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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请赐我一死

  若说之前白殊然对冷泉灵有很多的怜悯和不舍,那么这个孩子就完全断绝了他所有的想法。
  这个女人不仅嫁给了瀛本人,还怀上了瀛本人的孩子。
  为了苟且偷生,她居然还说这是他的孩子。
  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孩子小,应该是她心绪不宁吃喝不好才会这样的吧,有谁比她更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多大。
  她身体是有异样好几个月,但因为事情太多,所以根本没在意。
  “事到如今,你根本不信我。所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冷泉灵不想再解释,她现在身心俱疲。
  白殊然冷冷的望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去,他与她之间,这应该就是最终结局。
  “白殊然!”
  冷泉灵突然扬声喊了他的名字。
  白殊然转头时,看到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刚刚遭遇了流产,所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艰辛。
  面色越来越白,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了,她能感觉到身体依旧在流血,头还有些晕。
  慢慢的走下床来,向前两步,伸手抓住了白殊然的袖口。
  冷泉灵从来没与他这样亲近过,抓着袖口这样亲昵的动作更是从来都没有。
  所以,今日她突然这样做,白殊然心中又是震颤,又是愤怒。
  就是震颤的是她突然的动作,愤怒的是她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为了求生。
  正当他准备反手甩开的时候,突然,面前的女人双膝一折,重重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泪水早已打湿了面庞,冷泉灵望着面前的白殊然,抓着他袖口的手剧烈的抖动起来。
  她有诸多的不舍,诸多的遗憾。
  虽然她心里并不想承认,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了白殊然,面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有了依靠的感觉。
  让她为了他能奋不顾身。
  她以这样的身份活下来,一定会成为他最大的威胁,与其这样,倒不如死了。
  “殊然,我求求你……看在我伺候过你的份上,让我痛痛快快的死吧。”
  冷泉灵不想再被刑讯逼供,不想坐牢,更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白殊然本来已经狠下的心,在听到她这样的话后,心突然就深深的刺痛了一下。
  他猛的伸手抓住了自己胸前的那块肉,死死地攥紧,身体也不如刚才那样硬朗,微微的向前弯曲。
  白殊然没有说什么,他抬起头来,直直的望着窗外那一片萧瑟的景象,长叹了一口气后,转身出门。
  “少帅……”
  头在门外的人着急的涌上来,他们得到了指令,要把冷泉灵从医务室重新抓回到牢里去。
  “犯人冷泉灵,明日正午立即执行枪决,把这个汉奸的尸体挂在城门上,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通奸叛国的下场!”
  第二日的枪决,让整个沁州都沸腾起来,所有人都跑来看看这个背信弃义的汉奸。
  若不是他们的少帅及时发现,恐怕沁州早已经沦为了瀛本人的手里。
  白殊然坐在主席台上,眼神一直望着底下跪着的那个人。
  她的头被麻袋罩着,被绑着跪伏在地下一动不动,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着。
  周围民众的喊声不绝于耳,大多都是辱骂这个汉奸的,甚至有人拿了鸡蛋蔬菜前来闹场,拼命的往刑场上砸。
  “不必管他们,这样的人活该被砸。”
  白殊然转头看着来请示指令的副官,冷冷的说道。
  临近正午,执行枪决的狙击手依旧没有出现,正在所有人都在四处寻找的时候,突然,主席台上的主席少帅站了起来。
  他从副官的手里接过一柄黑色的长枪,以一个标准的姿势开始瞄准。
  白殊然的动作震惊了场下所有人,他们没想到,少帅居然会亲自动手!
  白殊然一共打了五枪。
  第一枪在腿上,犯人惊声尖叫。
  第二枪打在腹上,犯人从旁倒在了刑场上,身体开始抽搐。
  第三枪打在了她的肩膀,血花四溅。
  第四枪瞄准她的心脏,在她痛苦地哀嚎了许久之后,才扣下了扳机。
  第五枪,直直打向了她的头部,绝无生还的可能。
  场下的人看着这样的情景,愤怒的心都被一股巨大的寒气压制下来。
  胆小的人已经闭了眼不敢看,强忍着看的,也是浑身发冷,害怕的发抖。
  早听说沁州地界的少帅杀伐决断冷酷无情,而今亲眼见到了,给他们所带来的震撼,是久久不能忘怀的。
  “这便是当汉奸的下场。”
  白殊然把枪丢给旁边的人,扬声向着下面的人说道:“生是沁州的人,死是沁州的鬼。谁若是再敢做汉奸,便如同今日的下场。男女不分,通通不得好死!”
  站在台上的白殊然面色决绝,威严的扫过下面的人,说完这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旁边的小兵们正在处理尸体,打扫血迹。围观的群众们依旧是一片寂静,几乎没有人散场。
  在沁州发生了这样大事情后的第二天,向子荐决定去上元市,白殊然相送。
  “我的钱已然给你了,事情务必给我办好。”
  白殊然前来可不是与他共叙什么兄弟情的,上元又不远,来去方便。
  “与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这事情你还亲自来叮嘱,不信任我,就不要让我帮你办事!”
  向子荐才不害怕面前的这位少帅,他们一起玩尿泥的场景,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呢。
  向子荐在上元市有一家私人诊所,他每隔两三个月便会坐诊一次,平常便是普通的西医打针输液一类的。
  他这个诊所还是白殊然出钱开的,说是诊所门面后带着一栋大的别墅院子,以后到来上元市也算是一处居所。
  下了火车后,向子荐就坐上了前来接他的车,直接回到了诊所。
  从前门进去,穿过大二宽阔的花园,直直向着别墅的二楼走去。
  “还没有醒吗?”
  白殊然望着床上躺着的人,转身问旁边的医生。
  “没有,前日来了到现在,一直没有醒,咱们的人都是时时刻刻盯着的。”医生有些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听到这样消息的向子荐心中也打起了鼓,这药是他亲自下的,药效不过是一天的时间,最多也就是24小时,而且已经两天多了,她怎么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