一个单身二十多年的屌丝被一个美女骑在身上,这种感觉极难言明。
那秀发缓缓分开,如同一扇藏娇金屋的大门一般,先是两道淡眉,如叶,似柳,让心浮想联翩。
接着是双眼,似泉,如涧,明亮而美丽,眼神魅惑而充满欲望。
只不过,这眼睛我感觉有些熟悉,像是胡双!
我擦,我居然梦到了胡双,梦到了她骑在我的身上。
我之前听人说过,如果你深爱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还未与你发生过实质性关系的女人,她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春梦之中的。
因为,那样的话,绝对是对女神的猥琐和玷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我爱胡双还不够深?
我都有些自惭形愧了!
而此时,这张脸已然完全展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真的是胡双,此时的她气喘如云,充满着不言自明的欲望,瞬间勾起了我深埋心中二十多年的原始冲动,那一闪而逝的自责和愧疚顿时烟消云散不留分毫。
我想嘿嘿一笑,但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声来,如同一个充气娃娃一般,只是一个带着情感的欲望宣泄工具!
我知道这是梦,但是,我多么希望这个美梦快点醒来,我非常清楚,真实的胡双不是这样的。
这时,胡双淡淡一笑,嫩藕似的双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温柔而刺激,让我身体再次紧绷,眼巴巴的看着她伸出柔嫩的舌头轻轻朝我俯身下来。
在这一瞬间,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希望这个时间快点过,又希望它慢点走,理智和欲望不住的交织。
那双美丽而魅惑的脸越来越近,我几乎都能闻到上面那股淡淡的清香。
我两四目相对,那张脸非常熟悉,但那眼神却让我非常陌生,此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海之中浑浑噩噩一片,根本就难自拔。
一片微凉传来,她的鼻尖已然碰到了我!
我几乎就要闭上眼睛!
但是,就在这时,眼前她的面容突然一变,像是幻灯片一般突然换了张脸,一张我完全不认识的女人的脸。
虽然这张脸也很精致,但我可以发誓,在我这一生之中从来没见过这女人。
与此同时,那双充满欲望的双眼也被一双阴森寒冷的眼睛所替代,这其间的寒意让我不寒而栗,死命的挣扎着想要起来,但偏偏却动不了分毫。
“咯咯”,这女人一声怪笑,重新坐直了身子,脸上挂着森森笑意,如果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似的。
我一个激灵吓得几乎就要叫出声来,但最终结果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只见这女人怪笑过后脑袋猛的一晃,伸出一根半尺来长的舌头,就好像嘴里长着一条吐信的毒蛇一样,在我眼前示威似的摇曳,嘴里不住发出一阵阵怪声。
“呜。。。”
这哪里是什么春梦,这分明是噩梦!
而事实远远不止于此,在这女人不住吐舌的时候,她的脸也缓缓变化,从原先的光洁柔润变得苍白而密布褶皱,随后这褶皱慢慢鼓起抚平,如同一个被悠悠吹起的气球似的,两只眼睛慢慢凸起,最后大半个眼珠子都露了出来,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泡了多日的浮尸的样子。
而可悲的我,此时虽然惊骇到了极点,但偏偏连动都动不了,哪怕是宣泄情绪大喊都做不到。
这场景,只怕会在我心中留下永久的阴影!
这时这浮尸狰狞一笑,咧开已然完全变形的嘴,一股子腥黑似墨的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下,稀稀拉拉的滴落在我身上。
我命休矣!
果然,这一番对我精神的折磨之后,这浮尸扬了扬手,果然也是泡得和她的脸一样的可恐,不过,唯一有些区别的是,此时她的五指上却长着几寸长的锋利指甲,缓缓朝我脸上伸了过来。
看她这架式,只怕是要毁我的容了!
