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头大耳伸长手臂这么一指,手背上那块被咬伤的疤痕便就亮亮地显露出来。
未等肥头大耳讲出第二句话来,何叶便就一把抓住肥头大耳伸出来的那只手臂往出一拽然后一甩,肥头大耳顿时被甩趴地上。
肥头大耳被何叶甩趴地上,何叶用长统靴子的尖跟在这厮的脑袋上踩踏着问:“你手上的咬痕哪里来的?”
肥头大耳嘴里支支吾吾,他的三个伙伴见得;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向何叶砸去,却被何叶一一踢飞。
我把何叶佩服得五体投地,见肥头大耳的3个伙伴被何叶踢飞酒瓶子;疯狗一样朝向何叶扑去,脑子猛然一热抓起眼前的木头椅子向这3个家伙抡去。
我抓起一把木头椅子朝肥头大耳的3个伙伴抡去,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低矮小胖子被椅子击中额颅;一股鲜血“咕咕咕”从那家伙的额颅上流出来,低矮小胖子蹲在地上用手紧紧按住流血的额颅;但美丽的鲜血还是像蚯蚓冲出他的手掌向下滑去。
我还是头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目视流血的受伤人,心中感到很惬意:原来人的血液向外流淌是如此的艳丽,就像六月天绽放的石榴花。
我以前总以为流血只能在敌我双方展开白刃战的战场上看见——“咔嚓”一声刺刀刺入鬼子兵的腹部,“枪身一转拔出来;美丽的鲜血就像喷泉之水奔涌而出。
这是中国军人和日本小鬼子拼刺刀时的描写,人说日本人是刺杀能手;但在中国陌刀手的血刃之下还是一个个丧命。
而此刻,我抡起一把椅子,竟然将低矮小胖子的额颅开了一个洞;猩红的鲜血也像拉开闸门的渠水奔窜而出。
低矮小胖子把手按在额颅上呆滞一阵便就趴在地上了。
我见低矮小胖子一头栽倒地上,才发现打人原来这样好玩;紧接着抓起椅子向那个不高不矮的红脸蛋子抡去。
不高不矮的红脸蛋子见我的椅子抡过来慌忙躲开来,却被何叶一巴掌击在后脑勺上趴倒在低矮小胖子跟前。
最后剩下一个瘦子见我们把他的3个伙伴三锤两棒子打倒地上,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双膝跪倒鸡啄米似地叩头;一边叩头一边作揖,嘴里吃吃呐呐叨叨着:“好……好汉……饶命……”
我断喝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
瘦子期期艾艾道:“我是康奈尔公司的职员,相约来天南饭庄吃酒;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诸位好汉,诸位好汉进得门来二话不说一顿乱打,小人直到现在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康奈尔公司?康奈尔公司是干什么的?”我气势不减地瞪着瘦子把手指指被何叶踩踏脚下的肥头大耳问了一声:“肥头大耳叫啥名字?”
瘦子没说康奈尔公司是干什么的,指指肥头大耳道:“他叫秦寿生,也是康奈尔公司的,我们都叫他寿哥!”瘦子态度诚恳地说着:“寿哥是我们老板的保镖,我是寿哥的小兄弟;还有那两个也都是寿哥的小兄弟!”瘦子指指躺在地上的低矮小胖子和不高不矮红脸蛋子说。
“什么什么!肥头大耳叫禽兽生?”我不无震惊地问了一句:“还有起这个名字的?莫非他是禽兽生的?”
“不不不!好汉大爷!”瘦子打躬作揖道:“他不叫禽兽生,叫秦寿生;秦是秦始皇的秦……”
瘦子还想啰嗦下去被我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他不是禽兽生,哪你叫什么名字,还有这个低矮小胖子以及那个不高不矮的红脸蛋子叫什么名字?”
“大哥,我叫矫厚根!他叫申晶冰!”瘦子说了自己的名字指指小矮胖子说着,又指指不高不矮红脸蛋子叨绕着:“他叫苟学麂!”
