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奇幻> 葬神途>第82章玩笑之祸

第82章玩笑之祸

  圣尊听她说出金母,先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长气开口继续问道:“哦?金母怎么说?”
  只听得街上锣响,一个小节级同个茶酒,把着团书来请张员外团社。原来大张员外在日,起这个社会,朋友十人,近来死了一两人,不成社会。如今这几位小员外,学前辈做作,约十个朋友起社。却是二月半,便来团社。员外道:“我去不得,要与爹爹还愿时,又不见了香罗木,如何去得?”那人道:“若少了员外一个,便拆散了社会。”员外与决不下,去堂前请见妈妈,告知:“众员外请儿团社,缘没了香罗木与爹爹还愿,儿不敢去。”妈妈就手把着锦袋,说向儿子道:“我这一件宝物,是你爹爹泛海外得来的无价之宝,我儿将此物与爹爹还愿心。”员外接得,打开锦袋红纸包看时,却是一个玉结连绦环。员外谢了妈妈,留了请书,团了社,安排上庙。那九个员外,也准备行李,随行人从,不在话下。却说张员外打扮得一似军官:裹四方大万字头巾,带一双扑兽匾金环,着西川锦紵丝袍,系一条干红大匾绦,挥一把玉靶压衣刀,穿一双靴鞋。
  员外同几个社友,离了家中,迤逶前去。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不则一日,到得东岳,就客店歇了。至日,十个员外都上庙来烧香,各自答还心愿。员外便把玉结连绦环,舍入炳灵公殿内。还愿都了,别无甚事,便在廊下看社火酌献。
  这几个都是后生家,乘兴去游山,员外在后,徐徐而行。但见:山明水秀,风软云闲。一岩风景如屏,满目松筠似画。轻烟淡淡,数声啼鸟落花天;丽日融融,是处绿杨芳草地。
  员外自觉脚力疲困,却教众员外先行,自己走到一个亭子上歇脚。只听得斧凿之声,看时见一所作场,竹笆夹着。望那里面时,都是七八尺来长大汉做生活。忽地凿出一片木屑来,员外拾起看时,正是园中的香罗木,认得是爹爹花押。疑怪之间,只见一个行者开笆门,来面前相揖道:“长老法旨,请员外略到山门献茶。”员外入那笆门中,一似身登月殿,步入蓬瀛。但见:三门高耸,梵宇清幽。当门敕额字分明,两个金刚形勇猛。观音位接水陆台,宝盖相随鬼子母。
  员外到得寺中,只见一个和尚出来相揖道:“外日深荷了办缘事,今日幸得员外至此,请过方丈献茶。”员外远观不审,近睹分明,正是向日化香罗木的和尚,只得应道:“日昨多感吾师过访,接待不及。”和尚同至方丈,叙礼分宾主坐定,点茶吃罢,不曾说得一句话。只见黄巾力士走至面前,暴雷也似声个喏:“告我师,炳灵公相见。”諕得员外神魂荡漾,口中不语,心下思量:“炳灵公是东岳神道,如何来这里相见?”
  那和尚便请员外:“屏风后少待,贫僧断了此事,却与员外少叙。”员外领法旨,潜身去屏风后立地看时,见十数个黄巾力士,随着一个神道入来,但见:眉单眼细,貌美神清。身披红锦衮龙袍,腰系蓝田白玉带。裹簇金帽子,着侧面丝鞋。
  员外仔细看时,与岳庙塑的一般。只见和尚下阶相揖,礼毕,便问:“昨夜公事如何?”炳灵公道:“此人直不肯认做诸侯,只要做三年天子。”和尚道:“直恁难勘,教押过来。”只见几个力士,押着一大汉,约长八尺,露出满身花绣。至方丈,和尚便道:“教你做诸侯,有何不可?却要图王争帝。好打。”道不了,黄巾力士扑翻长汉在地,打得几杖子。那汉叹一声道:“休休。不肯还我三年天子,胡乱认做诸侯罢。”黄巾力士即时把过文字安在面前,教他押了花字,便放他去。炳灵公抬身道:“甚劳吾师心力。”相辞别去。和尚便请员外出来坐定。和尚道:“山门无可见意,略备水酒三杯,少延清话。”
  他这里方自把两粒石子扣向掌心,猛可里即见画楼一角,闪出了一条人影。
  借着那一盏高挑长灯的映照,可以清晰地看见,后来现身的这个人,约在六旬左右,身材不高,豹头环眼,甚是精壮,一身宝蓝锦缎长衣,在灯光下闪闪生光。
  想是在一旁早有所见,乍然现身之下,鼻子里冷冷一哼,右手挥处,发出了一样晴器。出手一道银光,略呈弧度,直向垂挂半空的夜行人身上掷去。
  谈伦方自看出对方出手是一口精巧的飞刀,劲道极强,身如“老猿坠枝”的夜行客,也自有了警觉。
  双方动作,极其巧快。
  蓝衣壮叟这边暗器方自掷出,夜行人那边已自识了先机,竹梢霍地向下一沉,紧接着向上弹起,已自把他偌大身子弹得忽悠悠穿天直起。
  这人身手果然不弱!
