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王爷当心:爱妃不好惹>第二百四十三章 恩宠

第二百四十三章 恩宠

  宋尔槐垂下双眸,“虽然德妃娘娘和姑姑把这事情掩盖过去了,可是我心里清楚,娘娘在看到我的时候是想到了别的事情,才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
  “对了,”丁语嫣脸色凝重起来,“皇上见到你的时候也很惊讶,呆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用手肘捅了捅她,含笑道:“该不会是你长得太好看,让皇上和德妃,还有她们身边的女官都看得呆了吧?”
  “怎么可能呀,”宋尔槐红了双颊,咬唇道,“我觉得自己远远都没有才人和仪才人好看呢,怎么就让皇上看呆了。”
  丁语嫣笑着打趣道:“你别羞涩,我不过说着玩玩而已,不过你的眼睛倒是生得好看。”
  宋尔槐微微颔首,“谢谢才人。”
  “不过我还是不知道德妃为什么是那种表情,难道是以为自己见到了熟人?”丁语嫣觉得这个想法很有可能,“你有没有姐妹之类的呢?”
  宋尔槐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没有的,家中只有三个哥哥,我是最小的一个。”
  “原来是这样的,”丁语嫣见她也说不出什么事情了,便笑道,“你今日去钟翠宫请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仪才人有些难相处啊?”
  宋尔槐不大自然地摸摸后脑,犹豫道:“其实我在做秀女的时候,就觉得她有点霸道,嘴上也不饶人,但是她是黄大人的女儿,想必也有些娇气的,希望别人事事都让着自己。”
  丁语嫣悠悠地叹了口气,“你倒是很善良的,却不知道她不大喜欢你啊。”
  “其实我还是看得出的,”宋尔槐尴尬地看着她,“不过我们隔得这样远,也牵扯不到一起去,要是所有的妃嫔都像谨才人这样就好了。”
  丁语嫣笑眯眯地看着她,“你一个人呆着宫殿里,是不是很害怕啊,我见你还是美人的位分,宫里也没有几个宫女,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宋尔槐用力地点点头,试探地瞄着她,“那……才人可不可以在这多留一会,我是真的很害怕,那外面的风声吹着槐树,像是有鬼一样。”
  “你既然害怕的话,那我今夜就留在燕宜宫陪你好了,”丁语嫣露出一道亲切可人的笑意,“你不会嫌弃我留宿在这吧,毕竟是皇上赐给你独居的宫殿。”
  宋尔槐欣喜不已地拉住她的手,“不会的,那你今晚就留在这吧,我念佛书给你听。”
  丁语嫣眨了眨眼睛,“那你可要好好念,不然我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丁语嫣早上感觉脾胃不大舒服,只喝了两口稀粥就出门兜风了,最近的气温降了许多,淅淅沥沥地下过一场小雨,天气早已不是那样难以忍受的炎热了。
  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湿气,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轻轻嗅了一口气,看到黄龄一脸欢悦地走过来,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悦。
  “瞧你高兴的样子,”丁语嫣白了她一眼,“皇上一连几日都歇在你那里,也算是独享雨露了。”
  “也就那么几天而已,”黄龄调皮地眨眨眼睛,“你不会是在怪我吧?”
  丁语嫣脸色冷淡地说道:“我怪你又有什么用,难道我怪你,皇上就会去我那里,你还是好好享受着皇恩吧,没准还会是我们之中第一个怀上皇子的。”
  “这才多少天呢,你就催着我生孩子了,”黄龄又露出一丝忧伤,“你说这恩宠来得快,是不是也会退得快啊?”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宫里人气最旺的宠妃,”丁语嫣低眉掐断一支铃兰,“不过没有哪个女子是能够花红百日的,还是有自己的孩子最要紧,你也该注意着,别到时候皇上去了别人那里,你就只能在宫里暗暗伤心了。”
  “才没有,时候还早着呢,”黄龄转了转眼珠,低声道,“我倒是奇怪皇上怎么不去燕宜宫,他不是对良美人最上心吗?”
  丁语嫣心底一滞,哑哑地开口说道:“这我就不大清楚了,皇上的事情谁又说得准,不过良美人我有几日没有见着了,不知她在干些什么。”
  黄龄不屑地笑了几声,“不出来就最好了,只怕她又迟到几回把皇上引去了,但是我也没怎么见着如妃娘娘,不是还有什么祺妃敏婕妤的吗,怎么一个都见不着。”
  “我也没见着,倒是奇怪的很,都不用新妃请安似的,”丁语嫣垂眸思索了一番,“祺妃和敏婕妤在蓬莱殿,离咱们这边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兴许是不大见得到。”
  黄龄推推她的肩膀,“你以前住的那偏殿,不就是敏婕妤住的地方吗,是不是敏婕妤得罪了德妃娘娘,所以搬走了?”