我笑得山响,把手指着矫厚根道:“你叫脚后跟?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站起来说话吧!”
脚后跟站起身子把手抚摸着脖子道:“大哥,小弟叫矫厚根,不是脚后跟;名字是我爷爷给起的,我们这个姓和我这个名字常常被人耻笑!”
我把脚后跟调笑一阵又看向不高不矮红脸蛋子道:“你叫狗学鸡?”
“不不不大哥,小弟名叫苟学麂!”不高不矮红脸蛋子强装这笑脸看着我说:“小弟得罪大哥啦!还望多多原谅!”
我冷哼一声道:“你们倒没得罪,是那个名叫禽兽生的家伙做下没脸事!”
脚后跟和狗学鸡听我这么说,相互凝视着面面相觑;从两人的眼神中我已经判断出来,他们并不知道秦寿生做下的猪狗事。
我吧脚后跟和狗学鸡凝视一阵,把目光扫向何叶那边;见她像景阳冈上的打虎汉武松,把禽兽生牢牢踩踏在脚下不让这家伙动弹。
禽兽生胸部、肚子、脸面全都着地,被何叶踩在脚下嘴里哼哼着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禁;挣扎着想翻身起来,但何叶的那只脚有千钧之力那容他跳蛋!
我惬意喜笑了笑又把目光看向被我抡了一椅子额颅上流血的小矮胖子,见这家伙已经恢复可常态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便就嘿嘿笑道:“你叫神经病?”
小矮胖子定定神陪着我笑了一声道:“大哥开嘛玩笑?我的名字叫申晶冰不是神经病!”
“哦!”我瞪瞪眼睛瞥了神经病一眼问:“你们4个是一起的?”
“不是一起的大哥!”神经病站起身子诚惶诚恐道:“矫厚根和寿哥是康奈尔公司的,我和苟学麂是闲人!”
“闲人!什么是闲人?”我紧问一句道:“你们为什么要做闲人!”
神经病哭丧着说:“大哥,闲人就是没有个正当职业的人,在社会上混吃混喝给人帮闲的人!知道《水浒传》的高俅么?高俅原名高二,未作大官前就是给人帮闲的人;可人家最后是太尉,太尉就是国防部长呀!”
神经病竟然夸夸其谈起来,我觉得这家伙十分可笑,瞪了他一眼不无揶揄道:“神经病还真能谝呀!连高俅是国防部长也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你应该去做宋史馆的馆长!做个闲人真是浪费了人才!”
我这么说着指指踩踏着禽兽生的何叶道:“知道我们这位鸳鸯脚女弟子为什么把禽兽生踩在脚下吗?”
神经病看看我摇摇头,矫厚根、苟学麂同样摇摇头。
何叶突然喊了一声:“骨子哥哥,让这个禽兽生的家伙自己说吧!”
何叶说着把脚从禽兽生脑袋上拿开来,一把抓住这家伙后脖颈上的肉皮疙瘩拎了起来;指指他手上的咬痕道:“你这手背上的咬痕怎么回事?”
禽兽生刚才被何叶踩住脑袋没有回旋余地,这时候何叶松了手被这家伙缓过劲来;竟然露一嘴黄牙狞笑两声道:“哪里来的骚女人敢对老子动手,活得颇烦了怎么的!”
禽兽生不甘示弱地说着,把眼睛看向他的3个兄弟道:“你们3个肉头、饭桶、馍笼,只知道蹭吃蹭喝老子的;老子这时候遇了难你们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
秦寿生说着,挥挥手臂道:“还不给老子把这个破屁眼女人拿下!”
禽兽生话音一落,何叶一脚飞起照面门向这厮踢去;禽兽生迅速一躲,何叶的脚尖只踢中禽兽生的耳轮子;但鲜血还是流了出来……
189章:收拾了一个二货(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