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说:“我们不怪你,保护你是丁少的选择,我们是他的兄弟自然也尊重他的选择。”
我看着小米,还有小米身后一群兄弟,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坦然,没有一丝的厌恶和不满。我我觉得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了,我没有想过,我竟然会被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我张了张嘴,呐呐地没有说出话来。
最后我只能朝所有人鞠了一躬,嘴里只有苍白的话语:“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是你们不顾一切的保护了我,是你们在最危险的情况下没有抛弃我,是你们成了丁瑜冷身后最坚强的后盾,谢谢你们这么衷心于丁瑜冷,有你们在,丁瑜冷一定会有成绩,一定会成功,一定过属于他的恣意的生活。
小米的脸上浮出了淡淡地笑容,轻声说:“雪颖小姐,等丁少醒了之后我们会通知你的,请不用担心。因为,如果丁少没有看见您,可能也不肯这么离开吧。”
我使劲地点点头,心头最严重的枷锁就这么轻易地被这抹微笑化开了。我被原谅了,我被这群热爱着丁瑜冷的汉子们原谅了,所有的悔恨和自我厌弃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放。
阎锐泽中途跟阎锐君一起出去了,我就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座椅上一直等到了天黑。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玻璃窗里的丁瑜冷,心都提了起来,时时刻刻盼望着丁瑜冷能睁开双眼,看一看我,看一看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兄弟们。
晚上十点过一刻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丁瑜冷的睫毛眨动了一下,我激动得立马站了起来,扑在玻璃窗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丁瑜冷的动向。其他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小米已经跑去喊医生了:“医生,丁少醒了!”
丁瑜冷的睫毛眨动了几下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丁瑜冷,终于醒了!
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们都过来了,手里拿着病历本和检查的工具打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我们一群人眼巴巴地挤在玻璃窗口看着在医生和护士对丁瑜冷的检查,也不知道医生问了什么话。十分钟左右,医生就出来了。
这时阎锐君也过来了,笑着问:“杨医生,情况怎么样?”
杨医生推推脸上的框架眼镜,笑着说:“没什么大问题,所有的数据都很正常,身子骨不错,今晚在观察一下,明天就可以转移了。”
阎锐君满意地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了,杨医生。”
杨医生摇摇头:“阎营长严重了,都是我们该做的。我会去把手续都办好,明天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您来签个字病人就可以出院了。”
我听到医生说丁瑜冷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视线又转回了丁瑜冷的身上。
虽然丁瑜冷的脸上还带着氧气罩,但我还是能确定,刚刚丁瑜冷是对我笑了的,我还能看见他微微弯曲的眉眼。
我对着丁瑜冷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给丁瑜冷比了一个OK的手势,告诉他我没有事,一切安好。
晚上,小米再三跟我保证明早一定会给我打电话,我才跟着阎锐泽一同回了凤凰分会。
一个晚上我几乎都没有睡好,一想到明天可能就是我见丁瑜冷的最后一面,我就觉得心里很难过。一到了早上,还不等小米给我电话,我就已经收拾好了。我紧张地坐在椅子上忐忑地想,待会见了面跟丁瑜冷说些什么好呢?
冷哥,你在部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体,才刚刚醒,不要难为自己,好好修养好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在部队也不要有压力,不要总是在意我这边的情况,我保证会好好的,不让你担心。
啊啊啊!说这些真的好吗?
我蹂躏着手中的大胖,有些郁闷和感伤。其实,真的不见面,对于丁瑜冷来说是好的,毕竟我什么都不能给他。但是,这个像我亲哥哥一般的男人,我怎么舍得。我说不出口留下,也不出口离开。
我放下大胖到凤凰分会的一楼也溜达了几圈,早晨的凤凰分会一片死寂,没有一点早晨的活力,但是这也是夜乐城的常态。只有黑夜没有白天,更不要提早晨了。
我的心里惴惴不安,手机竟然一直没有响过,快要十点了丁瑜冷还没有起床吗?我一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就慌忙了,我赶紧给侍者打电话,赶紧送我去进去医院。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一片静悄悄,重症监护室没有一个人影。我看着这空无的医院,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心里一片凄凉:冷哥,你不愿意见我吗?
我在地上蹲坐了好久,才有一个护士给了我一封信:“小姐,这是早上办理了出院手续的阎营长让我转交给您的,说是病人亲手写的。”
这个护士我认识,就是之前跟着杨医生的护士,我接过护士小姐手中的信,坐到一旁的座椅上开始阅读起来。
【雪颖,原谅我的懦弱,我又一次不辞而别。
我知道你从来对我就没有情人间的喜欢,仅仅是一种依赖罢了,但我说服不了自己,我放不下。我也明白你对我的复杂感情,其实真的没有必要那么难过的,我对你,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觉得你值得我付出,我才会付出,况且,我是你一辈子的守护者不是吗?若是连这样的伤害都抗不了,还谈什么守护?
好了,雪颖,我在这里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了,但是请允许我默默守护你。
只希望你完成了心中所愿,还能记得我,这就够了。
----丁瑜冷】
我放下信封,眼泪开始止不住地留下来,泪珠在信纸上留下一圈又一圈淡色的光晕。
丁瑜冷再一次用同样的方法离开了我,选择了孤身离开。
冷哥,你怎么能这么笨,何必要这般自己承受这伤害?你以为你说你不喜欢我了,我就会相信吗?没有谁会莫名其妙去守护另外一个人一辈子,就连父母也不一定能做到。
我把信纸捏成了一团,紧紧撰在我的手心,失魂落魄地坐进了车子。我捂住眼睛,对侍者说:“回凤凰分会。”
我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再次打开了信封。这一次,我把每一个字都仔细地读了几遍,然后把信纸规规矩矩地折好,折成了一只小小的纸鹤。
我把纸鹤放在自己房间盒子的上面,呆呆地盯了好久。上面是丁瑜冷给我的信封,盒子里面是袁辉寄给我的明信片,终究还是一种忘不了的想望,割不断的记忆。
冷哥,你太傻了,你总是太宠我,而忘记了宠爱自己。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我转身看去,是阎锐泽。
阎锐泽依靠在门口,没有进来:“晚上就要去参加皇冠的活动了,你准备好了没?”
我走进阎锐泽,点点头说:“差不多准备好了,两手准备。一是继续和皇冠合作,而是继续和地平线合作。”
阎锐泽皱了皱眉头,一拍我脑袋,说道:“你是呆了傻了,若是朴将军和张宇联合了你以为你能很容易地退出这个活动?我指的是你的安全措施,蠢货!”
我一愣,看着阎锐泽:“难道我们不一起去吗?”
阎锐泽叹了一口气:“这个活动可是专门邀请的你,我肯定去不了。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要带几个人才行,我让我两个手下跟你一起去,我和黑爷会在外面接应你,有情况我们会马上冲进来。”
“泉溪、微竹你们进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丁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