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歌毕竟是相爷的女儿,跟她的父亲心性自然有几分相似,相爷能够坐上相爷的位子,那可是血的代价,萧挽歌忍了纳兰城八年,有了这八年的忍耐,如今,萧挽歌想给自己跟纳兰城一个结局了。
“多谢。”纳兰城甚至没有在解释一下,就扶着白画珠离开了,纳兰城就这样的,走出了萧挽歌的视线,没有解释,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一句话,他们之间,已经不是八年前的青梅竹马了,萧挽歌终究是输了。
“诚哥,我给你惹麻烦了是吗?可是诚哥,我不想你娶萧挽歌,看到你迎娶萧挽歌,我会很伤心的。”白画珠不知道什么人情世故,可是,白画珠也能够听到,方才萧挽歌跟纳兰城的谈话,
“没有,画珠,我不怕麻烦,终归是我对不起萧挽歌,我负了她,让她白白等了我八年,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们先回去,想必你也饿了,我们先回去,我让人给你准备好吃的,顺便,也把药吃了。”
纳兰城可是到什么时候,还记得白画珠的药,白画珠这一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顺着纳兰城,然后就一起回了纳兰府,白画珠的脑海中,一直都还记着,记着萧挽歌的话。
三天时间而已,三天时间过的很快,这三天,纳兰城个白画珠的药也是一天从一次变成了三次,白画珠这倒是没有说什么,这三天,除却纳兰城端来药,白画珠就服下之外,其余的,倒是过的还算可以。
时而的,白画珠给纳兰城煮茶,纳兰城给白画珠插花,时而,白画珠也会给纳兰城抚琴,纳兰城给白画珠画眉,这两天之内,他们过了仿佛一辈子事情,白画珠很开心,纳兰城的严重,却时而的,有着伤感。
有时候,纳兰城就在夜里搂着白画珠,在院子里坐着,纳兰城就那样的搂着她,仿佛害怕白画珠消失那般,白画珠很清楚的能够感受得到纳兰城对自己的占有欲和害怕失去,即如同,自己害怕失去纳兰城那般,白画珠很害怕自己有一天,失去了纳兰城,可失去摆在眼前,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
白画珠看着熟睡的纳兰城,这几日,纳兰城实在是明显的憔悴了很多,纳兰府的下人也都被冷无名遣散了,看着冷无名闭着眼睛,那是白画珠点了纳兰城的昏睡穴,所以纳兰城才睡着了。
白画珠虽然不近人情,不懂得人情世故,可白画珠懂得,不应该让纳兰城这般的伤心,看着纳兰城眉头都在皱着,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如此,白画珠就心疼,纳兰城宠溺了她八年,白画珠这八年,可以说被纳兰城宠上了天,如今,白画珠也想着,能够为纳兰城做些事情。
白画珠一直坐在纳兰城的身边,她身子虽然弱,常年服药,可到底是因为纳兰城这样悉心照顾的份上,如果纳兰城真的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诚哥,或许,我到今日才能真正的明白,我不让你娶妻,不让你迎娶萧挽歌,喜欢跟你在一起,诚哥,我喜欢你,可我今日才知道,你一直这样的保护我,今天,也应该轮到我保护你一次了。”
白画珠不希望纳兰城真的为了自己,而真的灭了门,白画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纳兰城死啊,她做不到啊,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纳兰城迎娶萧挽歌,所以,白画珠准备了一件大事。
“诚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天白画珠一身的大红,仿佛,就如同嫁人的新娘子那般,白画珠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如此的漂亮,白画珠有些后悔了,第一次精心打扮,竟然,不是给纳兰城看的。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白画珠在萧相爷必经之路早已经再次等候,一曲越人歌,让萧相爷闻声而来,萧成山可以算是的上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相传萧成山为了当上相爷,一夜之间,杀了一千多口人。
可那些到底是相传,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根据,白画珠再此等候萧成山,在萧成山看到白画珠的背影,就已经被白画珠吸引了,那个背影,跟十年前的背影,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你是何人?在这里唱歌抚琴,可知道在,这里不是一般人能够出现的。”萧成山转过身来,女子一直是背对着萧成山的,所以萧成山一直没有看清楚女子的脸。
白画珠放下了手里的琴,这才转过身来,一身红衣的站在萧成山面前,白画珠的容貌,可以说是让萧成山眼前一亮,那样的容貌,是萧成山多少年没有见过的了。
“在下画珠,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的上来,打扰了,还请见谅。”白画珠这一身红衣,眉心一点朱砂,可以说是举手投足,都尽显尊贵,对着萧成山一笑,就转身离开,临别的那一回眸,让萧成山不能忘却。
萧成山派人跟着白画珠,很自然的,找到了白画珠的住处,那是纳兰府,这个消息,倒是让萧成山有一些的吃惊,女子竟然住在纳兰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是萧成山没有想到的。
第三天一早,萧成山请命陛下,陛下就派人传旨到纳兰府,这一个传旨,也只是一首诗,单单是一首诗,就已经让纳兰城知道了萧成山的意思,当然,白画珠早已经准备好了,站在纳兰城的面前,拿起了那道旨意,谁都无法抗旨。
“有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第二百三十九节 越人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