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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解释

  次日晨起的第一缕阳光入房,带着点深秋的凉风,吹走了苏流安的睡意。
  想来昨夜就出了不少汗,身上有些黏腻,手不自觉的动了动,却摸到了一个不该有的东西。
  她床上居然有人。
  瞬间瞌睡虫全被吓走了,她分明是回了竹苑,玉简又她的情况,不可能不防范,怎么还是中了圈套的呢?
  昨夜毕竟是喝了酒,头还有些疼,她努力的回忆,似乎想起有个男人闯入她的房间,然后……
  该死,她居然想不起来了。
  旁边还散落着一个发簪,她悄悄将它握住,正想起身,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捞着,强行拽进了怀里。
  敏捷如她,转手就想将发簪刺向男人,却听身后人开口,“娘子,别动。”
  短短的四个字,却让她卸下了防备,还好,她昨夜没有中了别人的圈套。
  随手将发簪扔到一旁,她转身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佘离分明说他已经中了蛊毒,情状不可谓不凄惨,怎么会忽然之间出现在她的房间,还是在她的床上。
  听他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商衍之也抬眼看她,对上那双星辰般闪耀的眸子,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想娘子了,便过来看看。”
  他怎么能不在这里?
  如果昨晚不是他及时出现,怕是现在头顶就要多一点绿油油的帽子了,可能还会是众人皆知的那种。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的娘子会被人欺负了去。
  不过如今想到这里,他倒多了几分庆幸,多亏他留了个心眼儿,才没有让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
  “我可不想你,现在看过了,就赶紧走吧。”
  苏流安开始口是心非,她才不会承认,这两天她纠结男人为什么不来的事情,都没有好好吃饭。
  既然他没有那么严重,她也就不着急回去了。
  “娘子这般,为夫可是会很伤心的。”商衍之流里流气的说道。
  他故意做西子捧心状,可脸上那漆黑的罗刹面具破坏了气氛,倒显得没那么可怜了。
  “少在这里胡说,有时间倒不如去管管你怡和郡主。”苏流安说话有些酸酸的,十分闷闷不乐的说。
  虽说知道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但想起那天郡主的话,她心中多少是有些芥蒂的。
  那郡主说话时,男人并没有反驳,说不准他们在马车中真的发生过什么。
  “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这里只有娘子一个人原来如此,往后也一直会如此。”
  说着,男人抬手她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胸膛。
  “你,不和你说这些了。”
  就算是活了两世的人,苏流安听他说土味情话,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挣扎着将手缩回来。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这一丝不挂的,并不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但男人的身体情况在那里放着,又不能对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中了什么东西,她心里清楚的很,如果不行那事,根本不可能清醒的,最起码她是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到的。
  “要不,为夫让娘子回忆回忆?”男人栖身上前,压上了她。
  一段时间未见,忽然闯入了熟悉霸道的气息,苏流安有一瞬间的窒息,撞上他专情的眸,随即又躲闪开来。
  碰上他温热的皮肤,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烫了一样,不知所措却又躲闪不及。
  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苏流安不满的嗔怪,“做什么呢,你个坏痞子。”
  明明在和他说正经事,怎么他偏要做出这副不正经的样子,让她都不好意思开口问了。
  刻意的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男人一张脸都快和她贴在一起了,“我想做什么,娘子不清楚吗?”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他至今还有些咬牙切齿。
  这小女人把他弄的快炸了,自己却睡了过去,把他一个人晾在了那里,吓了他一跳。
  还是廉弑诊脉说她无事,才松了一口气,她体内的药力也莫名的消失不见了。
  猜测是被那压制在她身体内的毒吞噬了去,但这也仅仅是猜测,毕竟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倒是商衍之,昨夜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天微微亮时才睡过去。
  “去,你再这样,立刻就给我走。”苏流安推了半天不见他动丝毫,只好开口威胁。
  但这话的作用有待考证,毕竟,如今的她内力尽失,男人倒是乖乖的从她身上下来了,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
  “这还差不多。”苏流安在他怀里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戳着他的胸膛追问道,“那天你和怡和郡主在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她摔了,我扶了一把。”商衍之说的言简意赅。
  “真的只是这样?”苏流安有些不相信。
  “自然,为夫对天发誓,如果说的有半句假话,就孤独终老。”商衍之急忙保证,说的信誓旦旦,倒是十分严肃。
  “这还差不多。”某女颇为满意的点头。
  商衍之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误会总算是解开了。
  他倒是没想到,那一扶居然扯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天知道,他事后用了多少帕子来擦手。
  他回忆里是满满的厌恶,但怡和郡主眼中却是恰恰相反的。
  繆王爷可是京城有名的洁癖,近身的女子非死即伤,却扶了她一把,她一颗心只差没跳出来了。
  在她看来,男人之所以会对她出手,是因为对她心有所属,而她虽说不常在京城里,却和京城那些个大家小姐一样,一颗芳心早就给了繆王爷。
  就这样自作多情的,她才会当着宫宴那么多人的面,去求那一场婚。
  即便最后看出来男人有拒绝的意思,也只当他是冷情过头,一时不懂表达的羞涩罢了。
  只可惜,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芳心暗许到头来不过会是一场空罢了。
  “那么,娘子如今是不是该我给我些补偿呢?”男人一颗脑袋又蹭了过来。
  看着怀中的人儿,他是怎么也移不开眼,怎么也抱不够,恨不得一刻也不和她分开。
  “你……”
  解开了心结,苏流安再没有理由去拒绝他,唇角正要碰上,门外却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主子,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