  借着竹梢猝然扬起的飞弹之势,这个人两臂倏张“呼噜噜”衣袂荡声中,己自落身于六七丈外。
  好快的势子。
  紧接着这人右脚踹处,“哧!”再一次越出了三丈开外,却向附近松坪间遁去。
  蓝衣人却偏偏放他不过——在一连三四个奇快的起落势子里,已紧紧蹑身其后。
  前行的夜行人,压根儿也没有逃走之意,蓝衣人这一紧跟上来,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为使自己观察清楚,谈伦也已换了地方——这时掩身于一堵山石之后,对于当前两人,正可一目了然,彼明我暗,却不虑自己为对方所发现。
  一蓬曙光,霍地由后来蓝衣人手中扬起,匹练也似地直射向对方夜行人。
  ——原来他手上早就有一盏用以照射物什的铁罩马灯,那灯盏设计得甚是精巧,提在手上并不显得累赘,且有一扇活动的罩帘,用时只须手指轻轻按动活门上的机钮,即可开启自如,用以照射暗中物什,堪称方便之至。
  夜行人猝不及防,为对方灯光照了个正着,一时无所遁形,脸上甚是惊惶。身形再闪,已自换了方向。
  蓝衣人已看清了对方模样,手上灯光倏暗,彼此又都处身于先前黑暗之中。
  “尊驾夜闯冷月画轩,私窥人居,鼠窃伎俩,令人不齿,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岂容你进出自如?”
  说话的蓝衣人,中气十足,语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在耳,一口北方的官话,配合着他从容不迫的气度,一时倒也难以度测。
  话声微顿,身子已向前侧面快踏三步,抢了制敌的先招。
  对方夜行人微微一愣,却也不甘示弱地向着侧方跨出一步,借以缓和了眼前“一触即发”的凌厉杀机。
  “好说!”这人狞笑着拱了一下手:“久仰巴轩主今世华陀,更有一身不世绝技,特来造访,只是……来的好像不是时候,确是唐突了,尚希贤者不罪,这样杜某人才好说话。”
  来人口操南音,像是金陵人氏,观其气宇,虽是自承唐突,却是有恃无恐,话声一歇,一双光芒凌厉的三角眼,瞬也不瞬地盯向对方。
  蓝衣壮叟似乎已猜出了对方的来意,却不欲出面点破,聆听之下,神秘地微微一笑。
  “杜朋友你招子空了,在下何德何能,焉能当得巴先生?你认错人了!”
  “啊!”姓杜的翻了一下眼皮:“那么足下是?”
  “你不必管我是谁,只请说明来意就是。”
  蓝衣人语音冰冷,说话时,却已把手里的如意马灯,搁向地上。
  姓杜的一双三角眼翻了一翻,冷笑着道:“既不是巴轩主本人,也就不必多说,这样吧,杜某人在此恭候,阁下这就去把巴轩主给请出来,有几句话我要当面请教请教他,他最好马上出来的好!”
  一呆之下,才自缓缓狞笑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很好,既虽如此木某人也就不必藏拙,这就向阁下请教高明了——”
  话声一顿,接着一声喝叱道:“看招!”
  有似飞云一片:“唰!”地已掠身而前,直欺向叶老居士前身正面。
  叶老居士迎着他飞快而来的身子,身躯微微向左一偏,右手“白鹤亮翅”地轻轻一起,竟然抢先一步,直向木三左肋间插去。
  天太黑,双方动作又是如此之快,简直看不清楚。
  仿佛是不知怎么一来,两只手已交插着迎在了一块——叶居士身子向右,木三身子向后:“唰”地一下子分了开来。
  神眼木三怪叱一声道:“着!”
