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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慧眼如珍

  “娘娘,”薛荣华咬碎了一口银牙,猛地抬起头来,“你我都是齐国人,你为何指责我是秦国人齐国心,而显示自己的爱国呢,你是秦国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是曾经帮助皇上击败叛贼的端王妃,你为何说我是心有异端呢,难道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在皇后的眼中都是有罪之举吗?”
  李俢瑟在她掷地有声的反驳之下气得直发抖,“本宫看你真是口吐莲花,真是要说不过你了,但是你根本就不是宰相府中的三小姐,更别提是什么准王妃了。”
  薛荣华咬唇道:“但是端王深爱的是我,我对于端王来说不是什么宰相府的三小姐,而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所以不管我是谁,都是端王的王妃。”
  李俢瑟浑身一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皇上,你看她,她根本就没有一个认错的态度,她完全觉得她欺瞒圣上是正确是做法。”
  皇上轻轻抬手道:“朕的耳朵没有聋,你不用这样大声,朕看准王妃口齿伶俐,皇后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啊。”
  “都是臣妾没有本事,没有办法为皇上效劳,”李俢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皇上,这可怎么办才好,难道真的要动用慎刑司的刑罚,才能叫这慕琅华说出实话来吗?”
  “她虽然是齐国皇后来的重生之人,但是毕竟也是端王未来的妻子,朕也不能动不动就对他的妻子动用刑罚吧,要是叫端王知道了可怎么办,他非得和朕闹起来不可,”皇上将唇抿成一条线,“朕并不是很在意她是重生之人,会不会什么摄魂术,但是她终究是齐国人,而且还回去过齐国,想到这些朕心中总是有些疑惑。”
  李俢瑟喉咙中发出模糊的声音,沉声道:“她可是欺瞒了皇上的罪臣,而且还有可能是齐国来的奸细,难道皇上还打算让她嫁给端王,她根本就不是宰相府的三小姐啊,她是别人的皇后,她曾经做过别人的妻子。”
  薛荣华的眼神黯淡下来,“皇后说错了,既然我是重生之人,那么我的人生就是重新开始的,我与之前的一切没有任何的联系,还为薛荣华走完了未完成的道路,所以我就是薛荣华,而不是慕琅华。”
  “她说得有道理,你不用总是想着慕琅华的事情,况且端王爱的又不是什么宰相府的三小姐,他们之间在一起是因为爱意而非门当户对,你的眼光也太世俗了些,”皇上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悦,皱了皱眉头,“你似乎很是不想要端王与准王妃在一起,从前也是这个态度,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怎么有这么多的过节?”
  李俢瑟的眼珠转了转,有些不自然地合拢双手,“臣妾不过就是为皇室着想,不想让这样来路不明的人嫁给端王,以免有人在背后说皇室的坏话。”
  皇上无所谓地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朕看你不会是小时候与她发生了什么矛盾,一直记恨到了现在吧,真是小孩子脾性,一点都不像是皇后。”
  薛荣华低低地笑道:“其实是因为皇后小时候与臣妾都爱上了齐国的先皇,但是只有臣妾进了宫,而皇后被先皇拒绝了。”
  李俢瑟咬紧牙关,怒目相视道:“你这家伙……”
  “原来皇后在齐国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啊,要是齐国先皇接受了皇后,那朕现在的皇后就是被人了吧,”皇上唇边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朕倒是不在意的,那时候你才多大啊,现在心中是朕就行了。”
  李俢瑟连忙向他表明忠心,“臣妾自从作为和亲公主进了皇宫后,心中就只有皇上一人了,皇上可千万不要听她胡说。”
  皇上呵呵笑道:“朕看你和她针锋相对的样子,倒是真的有些小时候玩闹的意思,皇后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是齐国的皇后,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告诉朕的?”
  “其实是因为……”李俢瑟紧张得额间都冒出冷汗来,却想不出什么话掩饰过去。
  薛荣华衔着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皇后应该是看到了臣女和端王快要结婚了,所以才告诉了皇上臣女的真实身份,想让臣女与端王分开吧。”
  皇上了然地点点头,“朕也明白了,不过你既然是齐国的皇后重生而来,朕觉得也不便与端王成婚了,皇室毕竟是不一样的家庭,朕将你许配给一个远离朝政的家庭吧。”
  薛荣华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她的眼底蒙上了一层薄雾,“皇上的意思是,臣女是无法与端王在一起了,臣女和端王的婚事很快就要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后天。”
  “朕已经通知内务府的人取消了,”皇上唇边的笑意慢慢消失,一字一句都闪着寒光,“朕明白端王对准王妃的感情,更是明白你对端王的感情,但是你们在一起是不大可能的,端王以后要辅佐新君,恐怕身边不能跟着齐国人。”
  薛荣华在他寒冷的眼神下,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可是臣女根本就不是齐国人,臣女现在的身体是彻头彻尾的秦国人啊,臣女报完仇之后已经和齐国没有任何纠葛了,皇上为何不相信臣女?”
