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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三 柒妈妈的自白(3)

  我成功为雪颖报了仇,也让拿下了穆四爷的势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雪颖似乎对我有了隔阂,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亲密感。我想肯定是四爷的事情吓到她了,我想好好补偿她,打算早一些教她如何成为一个总妈妈。
  这个时候银座和我凤凰城之间正是紧张的时候,我就把雪颖送到了D城的凤凰分会。凤凰分会是我凤凰城的一个分会,但是之前派去的总妈妈做得一塌糊涂,让雪颖过去就当是练手了,就算是失败倒闭我也不心疼。再一个就是秦爷的势力在D城也是相当有影响力的,她行动起来也方便一些。
  雪颖没有辜负我,凤凰分会的成功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得意的想这才是我的雪颖,我看好的雪颖除了美貌更多的就是聪明的脑袋。
  万万没想到,我最爱最信任的雪颖竟然一早就背叛了我,联合着阎锐泽和银座把我的凤凰分会打得支离破碎。
  已经跟穆三爷合作的我完全没有了主意,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狼狈。穆三爷冷冷看了我一眼:“柒妈妈,你说得果然没错,郭雪颖真的很像你。”
  我看着穆三爷,说不出话来。随后穆三爷马上派了大部队去D城追杀雪颖,还发布任务招收了组织的人就为了要杀掉雪颖。
  我想阻止穆三爷,穆三爷看着我说:“柒妈妈,我只原谅你那一次,其他人我不会原谅。”
  我摇了摇头:“三爷,就像你当年放了我一样,我也不想伤害雪颖。”在这一刻我似乎才明白了当年三爷放我离开的真相,我爱雪颖,毋庸置疑,当年的穆三爷可能也是爱着我的吧。
  但是穆三爷没有收回命令,带着人就去开会了,眼前的情况更加紧急。白杰被周小爷送走了,我看见了并没有阻止。留下白杰对雪颖绝对是莫大的伤害,我不想亲手杀了她。说实话,更多的不是恨,而是宽容,我竟然没有因为她背叛我而怒不可遏。或许冥冥之间,这就是因果的轮回吧,当年犯下的恶果,总要自己来偿还的。
  我带着人执行着穆三爷的命令,但我知道,不管我们怎么挣扎都没有胜利的希望了。秦家没有对我们施以援手,而是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观战,我想秦家恐怕和阎锐泽早就是一伙了吧,他们的真正目的不是凤凰城,而是整个B城。我第一次开始佩服起阎锐泽来,这个男人我一直都不愿意正视他的潜力,我不想知道有谁会比当年的穆三爷还要厉害。
  命令失败之后,我灰溜溜回到了凤凰城,穆三爷让我进去谈话。穆三爷眼神里有了一丝的眷念,一向强势的他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带着最信任的人走吧,北方的那条路我已经帮你清扫出来了,没有危险。”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穆三爷的意思:“三爷,你是让我逃命吗?我建立起凤凰城信任了郭雪颖,我就没想过要逃避自己的责任。”我享受权利和力量,也不怕血腥和战斗,死就一条命,这辈子也过够了。
  穆三爷喝了一口茶,很久以后才说话:“小柒,你走吧。”
  这声小柒我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了,二十多年了。我竟然觉得眼眶里有些湿润,心里翻腾一样的难受。当夜,我带着人走了,上车的时候我的眼泪流了下来,看了一眼轮椅上的穆三爷,有些心痛。我亏欠了穆三爷二十多年,今天依然还是亏欠着的,我找过很多的理由不去在乎这件小事,但是我最终还是原谅不了自己。
  那条腿始终是废了,在这样的迷离之年,他的艰难我一次都没有去体谅过。我也知道这次恐怕是我最后一次看见穆三爷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我擦去了自己眼泪,突然就很想见见雪颖。
  我走了,收到了穆三爷的死讯,周小爷带着穆三爷的尸体离开了,他给了我埋葬穆三爷的地址就离开了。
  平静没多久的B城又乱了起来,秦家和阎二爷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对着银座展开了攻势。我去埋葬的地方找到了穆三爷的坟墓,坟墓还是很豪华,周小爷即使在最后一刻也履行着自己的忠诚。
  我知道周小爷不会善罢甘休的,穆三爷在他身上花了很多的精力,他也是最受穆三爷信任的心腹,周小爷一定会找机会报仇的。但是,他应该怎么报仇呢?他自己的爱人白杰在秦家和阎二爷的手中,恐怕会反被将军吧。周小爷太重情义了,不管是白杰还是穆三爷都是他不能舍弃的,这样矛盾的他该怎么选择呢?
  我叹了一口气,跪在了穆三爷的墓前,郑重说了一声对不起。三爷,我这辈子欠你的太多,我可能还不了了,谢谢你,让我在生命的最后还能感受到难得的真情。
  要离开的时候,我遇见了前来的穆子苏,她穿着简朴的黑白裙子,手里抱着一束菊花。她走到我的身前,敬了一个礼:“妈妈,好久不见。”
  我亏欠的人还不止三爷一个人,我把一张卡交给了穆子苏,算是我最后对穆子苏的补偿吧。
  我带着人去了D城,我想见雪颖一面,也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想知道原因。至少让我明白我哪里做错了,我明明那么爱护雪颖,怎么能说背叛就背叛。
  雪颖还是那么的漂亮,身上的服装恰如其分地承托出了她姣好的身材,依然让我痴迷。雪颖的语气淡淡的:“妈妈,既然你都来找我了,就进来我们谈谈吧。我有些话也很想对你说,恐怕下次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你还是我的雪颖,是吗?”我舍不得这个我疼爱了太久了女孩。
  雪颖从容地给我砌了茶,还哼起了我喜欢的小曲儿,我想或许我还是可以重新拥有这个女孩的:“雪颖,你是恨我吗?因为我曾经暗示杨洪对你下手?还是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背四爷弄得失明?除去这两件事,我不觉得我有哪一件事是对不起你的。更何况,阎锐泽那小子也放纵了你和杨洪的接触,相当于也是变相地放弃你不是吗?为什么最后你会选择跟阎锐泽一起背叛我!”
  “妈妈,我不想多说杨洪的事情,你也没有多么的对不起我,只是把我一步步推上了这样的绝路。是妈妈你亲口告诉我你让白杰参与进来了,替我仇了穆四爷的折磨。可是妈妈你知道吗?白杰是我弟弟的存在,看着他被蹂躏我会更加的愤恨,恨四爷,也恨你,更恨那个操纵了我们命运的凤凰城!”
  我沉默了很久,雪颖还给我讲了太多她心里的难受,我默默承受了。在两人都安静的时候,我慢慢讲了我对雪颖的喜欢,还有那么多年的执着,我都一一讲给她听。至少在最后一刻,我想让她知道我对她畸形的爱。
  我提醒她小心周小爷:“我不想报仇,也不想对你做什么。但是,至少在最后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原谅我的自私。”
  在我离开会议室的时候,雪颖突然说了一句谢谢,我突然就觉得这辈子也已经够了。
  我带着兄弟们回了隐藏的地点,我把兄弟们也交给了穆子苏,拜托她能好好过这下半辈子。穆子苏拉住了我的手,眼神中是隐约的担心:“妈妈,你要去哪里?”
  我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爸,现在只想做最后一件事。”
  我来到了墓前,看着三爷的照片,心里暖暖的笑了。我掏出了手枪,放在了脑袋上:三爷,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