  “那倒不是,不过德妃娘娘提起敏婕妤的时候,脸上倒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兴许只是搬过去了而已,”丁语嫣捏着铃兰四处走动着,“敏婕妤比我们早进宫,怎么还只是婕妤的位分呢。”
  “不就是因为不受宠呗,这也不能怪谁,是她自己不争气,”黄龄笑嘻嘻地看着她,“不过你可要争气些,别住了敏婕妤住过的地方,沾染了她的霉气。”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吧,”丁语嫣白了她一眼,“叫别人听见了,就是慎刑司有请了。”
  黄龄毫不在意地笑道:“你别整这些虚规矩,皇上的恩宠在身比什么都重要,以前的如妃如何得宠,宫里的老人都是知道的,后来德妃进宫了,再加上她自己不用心,还不就是落到了今天这副田地。”
  丁语嫣默默地垂下双眸,并不想看她满脸春风得意的表情。
  “但是要得到皇上宠爱还是要些功夫的,”黄龄眼眸中闪过一丝挑衅,“你觉得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呢?”
  丁语嫣冷笑一声:“你不过就是承了几天的宠,不用高兴成这样,恃宠而骄的下场是很惨烈的,我看你以后承不承受得起。”
  黄龄毫不畏惧地应对道:“你如今说的好听,看到了冬天连炭火都没有的人会是谁。”
  “沈婕妤还是柔软性子的人,居然敢教你这样一个人,”丁语嫣衔着淡淡的笑意,“你承了这么些天的宠,也不用为婕妤想一想,真是过河拆桥。”
  “各凭本事而已,婕妤想必是不在意的,”黄龄眉毛一扬,“再说她吹箫也没有多好听,不然皇上为何只来漱玉殿听我弹琴,而不让她来吹箫呢,可见是她自己的事情,与我毫无关系。”
  “这话说得好,可千万别叫沈婕妤听到了,”丁语嫣半眯起眸子,“教出这样的徒弟,不然她定会悔青了肠子的。”
  “听到也不怕,只是良美人的事情,你也不用再叫我了,”黄龄眼神像是刀尖般凛厉,“你拿我当棍棒使呢,自己做菩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丁语嫣一顿,面色平静地说道:“你现在很如意,以后就知道人家的厉害了。”
  黄龄骄傲地瞥了她一眼,“等你来。”
  罗凝海早晨在小花园里摘花做香囊,见薛荣华从外面回来时,唇边有隐忍的笑意,便问道:“你在死撑什么,有什么笑话也讲给本宫听一听,别自己在后面偷着乐。”
  薛荣华捂住嘴巴,含笑道:“奴婢刚才过来的时候,见到谨才人和仪才人了。”
  罗凝海翻了个白眼,冷淡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她们难道在路边撕扯头发,正好被你瞧见了?”
  “都是宫里的娘娘,怎么就撕扯起头发来了,”薛荣华接过她手中的花枝,“两位小主在斗嘴呢,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热闹。”
  “她们两个小辈,又是同一位分的,自然可以闹一闹,”罗凝海冷哼一声,“像本宫刚入宫的时候,只得听苏如霜教导,自己一句嘴都不能回,好不容易诞下一双儿女,能够和她平起平坐了,也有了底气反倒能气到她,也是很痛快的。”
  薛荣华继续说道:“仪才人最近很得皇上宠爱,倒有些恃宠而骄的样子,在话里面讽刺沈婕妤和如妃,还带上了敏婕妤,感觉她像是一个说书人将整个后宫点评了一遍。”
  “这就是她不乖了,宫里不乖的女人最危险,”罗凝海眯起眸子,“这样牙尖嘴利的妃嫔,只得敏婕妤一个就是了,现在这一个恐怕成不了气候。”
  “娘娘说的是,”薛荣华微微颔首,“只是谨才人还没有侍寝呢,娘娘不打算帮一帮她?”
  “她性子沉稳,耐得住气,本宫不必为她操心,越是早开的花朵谢得越早,倒不如晚一些盛开在皇上面前,”罗凝海从盛满花朵的帕子中取出两朵完整的白兰花,“本宫瞧着她很喜欢往发髻上插花朵,将把这两朵送去她殿中吧。”
  “娘娘不打算对仪才人做点什么?”
  “本宫对那个良美人还有点兴趣,仪才人就任她惹是生非吧,”罗凝海冷淡地睨了她一眼,“与其盯着漱玉殿的事情,不如管管华阳宫。”
  薛荣华一怔,睁大了眼睛,“不会是如妃又在做什么了吧?”
  “倒是没有做什么,上天给了她一个更了不得的事情,”罗凝海坐回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抚弄那些花朵,“你知不知道她怀上了龙胎啊?”
  “不可能的,”薛荣华下意识就拒绝了相信这件事,“皇上怎么会让她怀孕呢,她是怀不上孩子的,承宠这么多年怎么就有了孩子,她该不会是见皇上不大理睬她,想出些歪招来吸引皇上注意吧?”
  罗凝海听她接连问了这些问题,轻飘飘地说道:“是真的,本宫把伺候她的御医拖到慎刑司直接审问了出来,那御医去了半条命,回家等死去了。”
  薛荣华看着她冰冷如冰窖的眼神,咬唇道;“这……她怎么怀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