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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不要离开

  得知温舒悦没什么事,关越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贺斯铭,见他的脸色好了许多,关越心下松了一口气。
  医生路过贺斯铭的时候,视线在他依旧滴着血的伤口上扫了一眼,抬头想要说话,却在触及到他那冷冰冰的脸色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这血着实很刺眼,医生将视线落在关越身上,淡淡的说道:“先生,你还是先带这位先生去包扎伤口吧。”
  讲完这句话,医生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关越这才注意到贺斯铭身侧的地上有了血滴,他看了一眼病房,随即上前劝道:“老板,您还是去包扎一下伤口吧,这里我帮您守着。”
  听到这话,贺斯铭才缓缓抬头,淡淡的看了关越一眼,面上的寒意更甚。
  关越嘴角抽了抽,不知是他哪句话说错了,见贺斯铭的目光依旧锁定他,他屈起手指置于嘴前咳嗽一声,不再说话。
  “去调查,务必要查清楚是谁绑架了她们,有胆子纵火,这是想要她们的命。”贺斯铭将目光移开,这才直起身来,朝着另一侧走去,应该是去包扎伤口了。
  直到贺斯铭的身影消失不见,关越舔了舔嘴角,只觉得方才他的气息着实有些恐怖,从未有过的恐怖。
  朝着病房里头看了一眼,关越转身离开。
  许久之后,贺斯铭才回来,身上的血腥味淡了些。
  他的手置于病房门把手上,犹豫了很久还是使力打开了门。
  此时温舒悦还没有醒过来,贺斯铭不由得想到方才她不让他离开时的模样,心下一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病床边。
  温舒悦睡得很不安稳,大抵还沉浸在刚才孤立无援的待在火场的情景中。
  贺斯铭的目光落在她紧皱的眉头上,伸手轻柔的触碰,直到她的眉头舒展开,他才将手移开。
  见她真的没事,贺斯铭也不打算多待,毕竟他们此时的关系尴尬。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感到手上一阵柔软的触感,贺斯铭眉头微挑,下意识以为温舒悦已经清醒。
  低头看去,只见温舒悦依旧紧闭着双眼,她的手却紧紧的拉着他的。
  贺斯铭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感觉,当即便想要将手抽出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一个人。”似乎察觉到男人使力要将手抽出去,温舒悦的眼角滚落一滴泪珠,“你为什么不要我,你别不要我。”
  贺斯铭的动作僵住,微微弯下的身体也没有直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心中尘封的萌芽再次松动。
  “贺斯铭,我想跟你走下去,可你怎么总是推开我?”温舒悦此时已经在说胡话了,她并没有醒过来,反倒像是沉浸在了某个梦魇中。
  耳边不断的传来温舒悦略带哭腔的声音,贺斯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不打算离开了,侧身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
  此时知道了温舒悦心中有他,贺斯铭决定等她醒来之后好好谈一谈,只要她爱他,他便不会让她离开,锁也要锁在身边。
  许是常宁身体素质比温舒悦的好,在医院里躺了俩小时她就醒了过来。
  看着纯白的天花板,还有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她知道她起被救了,又想到温舒悦,当即抓着人家小护士问:“温舒悦呢?有没有跟我一起来的?她现在在哪?”
  因为经历过了一场大灾难,她现在的表情显得很狰狞,人家小护士瞬间被吓得颤颤巍巍的,话都说不囫囵,“我……我……”
  就在她“我”了半天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悦耳的男低音,“那位病人此刻在旁边的病房休息,这位病人你刚醒,还是再躺下休息一会儿。”
  不等那声音好听的医生说完,常宁就翻身下床,跑了出去。
  男医生金属眼镜框下的目光闪了闪,看着女人的背影,嘴角一勾,心里默想:“你好,又见面了。”
  小护士被男医生的笑给迷住了,满眼都是小爱心,早就忘了刚才被女病人惊吓的事情。
  司徒风是他们医院刚来的外科医生,人长得帅又温和,全医院上下全都是他的小迷妹,对他的爱慕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司徒风注意到小护士的目光,礼貌的颔首微笑,便走出了病房。
  常宁来到温舒悦的病房时没想到贺斯铭也在,顿时有些尴尬,但好在她的高贵冷艳也不是装出来的,面对贺斯铭心里虽然有点儿怵,但表面还是风淡云轻,“贺总,多谢救命之恩。”
  贺斯铭抬头看了眼她,随即又放在了床上的温舒悦身上,冷淡地开口:“她是为了救你?”
  常宁先是一怔,反应过来贺斯铭在说什么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贺斯铭的脸色立马沉下来了,“是谁?为什么?”
  他刚才趁着空档联系过温母,知道了温舒悦是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出门的,也知道是为了救常宁,但是谁绑架的她,关越还没给他答复,所以,他只能问常宁。
  “是林琳。”常宁迟疑了一阵,还是说道:“先是她绑架了我,后来陆俊翰也出现了,我十分怀疑他们两个狼狈为奸了。”
  贺斯铭眉毛向上一挑,嘴巴绷成了一条直线。
  他将温舒悦的手放进被子里,回过头跟常宁说:“她先交给你照顾。”
  “嗯。”
  常宁冲起身往外走的贺斯铭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走到温舒悦身边,试探性地叫道:“舒悦,舒悦,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病人还需要静修,该醒的时候就醒了。”
  常宁转头,就发现回答她的是刚才那个男医生。
  她冷傲地走过去,昂着下巴,问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偷听我讲话。”
  “这位病人小姐,”司徒风说着顿了顿,很认真的回答常宁,“我是医院的医生,负责你和她的。”
  司徒风指了指常宁又指了指床上的温舒悦。
  然后又说:“还有就是我没偷听,只是你声音太大。”
  常宁闻言,脸“刷”地红了,赶紧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