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俞可心,我是遗腹子。
我爹尸骨未寒,我娘就迫不及待改嫁给了一个老男人。
我娘曾告诉过我,她如果不改嫁,就只能带着我活活饿死。
在我看来,我娘的改嫁理由纯属扯淡,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离开男人活不了的不要脸女人。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动辄就会遭到我娘或后爹的打骂。
我是个多余的人,娘不疼后爹不爱。
我恨后爹,更恨我娘。
我没明白,我娘既然恶心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我每每被打骂,都会在心里诅咒我娘和后爹早点死掉。
我娘和后爹不但没有早点死掉,还给我生了个弟弟。
弟弟在家里的地位,跟我在家里的地位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娘和后爹,极其疼爱弟弟。
自从我娘给我生下弟弟后,我更恨后爹和我娘。
我诅咒后爹和我娘早点死去,诅咒弟弟早点夭折。
在弟弟不会讲话之前,每每后爹和我娘都不在家由我独自照顾弟弟的时候,我都会把他往死里揍。
我时时刻刻都想弄死他,但又不敢弄死他。
他如果死了,后爹和我娘也会打死我。
我有想过离开家,但我不知道自己离开家后,能去哪里,如何养活自己。
不等我弟弟学会讲话,后爹去山上打猎时候不小心摔死了。
我看着我娘嚎啕大哭模样,我很开心。
后爹死后,家里很快断粮,我娘带着我和弟弟,又改嫁给了一个更老的男人。
更老的男人很疼我,他不但不打骂我,还给我好吃的好喝的,还常常替我洗澡让我跟他睡在一起。
每每更老的男人替我洗澡让我跟他睡在一起,我娘的脸色都很难看。
我不喜欢更老的男人替我洗澡让我跟他睡在一起时候总是摸我,不过能看到我娘脸色难看,更老的男人再怎么摸我我都愿意。
好景不长,在一个深夜,更老的男人捂着我的嘴强暴了我。
我拼命挣扎,但于事无补。
我好几次用脚踢到,跟我和更老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我娘,但我娘毫无反应。
我挣扎无效,最后昏死了过去。
等我再醒转时候,我还躺在床上不过已经穿好了衣服,更老的男人不在家,我身下是干净的床单,我娘正坐在床边抹眼泪。
看到我娘的哭泣模样,我顿时笑了。
随着我发出笑声,我娘止住了眼泪狠狠甩了我两个大嘴巴子。
我不敢再笑,更老的男人不在家没谁护着我。
我身体很疼,如果我娘再揍我,我应该会就此死掉。
我娘掌掴了我之后,哭着离开房间。
我躺在床上,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又睡着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老男人都不在家,我的身体渐渐恢复如初。
随着我的身体恢复如初,我娘对我打骂的更是厉害。
我娘又一次打骂我的时候,陶姑找上门来。
陶姑想要带我去往姑婆屋,我娘立刻答应下来。
我不懂姑婆屋是什么屋,一点都不想离开家。
我娘避开陶姑告诉我,我如果不去姑婆屋,只等陶姑一走,她就打死我。
我不想死,只能跟着陶姑去往姑婆屋。
去往姑婆屋的路上,陶姑告诉我姑婆屋里住的都是自梳女。
自梳女,指的把头发像已婚妇一样自行盘起,以示终生不嫁独身终老的女性。
自梳女也称妈姐或姑婆,人们称呼自梳女都是姓氏加姑字。
自梳女多群居在一起,她们居住的地方称为姑婆屋。
自梳女都是金兰姐妹,大家相亲相爱互相扶持,没谁敢轻易欺负抱团的自梳女。
自梳女不得与人苟且更不得嫁人,否则就得不到神灵的庇佑,按规矩是要遭受酷刑毒打后被装入猪笼投河溺死的。
想成为自梳女,要经过自梳仪式。
我听着陶姑对自梳仪式的讲解,心里开始打起小算盘。
我已经被更老的男人强暴过,是没法成为自梳女的。
只等陶姑发现我已不是处女,我就可以再回之前的家。
到时候,我娘就怪不得我什么。
