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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梦中的婚礼

  薛荣华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她总觉得脑子里嗡嗡得叫,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但是害怕辗转反侧碰醒了枕边的人,只好在心中幽幽地叹着气,两眼空洞洞地望向天花板。
  楚纵歌翻了个身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凑近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你这是怎么了,睡不着觉是在想些什么棘手的问题吗?”
  薛荣华没有想到他居然还醒着,小声地问了一句,“是我吵醒你了吗?”
  “不是,”楚纵歌的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声音,“其实我也睡不着觉,刚才感觉你动了几下,想来你也是辗转难眠的。”
  薛荣华轻轻牵动唇角,“我等会就睡着了,你也快些睡觉吧,这阵子与西戎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你难得休息一会,以后等西戎使者到达京都就不一定了。”
  “他们大概还有五天就会到达,”楚纵歌的眼珠转了转,“柳缘居士怎么从归梦寺进宫了,身边还多了一位男子,是她新找的帮手吗?”
  薛荣华的手抖了几下,有些犹豫道:“你怎么会知道她进宫了?”
  “我是皇上,这是朕的皇宫,难道我的宫里进了些什么人我还会不知道吗,”楚纵歌弯弯唇角说道,“你的病是不是又发作了,自我们大婚之后你的身体衰弱了许多,虽然你一直忍着不告诉我,但是我能够感觉出来,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你夫君理应该照顾你的,就算是政务再怎么忙,妻子还是要照顾。”
  薛荣华的眼底湿漉漉的,“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身子不大爽,然后请她过来看一看,她看了之后也就是那些原话,我怕以后再出问题,就直接让她在皇宫中住下了。”
  楚纵歌的眼睛一睁开,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不用再瞒我了,你早上是吐血了吧,其实我都闻到屋子里的一股血腥味,居士看过你之后是和你说你的病情又加重了,要是不快些离开我的话,生命会马上消失的。”
  “哪里有这样严重呢,”薛荣华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应该瞒你,但是我实在是不想让你担心,我这样的病是没有办法治好的,倒不如就这样让它去吧。”
  “让它去?”楚纵歌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眉眼间闪过一丝忧虑,“你这样说可是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难道你就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我吗?”
  “可是这已经是事实了,我的病是不可能治好的,就算是离开了你我只会减缓生命消逝的速度而已,”薛荣华咬了咬苍白的嘴唇,“况且我不想一个人孤独老去,哪怕是只剩下生命最后一秒,我也要呆在你的身边,和你在一起。”
  “那我还哪里像个男人,居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在了自己的怀中,”楚纵歌的眼眸越发深邃起来,“不行,你现在就要与我分开,你住在华德宫里,以后我来看你就在外面走一走,听听你的声音就好了,你必须要好起来,我宁愿见不到你,也要你健健康康的。”
  薛荣华瞳孔一紧,有些抗拒道:“不行,我不要离开你……”
  楚纵歌紧紧地抱住她,吻住她的嘴唇,将她没有说完的话吞进了口中,一吻尽后他捧住她苍白的脸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你在华德宫静养吧,等你的身子好了一些,我再过来,我不能才看着你病下去了。”
  清晨的露珠从碧绿的芭蕉叶子上滑落,像是一颗颗滚落在碧玉盘子上的珍珠,柳缘的手顺着芭蕉叶的脉络一条条摸过去,袖口被露水晕开成深色,她深深吸着清新的空气,这一场秋雨过后,气温很快就要降下来了。
  徐翰飞眯起眼睛打量了她几眼,“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啊,怎么不去华德宫给皇后请脉呢?”
  柳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见过有谁家的大夫天天往病人的房间里跑吗,再说皇后也不准你进入华德宫,你去了也没有什么用。”
  “我这是让你过去嘛,”徐翰飞勾了勾唇角,“你过去我跟着也能过过眼熟。”
  “什么眼熟,你在做梦吧,皇后娘娘只会觉得你明知道她不准你进她宫中,还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过来,是个不明事理的笨人而已,”柳缘不耐烦地招招手,“你可要长点心吧,要是想要博得皇上的慧眼,你还是要上前去才好。”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但是依我看皇上最相信的还是这皇后娘娘,不如你去皇后娘娘跟前提点我几句吧。”
  柳缘打量了他几眼,“那还是不要乱说话比较好,不然皇后还怀疑我一个小小的大夫居然敢对皇上的政务指手画脚,肯定会怀疑我的。”
  “我还以为你和皇后的关系很好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再好的关系也不是给你来利用的。”
  徐翰飞勾唇一笑道:“西戎的使臣马上就要到达京都了,皇上到时候肯定能够用上我。”
  柳缘一愣,奇怪道:“我看你也是和我一样住在这铃音殿中,怎么是什么都知道的呢,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该不会是在宫中布了什么眼线吧。”
  “我要想成功,必须要做好准备才可以,”徐翰飞突然眼前一亮,“有个人过来了,是不是你认识的人呢?”
