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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晓梦阑珊(一)

  “生母位分低微又不讨皇上喜欢的公主一共有四位,”太监弓着腰把一张写着名字的纸奉到陈皇后面前,“皇上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做主。”
  “嗯。”陈皇后随意地应了一声,淡漠地眼神扫过纸张,这些公主的命运此时就牢牢在她手中掌握着,她微微挺直了腰杆,颇有手握生杀大权的味道。
  “皇后娘娘觉得,应该派哪位公主去联姻呢?”
  陈皇后闭上眼睛,唇边浮现一丝狡猾的笑意,随手指了一个名字,“就她吧。”
  太监看了一眼,“这是朱采女的公主,还没有封号呢。”
  “让你们管事的随便拟个吉祥些的封号,快点完事吧。”
  太监得令正准备下去时,一声清甜的声音飘入殿内,“母后,不如就让女儿去吧。”
  陈皇后惊得睁大了眼睛,待看清楚来人时,欢喜地快要从榻上摔下来,“灵芸?”
  一位女子迎着门外灿烂耀眼的阳光快步走入殿内,她身穿天水碧纻丝鲛绡纱荷花衫,头戴碧玺石珍珠花冠,莹白的耳垂上吊着一对羊脂玉柳叶耳坠,平常大家闺秀的打扮在她身上却呈现出天潢贵胄的清贵气息。
  太监连忙请安道:“奴才参见鄱阳公主。”
  “起来吧,”楚灵芸扬扬手,娇笑着窝进陈皇后怀中,“母后,女儿好想你啊。”
  “母后更想你,”多年未见的女儿就在眼前,陈皇后眼睛变得湿润起来,几乎要落下泪来,“一别经年,你都消瘦了许多。”
  “女儿才去了三年呢,”楚灵芸嫣然一笑,撒娇似的用脸蹭着她,“西戎那地方口味实在不合女儿胃口,所以就瘦了些。”
  陈皇后心疼地握住她的双手,“早知道你会受这些苦,本宫就不让你去西戎那蛮夷之地了。”
  楚灵芸毫不在意地撇撇嘴,“女儿只是在饮食上有些苦楚,其他地方还是游刃有余。”
  陈皇后略微挑眉道:“其他地方?”
  “对的,”楚灵芸轻轻笑道,“女儿在挑人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
  “挑人?”陈皇后一愣,这才看到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形高挑的人,带着张狰狞的面具,看那骨架应该是位女子。
  “这是女儿在西戎找到的好帮手,”楚灵芸蹿到陌生女子身边,“母后觉着如何?”
  陈皇后皱了皱眉毛,狐疑地看向女子,“你从西戎带来的,这神神秘秘的还带个面具。”
  “是个奇人,”楚灵芸拍手笑道,“定能让母后眼前一亮。”
  “一亮就不必了,”陈皇后轻轻摆手,“别钻出个丑鬼,让本宫闪瞎眼就好。”
  那女子摘去面具,露出一双寒冷至极的眼睛,“奴婢缃荷,拜见皇后娘娘。”
  这眉眼……陈皇后浑身一僵,如同浇了一桶冰水般清醒,这不是柳呈芸吗。
  楚灵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母后,她的样子像不像当年的和仪夫人呢?”
  陈皇后猛然站起快步走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缃荷,虽说是柳呈芸的模样不错,但这眼睛过于寒冷,不像柳呈芸那么温柔。
  “你这是哪里找来的?”陈皇后疑惑地看向一脸愉悦的女儿,“你把她带到大秦干什么?”
  “母后猜,女儿费尽周折,将极像和仪夫人的缃荷带到秦国干什么呢?”
  陈皇后略显迟疑地看了缃荷一眼,“你不是想把她献给皇上吧。”
  “看来女儿和母后真是心有灵犀,”楚灵芸含笑道,“女儿正是想把缃荷献给父皇。”
  陈皇后急忙摇摇头,“那怎么行,现在宫中有了个怀孕的华妃,还有个大齐来的福妃,本宫哪里还能招架得住一个与柳呈芸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正是处于四面楚歌的情形下,所以我们才需要得力的人手,”楚灵芸微微一愣,“康贵妃和晋王是怎么回事?”
  “他们啊,实在是太碍眼了,”陈皇后阴森地叹了口气,“我把他们杀了。”
  楚灵芸沉默片刻,赞同道:“母后做的很对,康贵妃和晋王实在是个碍眼的存在,确实要早些除掉。”
  “所以他们两个孤魂野鬼本宫是不用担心了,只是端王和他的王妃让人实在头疼,真不知他们是有哪位贵人相助,行事一帆风顺,基本没遇上过什么难题。”
  见到母后头疼的模样,楚灵芸连忙安慰道:“母后不用担心,哪里有什么一帆风顺的人,只是没有遇到我这样的狂风骤雨罢了。”
  陈皇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幸亏你从西戎回来了,不然本宫还真不知道如何对付端王。”
  “母后放心,”楚灵芸眼中透出让人捉摸不定的精光,“女儿一定让端王知道我们的厉害。”
  太子从明珠的胸间抬起头,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明珠柔弱无力地倒在床上,用手支撑着头,慵懒地看着他,“太子爷,皇后派来的人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让他们等着,”太子无所谓地笑笑,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春宵苦短,他们等等又何妨。”
  明珠一个轻盈地闪身,躲过了太子伸向她腰间的手,“他们奴才等一等倒是不要紧,可是皇后等急了,就不好了。”
  “母后最是疼我,”太子不满美色的消失,一把抓过她腰间的缎带,“她不会介意我迟到一会的。”
  “太子爷,”明珠娇嗔着推了他一下,“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了太子是因为奴家而迟到,会怪罪奴家的。”
  太子口舌干燥地扯着她的腰带,“怪罪什么?”