结果,陶姑带我到了姑婆屋后就匆忙为我自梳,根本没有让谁检查我的身体。
陶姑为我自梳后,让我跟甘妹住在一个屋,让我跟甘妹一起识字写字。
姑婆屋里的人对我都很好,我在姑婆屋里不愁吃喝不用挨打,开始不再想着回家,开始担心有谁发现我已不是处女事情。
就在我担心有谁会发现我已不是处女事情时候,更老的男人找到了姑婆屋。
再见更老的男人,我很是担心他会暴露我已不是处女事情。
所幸的是,他在陶姑面前,只是说想接我回家聚聚。
陶姑同意之后,我跟着他离开姑婆屋。
他没带我回家,而是将我带到山上再次强暴了我。
这一次,我依旧很疼依旧流了血,但我没任何的挣扎动作。
我求他,不要再告诉谁,我已不是处女事情。
他虽然答应了我,但提出我要随叫随到的条件。
我不敢拒绝他提出的条件,揪心自己如果随叫随到总有一天会引起陶姑的怀疑。
他带我下山走到陡峭地方时候,我拿石头使劲砸中了他的腿弯处。
他不但如期从山上滚了下去,还直接死了。
我想让他死掉,但他真的死了又让我恐惧无限。
想到我娘如果找不到他肯定会去往姑婆屋,我跑下山跑回家,跪着求我娘救救我。
我娘瘫坐在地上时间段,我告诉我娘,只等我再稍微大些,我就能每月拿钱给她。
他已经那么老,他养不了她和弟弟几年,但我可以为她养老送终,可以将弟弟养大成人。
他已经死了,如果她要将事情闹大,我就无法为她养老送终无法将弟弟养大成人。
她已经不年轻了,她想通过改嫁方法养活她和弟弟是不可能事情。
我讲到这里,我娘抬手给我一巴掌后哭了起来。
我再求她,看在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的份上,看在我死去亲爹的份上,救救我。
我娘哭泣良久后最终同意救救我,我娘的条件是,我必须为她养老送终必须将弟弟养大成人。
对于我娘的条件,我自然是满口应下。
接下来,我娘让我先洗澡再换下沾了鲜血的裤子后,再让我回去姑婆屋。
我回去姑婆屋后,找机会偷了别的自梳女的钱。
姑婆屋里的自梳女,对其余自梳女没什么防备之心,我轻易就找到了她们的搁钱地方。
因为我每人只偷一点,我偷钱事情并没败露。
我每每聚少成多后,就会找机会拿钱给了我娘。
我丝毫不想,给我娘养老送终将弟弟养大成人,但我有把柄在我娘手里。
姑婆屋里没被我偷过的,只有陶姑和甘妹。
我不敢去偷陶姑的钱,而甘妹是没钱。
甘妹对我照顾有加,但我很讨厌她。
我和她年龄相仿,我比她嘴甜比她心眼活络,但在姑婆屋里陶姑最疼的却不是我而是她。
尤其是经历王姑和顾心瑶事情,我受罚到差点死去,我对甘妹的恨意更是与日俱增。
我所受惩罚,皆是由她而起。
她一日不死,我就寝食难安。
随着年龄增长,我越发愤恨甘妹。
任何我拼命争取也争取不到的东西,到她那里,她什么都不做就能轻松得到。
我恨不得甘妹早点死掉,但有陶姑护着她,我不敢明目张胆去对付甘妹,只能先拼命学本事暗中积蓄力量。
我拼命学本事暗中积蓄力量时间段,派人击杀了我娘和弟弟。
如此,我再不用担心有谁会泄露我不是处女的秘密。
随着时机成熟,我趁着她买门口机会,借着陶姑对我的信任,给她多加了鬼夫戚小寒。
我操控着戚小寒,借助着接头人事件和戚小寒老爸尸体事情激发着戚小寒对她的恨意,只为找到时机给她致命一击。
我利用她的辅导员,让她缝制了寿衣口袋。
我买通了张姑,主导了石窟事件。
我买通了赵姑,让她吃下婴儿肉,主导了纸婚纱事件。
我主导了火葬场事情,只为要了她的命。
我勾搭左墓,想将左墓从她手里抢过来。
我挑战她,想光明正大的击杀她。
我借助顾心瑶力量,资助戚小寒黑衣人去取了她的性命。
……
结果,我所有计划相继失败。
她,是我的克星。
……
最终,我和顾心瑶相互利用着,我巴上了酆都大帝。
我想她死,可谓是想了一辈子。
我必须要让她眼睁睁失去所有她在意的人,必须要看着她魂飞魄散。
我没料到,直到我被魂飞魄散时刻,她依旧没死。
我被魂飞魄散的瞬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诅咒她不得好死。
……
……
……
俞可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