  “不是朕不相信你,只是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做此打算,你这样的身份与皇后是不一样的,皇后在齐国只是位世家小姐,现在为朕生儿育女,已经是秦国人了,朕早就知道你聪明过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叱咤风云的慕琅华,”皇上轻轻摇摇头,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坚定,“朕觉得你还是离端王远一些吧。”
  “皇上,我与端王相爱了这么些年,不是一句离他远一些就可以解决的,我们早就视对方为一生的伴侣了,”薛荣华抓紧了衣袖,克制住内心的慌乱,“皇上怎么忍心因为我从前是齐国皇后的缘故,而反对我与端王的感情呢?”
  李俢瑟扬起一抹冷笑,言语中都是令人汗毛悚立的讽刺,“皇上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他不计较你从前的身份,更是不会计较你欺瞒皇室的事情,但是你这样的过去是不好再嫁给端王的,还是另选一门好人家嫁了吧。”
  薛荣华死命地咬住苍白的下唇,“不可能,我与端王绝对不会放弃对方。”
  “皇上的意思都这样清楚了,你又何必要自取其辱呢,”李俢瑟淡淡道,“你要是真的为端王着想,就应该好好听皇上的话,离端王越远越好。”
  薛荣华感觉脑中有一群苍蝇在嗡嗡作响,她的膝盖像是灌满了醋一样越来越酸痛,她皱紧了眉头,狠狠地看了皇后一眼,喉咙中有股腥味冲出来,张口便在裙上吐了一口鲜血。
  皇上一愣,“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身子还没有好全吗?”
  柳缘匆匆忙忙回到王府的时候,楚纵歌与薛荣华早已经是不见了踪影,她飞快地跑到相王所在的院落,见到他正在廊下喝茶,许多细密的雨丝飞进廊下,却影响不了他的闲情逸致。
  “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皇宫里住下呢,”楚呈勋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你快去取快毛巾擦一擦衣裳吧,我看你那肩头都湿了一片。”
  柳缘愣愣地护着肩膀,“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在怪我给皇后说出了准王妃的病情,你在怪我背叛了你们吗,我根本就没有……”
  楚呈勋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要是没有告诉皇后,皇后又怎么能够让皇上叫准王妃入宫,你分明就是做了背叛之事,还要强行狡辩,不过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你本来就是个外人,皇后给你几箱金子,你就把什么话都说出了口。”
  “我的确是告诉了皇后准王妃是重生之人,”柳缘的眼睛红通通的,“但是我并不是故意告诉她的,她是事先下好了陷阱让我钻进来,我根本就是她的猎物。”
  “就算是猎物也是被鲜肉引诱过去的,你用不着说这些话,陷阱很是舒服吧,不然你也不会今天早上才过来,”楚呈勋抬眸寒光闪闪,“还是快些进屋中换件衣服吧,这雨实在是下得太大了,你别站在外面,仔细着了风寒就没有办法给准王妃医治了,虽然你出卖了准王妃,但是还是可以留在府中的,毕竟我们也找不到别的神医。”
  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她的心浇个通透,柳缘的脸色苍白了几分,“我都说了我是被陷害的,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你还是准王妃的救命恩人,我虽然最是不耻背叛他人的小人,但是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楚呈勋慢慢站起来,一点眼色都不愿施舍给她,“我在这等了你半天,茶也差不多喝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的肩膀从她身边掠过,就像是秋日中飞向南方的一只大雁,不在非终点处的地方做任何的停留,柳缘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你一口一口准王妃,当真是不把我放在心上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问问你自己是否有这个本事说准王妃,人家还要叫你一声皇叔呢。”
  “我早就明白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心中并没有任何的不悦,”楚呈勋勾起唇角说道,“你这样的激将法对我也没有什么作用,清者自清明者自明,你还是想着如何治好准王妃,让自己对得起那箱金子吧。”
  柳缘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恨恨地说道:“多谢相王,我以后对待相王的心上人一定是全心全意的,绝对不敢有半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