  明珠媚眼如丝地凑近他的耳边,笑道:“怪罪奴家狐媚惑主。”
  太子呵呵一笑,捧住她的脸庞就是一记热吻,“这个罪名说得通,就让她怪罪吧。”
  明珠把腰带从他手中抽回来,委屈道:“太子爷,你还真是不顾奴家性命了。”
  太子莫名其妙地望向她,又把腰带抢了回来,“这又是怎么了,瞧你这楚楚可怜的。”
  明珠泪光盈盈地扫了他一眼,“太子爷在奴家这儿呆的太久,皇后娘娘会说奴家勾引着太子爷,妨碍太子爷办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太子一把将梨花带雨的明珠搂入怀中,“你才是我的正经事。”
  明珠欲拒还迎地推了他几下,又挣扎着躺在他怀里,“太子爷不要取消奴家了,还是快些随皇后娘娘的人去吧。”
  “哎,”太子悠悠地叹了口气,“不知怎么回事,我一呆在你的身边就不想离开你,就算见不着你也对你魂牵梦绕。”
  明珠含羞地觑着他,一排齐整的贝齿轻轻咬在朱唇上,太子又被撩动,俯身亲吻了她一下。
  “太子爷把奴家当作是什么呢?”
  太子不住地亲吻着她光滑白皙如同莲藕一般的手臂,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你是我的宝贝。”
  “宝贝?”明珠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太子爷宫中的宝物有那么多,奴家又算得上是哪一个呢?”
  “你不是我宫中的宝贝,”太子含情脉脉地牵着她的手摁到胸前,“你是我心尖上的宝贝。”
  明珠眼神一软,像一枝桃花般带着醺然的春光躺在他的身下。
  “太子爷,你可一定要把奴家放在心上。”
  太子扬唇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太子刚走到长春宫便听到里面笑语铃铃,他心中一动,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芸儿回来了。
  楚灵芸盈盈行礼道:“臣妹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芸儿,我才刚当上太子呢,我们兄妹之间就不必行礼了。”
  “那怎么行,”楚灵芸眼中含笑道,“皇兄以后可就是新君了,我见到未来的新君怎么能不行礼呢。”
  陈皇后看着这对兄妹言笑晏晏的模样,眼角眉梢都是散发着母亲慈爱的笑意,灵芸一去三年,这下终于回来了,他们三人可以好好在一块吃个团圆饭了。
  太子和妹妹谈笑一阵,无意中往站立不动的缃荷那里瞟了一眼,不由吓了一大跳,“这人是谁,怎么和母后还有芸儿长得这样像啊。”
  陈皇后眼神一滞,立刻黯淡下来,楚灵芸连忙笑道:“这是我从西戎带回来的人。”
  “西戎?”太子围着木头人般的缃荷转了一圈,“这西戎人长得和你好像啊,就眼睛不大一样,她怎么跟个树一样一动不动?”
  楚灵芸发布命令道,“缃荷,这是太子殿下。”
  缃荷一颤,跪在地上恭敬地说:“奴婢缃荷,参见太子殿下。”
  “哎,”太子好奇地搓搓手,“她会说话的。”
  “只有我发令,她才会说话。”
  “我不信,”太子偏要一试,“缃荷,过来。”
  缃荷呆在原地岿然不动,似乎没有听见太子的命令。太子又着急地喊了几声,她还是不过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太子终于败下阵来,他无奈地望了妹妹一眼,楚灵芸扬起一抹骄傲的笑意,轻声道:“缃荷,过来。”
  缃荷就像是一只被人牵引的木偶,一步步走过来了。
  太子发出一声惊呼,“你叫她杀人,你看她敢不敢。”
  陈皇后听到后不由嗔道:“这可是长春宫,你要杀人去宫外。”
  “只要我发出命令,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楚灵芸又对缃荷说道,“缃荷,去撞一下墙。”
  缃荷直懵懵地冲着墙撞过去,嘭的一声,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一树血花,额头上伤口流出的鲜血顺着脸颊滴下来。
  太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从西戎带回来的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算是我在西戎最大的收获。”
  “唉,”太子朝她挤挤眼睛,“你有没有在西戎遇见心上人啊?”
  楚灵芸含笑道:“我去西戎是长本事的,不是找驸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