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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强制契约爱

  温舒悦醒来的时候,还有一种虚幻感。她记得在最后昏迷的一瞬间好像看到了贺斯铭,好像是他把自己救出来的。
  “嘶——”尝试着起身的温舒悦感觉到后背一阵撕裂的疼痛,忍不住叫出了声。
  她细眉就那么拧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里绑了一层厚厚的绷带,一想到要是后背的皮肤给烧坏了,她以后就不能穿露背装了,她的小脸皱的更加厉害,像个小包子一般。
  贺斯铭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飞入鬓角的眉毛向上一挑,走过去,“别摸了,没毁容。”
  “啊?”温舒悦看见贺斯铭的那一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清浅地说道:“哦,谢谢。”
  “谢我什么?”贺斯铭坐在床边,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温舒悦抬起眼皮看到他的表情,更加确定了应该是这男人救了她,可也觉得这男人太腹黑,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非逼着她说出口。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温舒悦忍着后背的疼痛,挺直了身板,极为认真却疏离的说:“谢谢贺总不计前嫌救我。”
  “温舒悦,你非要这么说话吗?”贺斯铭看不惯她这副模样,当即沉下脸:“惹怒我,你有什么好处?”
  早就料到贺斯铭会发火,可温舒悦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他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这个温舒悦知道。也知道自己最近真的过分,可……他就不过分吗?
  愣了一下,她便礼貌的微微笑道:“抱歉,惹了贺总不开心,那还请贺总离开,省得等会儿被我气病了,那责任我可是担不起。”
  “温舒悦!”
  贺斯铭猛地提高了音量,吓得温舒悦心肝跟着颤了三颤,可面上依旧装着巧笑嫣然。
  贺斯铭起身把她笼罩在一大片阴影之下,“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就想要离开我,可我偏偏不想如你所愿。在我身边待着是一种煎熬是吗?好,那就做好被我绑在身边的准备吧!”
  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贺斯铭转身离开,刚踏出两步,身后“扑通”一声,回头就看到摔倒在地上的温舒悦。
  温舒悦望着他:“贺斯铭,我求你放过我。”
  女人的眼波清澈婉转,贺斯铭看了心中那点念想都被勾了起来,可她的话再次惹火了他,冷哼一声,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嘭——”
  门关上的一瞬间,温舒悦彻底绝望。
  他向来强势,是在他身边过得太安逸才让她肆无忌惮,忘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这一刻,温舒悦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她不该招惹这个男人。
  “可既然逃不掉……”温舒悦眼中的神色倏地坚定起来,底端有一丝光一闪而过,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那就好好呆着。”
  关越来接温舒悦出院的时候没想到她这么淡定,还冲他笑了笑,简直让他受宠若惊。
  想想自家老板说要让他来把人“绑”到公司的时候,那副凶残的模样,他简直以为是看见了撒旦,可这位被“绑”的人这么轻松,让他心里有了一个……特别重口味的想法——也许是这俩人开启了强制契约爱模式。
  心里正这么想着,温舒悦那一双盛满了笑意的杏眼就看了过来,“关越,你愣着想啥呢?”
  不知道是不是关越的错觉,他总觉得这笑阴森森的,吓得他背后都毛了。
  他讪讪的笑了笑,麻溜的把人给送到了公司。
  贺斯铭把人绑在身边,那人也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他办公室里,不吵也不闹,静静地看书。他若是叫她一声,她便应一声,叫她做什么都做,好像是助理一般,顺从的很,可这种感觉却让贺斯铭更加不舒服。
  “贺总,我能不能接个电话?”
  忽然,温舒悦站在他桌前,睁着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请求道。贺斯铭有些呆愣,随后,沉下眼皮,淡淡的“嗯”了一声。
  温舒悦为了不打扰他工作,便走到外边去接电话,没一会儿就又站到他跟前。
  “贺总,”她说:“常宁在医院出了点意外,我……”
  “嗯。”
  “我还没说我要干什么呢?”
  “哦,”贺斯铭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给你半个小时,下班我去接你。”
  哈?温舒悦再次愣了,说好的冷酷无情呢?贺总你咋不走寻常路,咱的原则呢?
  就在温舒悦心里吐槽的时候,就听见一道冷到冰冻的声音:“如果你人找不见,我不介意把你妈关起来。”
  “你……”温舒悦目光冷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她说完,大步离开,背影决绝。
  贺斯铭看了眼手中的文件,“啪”地把笔往桌上一扔,拨出去一个电话,声音冷冽,“通知设计部,把东西全部重做,下班之前给我!”
  温舒悦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外面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她立即走上前,问道:“医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大出血?”
  “你就是温舒悦吧,”司徒风习惯性地伸出食指把鼻梁上的眼镜托了托,伸出手,“护士说病人不小心被玻璃划伤,处理不及时,这才出血过多,不过问题不大。”
  他盯着温舒悦看了两秒,忽地轻笑出声。
  温舒悦心中挂念常宁,听见他的笑,不由奇怪,“医生,你笑什么?”
  “哦~”司徒风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这个场合笑不太好,随即敛起了笑容,温声道:“就是觉得温小姐跟常小姐很像。”
  “嗯?”温舒悦疑惑不解。
  “就是之前你昏睡时,她也担心的守在床前。”
  司徒风说起常宁的时候,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温暖和煦。温舒悦心中奇怪,试探地问:“医生,你认识常宁?”
  “嗯。”
  司徒风也坦诚,他眼睛深情地看向急救室,像是陷入了很深的回忆。
  最后却只有一句话,他说:“可惜她忘了我。”
  温舒悦皱了皱眉,看着男人,夕阳的余晖打下来,映的他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