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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主子

  碧环更是不服气,凭什么每次她都是被嫌弃的那个,明明当初她和紫凝是一样在训练,她到底哪里比不上紫凝了!
  “我不管!主子,柳姑娘我已经拜托若熏小姐照看了,总之今天碧环是一定要跟着主子的。“碧环倔强的仰起脸。
  宁远看见她眼角隐隐有晶莹的泪珠,不由得叹息,这丫头,难道真的不知道主子这是为她好吗?为什么非要参合这些危险的事情。
  不过既然她这么期望……
  “主子,算了,就让她一起吧。“宁远低声说道。沈青城淡淡看了他一眼。
  碧环也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紫凝沉默了半晌,也开口道:“她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沈青城看着碧环,勾唇一笑:“也罢,只希望这一次,你别坏事。“
  碧环怔了怔,随即笑的弯了眼睛:“多谢主子,“顿了顿,又别扭道:”谢谢……姐姐,谢谢你!“最后一句谢谢却是恶狠狠瞪着宁远。
  宁远不怒反笑,冲着碧环挑挑眉,转身跟着沈青城走了。碧环赶紧跟上。
  而皇宫里,沈嫣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长公主,虽然依旧温婉端庄,但是眉眼间的憔悴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一身衣裳虽是穿金绣彩,却也看得出是旧时式样。
  此时她端坐在沈嫣对面,捧着一盏茶轻啜着,见沈嫣警惕的看着自己,轻笑道:“这可是今年春天进贡的新茶,嫣儿不尝尝吗?“
  沈嫣眼神怪异的打量着她。为什么她现在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如此淡然从容,是她太会演戏吗?
  “不了,嫣儿不爱喝茶。“沈嫣冷冷说道,随手拈起尚留余温的糕点慢慢吃着。长公主也不气恼,只是又品了一口醇香的茶:”是吗,那还真是可惜,本宫记得,青城最爱品茶了呢。听说青城还曾经亲自教嫣儿烹茶,想来也是白费苦心了。“
  沈嫣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正要质问,又皱起眉头。青城?长公主为什么这么亲昵的称呼爹爹?
  “你什么意思?“声音低沉,带了些微怒意。
  长公主笑了,果然是个小孩子,这样就沉不住气了。放下茶盏,长公主面色沉静看着沈嫣:“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沈嫣猛的站了起来:“长公主,你……“
  “坐下吧。“长公主面色不变,抬眸看向沈嫣,眼神里是不容抗拒的威严。沈嫣愣住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长公主吧……
  不甘心的坐下,沈嫣扭过头不看长公主。
  长公主笑笑,并不在意。她知道沈嫣现在心里一定恨透了自己,可是没关系,若说她从前还想着与沈嫣交好以此接近沈青城的话,那么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了。
  沈青城,不是她该爱的人,可是既然爱了,她也不想为此后悔。如果她不是长公主,不是生在皇家的人……可惜啊,沈青城,你我注定是要成为敌人的。
  “青城没有跟你说过我们的事情吗?“长公主温柔的笑着,看着沈嫣的眼神里意味不明。
  沈嫣心里有些不平静。爹爹和长公主会有什么事?她一定是故意这么说想要挑拨自己和爹爹的关系。沈嫣眯着眼睛更加怀疑的打量着长公主。
  长公主知道她会怀疑自己,也不着急,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丝帕,房间里一时呈现着诡异的寂静。
  果然沈嫣先按捺不住,坐立不安的望着长公主,却又倔强的不肯开口。长公主又端详了一会儿自己涂着大红蔻丹的指甲,才不疾不徐的缓缓说道:“你可知青城与我,本该是一对情深伉俪?”
  沈嫣绷紧了身子,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用力抓紧了衣服的褶皱,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犹豫的怀疑。怎么可能呢?爹爹明明那么讨厌她……不,不是讨厌,只是,不是很喜欢。可不管怎样,她从未在爹爹眼里看到过对长公主的哪怕一丝倾慕。这长公主,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长公主一眼看穿沈嫣在想什么,笑笑:“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本宫还没有下嫁给驸马,那时候,父皇重用沈大人,准允他在内宫通行无阻,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熟悉起来的吧。那时候他对本宫,可不比现在对你差啊……”
  长公主深深的凝视着沈嫣,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沈嫣不自在的扭扭身子。
  “正因为他爱护本宫,父皇想要把我许配给他,可那时本宫自以为有父皇的宠爱,便什么都唾手可得,对这桩婚事也就极为不满,生怕这婚姻会像牢笼囚禁住本宫,因此吵闹着不愿成婚,可谁知他竟然真的跑去求父皇收回成命。你可知那时我看到他在大雨里跪在父皇寝殿外,有多恨他,多心疼他。”长公主回想起年幼时的点点滴滴,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攥成拳,一双美目里也隐隐泛着水光。
  沈嫣百感交集,爹爹……当时应该是不爱长公主的吧,否则他那样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手呢。可是长公主不知道,她应该是一直以为爹爹那时真的是被她逼急了,才会去求先皇的吧。
  “他是那么睿智的人,可为什么偏偏看不出我那时的心思!当真是那么无情,得到父皇准许后当即便搬出了皇宫,建了沈府,几乎再未曾踏足我这朝华殿……可是本宫却日日思念他,夜夜想念他。,每天都写一封信,可是却从来没敢送到他手上……”
  沈嫣这时才恍然,原来她在郊外库房里看到的那些信,真的是长公主写的,每一封都颜色陈旧,娟秀的字迹写着“青城亲启”……“可是你为什么要把那些信放在库房那里?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
  长公主笑道:“可惜除了你,并没有被什么人看到不是吗?”垂下眼睫,面上浮现淡淡的忧伤:“放在那里,是以为他那样谨慎的人若有一天亲自去那里一定会发现……可谁知到,他竟然那么相信宁远,从不过问库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