  柳缘顺着他的眼神往后望去,是一身天青色的袍子,倒是穿出了几分公子的味道,他的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对劲,她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在宫中呢?”
  “因为我在归梦寺等了你许久,但是都没有等到你回来,后来进宫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住在了宫里了,”西羽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你的主意倒是多变,一时间在归梦寺,一时间在宫中,我都摸不清你的来路了。”
  徐翰飞心如明镜一句话就听出了这男子与居士的关系大不一样,连忙挂起笑容拱手道:“公子好,在下是柳缘居士的帮手,与公子第一次见面,还请日后在宫中多多赐教。”
  西羽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并不是什么公子,不过就是相王身边的护卫而已,你也不用我来请教,既然是居士的徒弟,就好好地跟在她后面学习医术吧。”
  柳缘见西羽语气不大友善,便给徐翰飞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回到宫殿中去,徐翰飞看着西羽不冷不热的表情,心中也觉得无趣就先行离开了。
  西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道:“这男子我看着不大对劲,听说你是从街上将他捡过来的,有没有问清楚他的来历呢?”
  “这有什么好问的,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我也不愿意去触碰他的伤心事,”柳缘睨了他一眼,“你怎么过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不然还要找你那位新徒弟吗,不管是孤儿也好有父母的也好,你总归是要问清楚来历,可千万不要引狼入室了,”西羽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我过来是想问你,既然要收徒弟,怎么也不叫我呢,比起他来说,我不是更适合成为你的徒弟吗?”
  柳缘一愣,有些纳闷道:“我并不是需要徒弟,只是看他可怜收在门下的,也算是多个人可以继承我家的医术,不至于让它从我这儿就中断了,再说你是相王的护卫,哪里有和我学习医术的道理。”
  “你收徒弟继承医术,难道就没有想过你会结婚生子吗,你怎么不让自己的孩子来继承呢?”
  柳缘的眼神慢慢黯淡下来,“这结婚生子的事情实在是太遥远了,我还没有想到,也没有看准能够与我成婚的人,你这样操心我的事情做什么,我想要给谁教医术是我的自由。”
  “对对对,那肯定是你的自由,我本不应该来多事的,”西羽露出一丝苦笑,“我其实就是想来看那位你新收的徒弟到底是什么来头,今天看了一眼感觉你和他还相处得不错,便是放心了许多,只要你愿意随你如何吧。”
  柳缘将唇抿成一条线,用决绝的语气说道:“你以后也不用来看我了,我这里有他帮忙就够了,你还是看着你的相王吧,我见他又对皇后有意思了,心中还是没有放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两败俱伤了,你还是赶紧劝劝他吧。”
  西羽怔怔地看向她,有些无可奈何地摊手道:“毕竟是相王心心念念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必定是第一个到的,皇上又不管他肯定是心动了。”
  “可是皇后根本就对他没有意思,他又何必要自作多情来插手人家的家事呢,皇上管不管是皇上自己的事,他一个外人多嘴什么,”柳缘垂下眼睑,脸上看不清楚表情,“这样多思多虑打扰到了别人也不知道,倒是让人家生厌了。”
  西羽瞳孔一紧,“难道我这样关心你,你也生厌了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你也要少来吧,你知道我的心中有的是谁,我只是比那些鲁莽的人要克制而已,”柳缘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亮,“你还是多陪陪相王吧,这是你的职责所在,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西羽还愣在了原地,柳缘早已是等不及地阔步走到宫里去了,一贯爱看热闹的徐翰飞就在廊上等着她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叫你进去吗?”
  “我在外面的自由都没有了吗,我只不过是做了你的徒弟,又不是卖身给了你,”徐翰飞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那个西羽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柳缘一瞪眼,“与你有什么关系,还不给我进去看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