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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静妃

   高高的墙围之内,奢靡的生活往往是鲜血染成的。皇宫毁了多少少女的青春,又是多少少女向往的梦。
  
  但总有些人的是以贤德而受人尊崇的,比如在承德宫的静妃。
  
  虽说家世显赫,自身地位高,又诞下一龙子,但在宫中从不摆架子,待人和善心地善良,深受太后喜欢。
  
  不过,并不是所有事情她都会出手,譬如今日,凌风这才刚说了两句,就被她厉声喝止。
  
  “风儿,这事我绝不会同意。”
  
  温润而不失严厉的声音,引起了一众宫人的侧目,好奇是什么事让好脾性的娘娘震怒。
  
  “母妃,流安当初就我一命,如今我怎能不帮?”凌风言语间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些许。
  
  他不明白,母妃素来良善,今日怎会坐视不理。
  
  “你……”
  
  静妃有些气恼,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又坐回了贵妃椅上。
  
  “母妃,您就同意儿臣去吧,再说儿臣心悦与她,您也知道,若是帮他找回了那孩子……”
  
  自那日自己被她救下,他的一颗心就不再属于自己了,这么些时日里他隐藏心迹,就是想等自己有朝一日强大了,再对她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强大是为了给她最好的,为了让她不受委屈。虽说如今他不够强大,但眼下百川丢了,他又怎能视而不见?
  
  “风儿,母妃知你报恩心切,但这借兵又岂是儿戏。”
  
  静妃起身,牵起他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母妃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让母妃怎么活呀?”
  
  兵力是帝王最忌惮的东西,她娘家掌管重兵,面上风光,内地里却战战兢兢,生怕出半点过错。
  
  君王最忌惮功高震主,她母家又正好是世代功勋,君王怎能不堤防?
  
  但她的苦心却不被知道,凌风有些抗拒的说道,“母妃,只是带兵去寻找一个孩子,会有什么差池?您就同意了吧。”
  
  费不得几日功夫,若是寻不到,也就回来了,哪会有什么事呢?
  
  静妃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对在一旁服侍的宫人们说道,“哎,你们都退下吧。”
  
  “是。”
  
  宫人们整齐的行了个礼,轻手轻脚的退下,更是细心的将房门关上。
  
  “母妃?”
  
  凌风有些费解的看着自己的母妃,难道有什么什么要事,竟要回避他人。
  
  静妃深沉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缓缓的做在他身侧,平静的开口说道:
  
  “风儿,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你即便真的心悦与她,你们门不当户不对,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还是趁早放手吧。”
  
  皇家的人,婚事本就是筹码,那由得自己定夺。
  
  作为皇子,后院那些女人的母家,是他争夺皇位的筹码,又怎能任由一个商贾占据。
  
  凌风倔强的别过头去,信誓旦旦的说道,“母妃,若是得不到她,儿臣宁可不要这份富贵。”
  
  为了富贵,放弃自己所爱的东西,不是君子所为。
  
  “母妃不求你一生富贵,但求你一世安康,你可知借兵会对你,和你外公家有什么影响?”
  
  静妃气恼自己从小教导孩子君子德行,就让他长的如此倔强,为了个女人,违抗自己的母亲。
  
  “儿臣不知,只问母妃一句,您答不答应?”
  
  凌风与母亲对视,黑曜石般的眼中是决绝和坚定,仿佛谁也动摇不了他一般。
  
  静妃也目不转睛的看看自己的儿子,眼中隐约可见的是失望,母子之情竟比不过一个外人。
  
  两人就这么对视良久,最终静妃狠下心,气恼的背过身去。
  
  只听她语气坚定的说道,“绝不,我还会修书一封告诉你外公,让他不要将兵借与你。”
  
  有些事情她说不出,但又有哪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呢?
  
  “既然母妃不答应,那儿臣就先告退了。”说完,凌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出了朱红色的宫门,他回望了一眼,眼中满是失望。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求母妃帮他,没想到就这么被拒绝了。他无法理解母亲的苦衷,只觉着是自己无能,没办法帮助自己心爱的人。
  
  承德宫内,静妃情绪有些失控,甩手将桌案上的茶杯,茶杯落在地上,应声碎成粉末。
  
  守在门口的宫人们听了声响,急忙赶了进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他们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发火,只得一个个跪在地上,担忧的看着她。
  
  静妃像是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似的,盯着敞开的房门,十指紧紧的握着。
  
  都是那个忽然出现的女人,若不是她,风儿还是她听话的好孩儿,如今却忤逆她的意思。
  
  不过是一个麻雀,随处可寻的蝼蚁,休想飞上枝头成凤凰,一步登天享受荣华。
  
  凡是挡凌风前途的人,她都要一一将它们除去,只要除去那女人,风儿就还是她的好儿子。
  
  就在她心中万分恼火之时,跪在地上的宫人骤然惊呼,“娘娘,您的手!”
  
  她这才回过神来,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已是鲜血淋漓。
  
  原来,她就不自觉用力至此,让护甲刺破了手掌,血流不止。
  
  鲜血顺着青葱玉指滴落,在地上的兽皮毯上开出一朵朵血花,她是眉头也不曾皱一下,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
  
  “娘娘,奴才这就给您包扎。”
  
  一旁跪着的大宫女,眼疾手快的拿来药箱,结果她血流不止的手去包扎。
  
  大宫女一边小心翼翼的扯着绷带,一边安慰道,“娘娘,五皇子一时意气用事,请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娘娘人好心善,能让她气成这样子的,也只有五皇子了,但母子没有隔夜仇,想来两人不久就能和好。
  
  静妃脸上勾起一个和善的笑容,抽回已经包扎好的手,不急不慢的说道,“去传东城的荆大夫来。”
  
  “娘娘,不如去请太医……”
  
  宫中的太医医术高超,又长年服侍于宫廷,何须请宫外的大夫来看?
  
  不过,大宫女话没说完,便被她打断了,“你去传便是了。”
  
  说话时,眉眼间隐约有愠怒之气,大宫女不敢再多说,急匆匆地退下了。
  
  静妃看着自己手上的绷带,脸上的笑意加深了,还是那样温和,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