我如果一个无助的蝼蚁一般,甚至连害怕都不知道了,木然的看着这一切。
一丝丝冰凉的感觉从我脸上传来,缓缓顺着脖子向下蔓延至胸口,那里,有我趣闻有的印记。
只不过,当她看到我胸口走阴印记的时候不旦没有半点害怕神色,反而嘎嘎一声怪笑,五指如刀猛然扎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一道光亮从隔间外面传来,如同一颗快速的子弹般直朝她脑袋“噗”的一声射了进去,只听得“啵”的一声轻响,她脑袋顿时瘪了一半,也不知是脑浆还是什么鬼东西,反正是稀稀拉拉下了场雨似的溅了我一身。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只觉身体陡然一轻,如获得生似的恢复了自由,而且因为我挣扎过于剧烈,用力于大的原因哗啦一下掉到了床下。
等到我从懵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小隔间之中,全身湿哒哒的,开始时我还以为是那东西脑袋爆开溅射的东西,不自觉的一阵恶心,但等到我低头一看,湿是没错,不过全都是汗水。
我探头一看,身旁就是我那张床,除了凌乱之外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而刚才那浮尸早已不知所踪,于是我连忙伸手打开了隔间里面的灯,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刚才的一幕还真是个梦!
只不过,这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些,那痛觉、那冰冷都格外的真实,如不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变化,恐怕直到现在我都还会认为自己是在梦境之中。
我擦了个去,真是吓死哥了,我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一把站了起来,这才感觉两腿有些发软,虽然梦是假的,但是,那带来的恐惧却是真的。
我推开隔间的小门,正准备着去洗把脸的,但是刚开门一看顿时一愣,却见司徒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竟然躺在太师椅上抱着易云那本笔记看得滋滋有味。
我随意的打了个招呼,也懒得理会他,嘿嘿一笑后正准备去卫生间那,这时却听到司徒行嘿嘿一笑道:“春梦了无痕啊,感觉不错吧?”
我听后一惊,怎么他这话听起来好像他就知道我做了个梦似的,只不过,这前半段是地春梦,后半段却是噩梦。
我就地站住问他:“什么意思?”
司徒行站起身来,不住的摇头看着我道:“你真是我们走阴界的耻辱啊,居然无能到差点被一个淹死鬼给摄了魂!”
“啊?”他这话顿惊得我再没丝毫睡意,两腿再次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只好顺手扶住了墙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看”,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我胸口那走阴印记所在的地方。
我低头一看,之前在梦里的时候那浮尸最后攻击的正是这里,然而,等到我看清楚的时候顿时惊得呆若木鸡,一时之间竟然没了言语。
只见在那淡淡的印记之中,五条血痕居然格外清晰的呈现在上面,用手一抹,那鲜血居然还没干呢。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个梦吗?”我倒吸了口冷气,这才想起刚才可能不是个梦,而是真的。
“你睡得太死,那阴魂才趁虚而入,给你造成了一种正在做梦的假象”,司徒行一面说,一面随手将那本笔记给扔在了一边接着道:“你太菜了,恐怕很难撑到下一印发生的时候。”
虽然我很想反驳,但是,一时之间我自己都有这种怀疑,不由得低头不语陷入了沉思。
照这么看的话,就算我不被王建国害死,那也极有可能被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给弄掉小命,最关键的是,很有可能到了那个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但就在这时,我猛然想起那关键时刻那道白光,于是抬头看着司徒行,还没开口他就回道:“幸好我来得及时,要是再慢上半分,恐怕你都不用我超度了。”
“你是说。。。”,我听了大急,却又被司徒行打住了道:“没错,你被某个阴魂盯上了,你的麻烦来了。”
我当然知道我的麻烦来了,但是,刚才那浮尸不是被他给灭了吗?
哪知司徒行一听后嘿嘿一笑道:“那玩意儿狡猾得很,我也只伤了他一丝元气而已,根本就没动摇他的根本。”
说完之后,司徒行神色一凛,带着一股浓浓警告意味的对我说:“我可以肯定,它还会来找你的。”
一听他这话,我顿时连死了的心都有,那浮也端的太可恶了些,要弄死我就算了,最无法忍受的是,他居然还敢假借我心中女神的模样来欺骗我,这一箭之仇,我若是不报的话,那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梦境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