  陡然间,他点足而进,两只手“十字摆莲”忽悠悠,舞动起一片迷离。
  各人眼睛所看见的,竟不是两只手,而是一天的手掌,少说也有四五十双之多。
  霎息间,这一天的掌影,竟似把叶老居士全身上下整个都包了起来。
  自然,这为数众多的手掌,全系幻景,其中仅仅只有一双是真的。难就难在,你如何去分辨其中那一双真正的手在哪里。
  却是,叶老居士神目如电,不曾瞒过了他。
  蓦地,他双掌同出,就着身侧四周的一天掌影里快速拍击过去——
  “叭!”
  四只手霍地迎在了一块。
  紧接着是双方麻花卷儿样的一阵子翻腾,旁观各人简直都看花了眼。
  猛可里,这一双纠缠着的人影霍地分了开来。
  叶老在前,木三在后。
  看起来势子是那么的疾。
  神眼木三是那么情不及待地拍出了一掌——五指弯屈,活似一把钢钩,“唰”地直袭而下。
  却是,这一抓又落了空。
  叶老头就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一样的伶俐,猛地向前一扑,木三的五根手指头,就像是擦着了他的背滑了下去。叶老头当然不是好惹的,随着他身子风车似的一个打转,一条右腿,举步撩阴:“呼”地反向木三胯下勾踢了过去。
  神眼木三“吭”了一声,整个身子一个疾翻,怒鹰也似的倒卷了起来。
  足足地掠起了三丈来高,忽悠悠落向殿阁一角,只见他身子一连摇了几摇,总算拿桩站住。
  这一脚到底撩着了没有,谁也没有看见,倒是神眼木三那么优美的起飞之势,谁也禁不住暗里喝彩。
  “好——姓叶的,你给我记着,木老三只要有三分气在,咱们这个账就得好好算算。”
  说时,他身子很不得劲儿地又动了一动。
  叶老居士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淡淡地只说了声:“领教了,你去吧。”
  木三凄惨地怪笑了一声,正要离开,耳边却响起了急骤的云板声。
  庙里似乎发动了大的阵式,黑暗中灯光晃动,直向眼前簇涌过来。
  一个和尚抢步而出,大叫道:“姓木的,你还想走么?你跑不了啦——”
  可不是吗,火光晃动,四面八方都有人簇涌过来,居高下望,清楚地可以看知是一堂阵势,非同小可,为首的八个和尚,各人身穿黄色袈裟,伫立八方,分明是本寺的八堂长老全都到了。
  看到这里,神眼木三再一次发出了怪笑之声,转向亭前的叶老居士道:“姓叶的,你枉为一代大侠,却也如此卑鄙伎俩,木某上了你这老儿的当了,罢……罢……有什么伎俩,你们就都施展出来,看看能耐我何?”说时身子向下一矮,右手翻处,已把插在后腰上的一件兵刃取到手里,随风一舞“呼”地展开来,竟是一面长四尺,细窄刚韧的黑色三角旗子。
  知道实况的人,都不禁心里有数,敢情是木老三情急之下,把他一向深藏不露的独门兵刃——“剪金风”也施展出来。
  无如睽诸今晚这个阵仗,他的败象已定,即使三头六臂也必将插翅难飞。
  “且慢!”
  站在亭前的叶老居士,忽然断喝一声,制止了眼前的乱嚣,随即抱拳朗声道:“叶某有言在先,请木当家的自由转回,各位师父请网开一面,不与阻拦,感激不尽。”
  一面说时,环顾左右四周,深深一揖。
  随着他的话声之后,各处灯光顿时为之消逝无形。
  伫立屋脊的神眼木三,目睹及此,自不会坐失良机,冷笑一声,向着亭前的叶照抱拳道:“姓叶的,咱们后会有期,走着瞧吧。”
  话声一落,猛杀腰,箭矢也似地已纵身而出,一跃三丈,落身于左侧面偏殿飞檐,再弯身第二次纵起,野鹤穿云样已消逝无踪。
  一场看来极其凶猛的杀戮场面,转眼间即为之烟消云散,那么盛大的场面,看起来倒像是多余的了。
  “那一战甚是惨烈,仙魔两边各损失数千,最后是女娲娘娘亲下懿旨,急招他们兄妹三人去娲皇宫会面,东华和金母回来后啥也没说,各自撤回手下,玉帝也带了天兵散去,我却被孤单的留在了魔界,想想这事可能还不算完,只好安心在魔界总坛做起了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