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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星寥寥

  “神医可是闻名京都的,我怎么敢为了一点小病就让娘娘砍了神医的脑袋呢,”瘦香捂嘴偷笑道,手轻轻一抖将锦盒放入她的袖中,“神医看出来就是最好了,看不出来的话也可以告诉皇后娘娘一些养生的妙招嘛,皇后娘娘久居宫中无聊,能够和宫外民间的人说说闲话,说不定这病就好多了。”
  “姑娘说话真是不一般的,像是在皇后娘娘跟前的人,”见她如此嘴甜,柳缘也忍不住夸赞了她几句,“不过我不能进宫和皇后娘娘说太久,王府中还有一位准王妃在等着我的,这准王妃的病皇后也是知道的。”
  “是啊,皇后娘娘一直记挂着准王妃的病情,这下可好问问神医了,”瘦香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神医认为准王妃的病情如何呢,听说你妙手回春,准王妃已经比从前好很多了。”
  柳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让她缓解病情而已。”
  瘦香心中一动,“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要病情痊愈才是可以的吗,怎么就仅仅是缓解病情呢,那可是丝毫都不能出差错的,要是耽误的准王妃的医治,端王的婚事可如何是好?”
  “姑娘多虑了,准王妃的身子再差也不至于无法与端王完成婚事,我还是有信心可以帮助她撑到那一天的,”柳缘心烦意乱地皱起眉头,“不过她的身子实在是太脆弱了,只怕是没有办法治好,只能看着她一日一日地走向生命的末尾了。”
  “怎么听起来如此可怕,”瘦香下意识捂住了嘴巴,“准王妃不是还好端端的吗,也不至于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啊。”
  “你是不知道,不过说给皇后娘娘听,她应该能够明白,准王妃病重的根源并不在她自身,而是在别人的身上,只要她不离开那个人,是不会好起来的,只能一步一步地衰老下去,”柳缘的眼神黯淡下来,“但是想要叫他们离开是不可能的,所以一时半会我除了用药吊着她的性命,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瘦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异,她耐着性子问道:“不知神医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呢,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动端王的准王妃,这可是足够问斩的大事啊。”
  柳缘打量了她几眼,还是忍住了话头,“这个我也不大方便说,我毕竟是端王府请进来的大夫,不知什么话都可以往外面说的,姑娘这个兴趣还是就此打住比较好。”
  瘦香的嘴角抽搐了几下,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我不过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介婢女,是不应该在神医的面前多嘴多舌的,等到了皇后娘娘面前,神医再和皇后说吧,皇后肯定是特别感兴趣的,她还没有听过这些东西呢。”她咬了咬下唇,将“这些东西”又说了一遍。
  柳缘并没有看出她的意图,手指在袖中轻轻摩挲那颗世间罕见的明珠,这可是比端王看病的那一箱金子贵重多了,有了这颗珠子就算是下辈子都不必发愁了。
  皇上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凝神看了她半晌,衔着淡淡的笑意将她拥入怀中,“怎么今天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高兴了吗,告诉朕让朕来为你做主。”
  赵卿瑶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含着盈盈泪水扑到他的怀中,“并不是有人惹到了臣妾,而是发生了一件让臣妾悲痛不已的事情,臣妾这心中的不是不悦而是痛苦。”
  “是什么事情说得这么吓人,”皇上摸了摸她的后颈,“快给朕说说,不要闷在自己心中给自己找不痛快。”
  赵卿瑶吸了吸鼻子,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皇上,这件事要是说出来,你也会很伤心的,皇上今天看起来心情是很不错的,真的要这时候让臣妾告诉你吗?”
  皇上抿了抿唇,“你就说吧,朕不管什么样的消息都听说过,你这一两句还不至于让朕接受不了。”
  “皇上是否觉得伯庸皇子虽然与子瞻皇子是一母所生,可是两位皇子却不大一样,”赵卿瑶眼底湿漉漉的,“子瞻明显要活泼许多,而伯庸是羞涩又安静,十天里说的话还没有他的兄弟半天说的多。”
  “这个朕是知道的,双生子的性情多为互补,子瞻好动伯庸喜静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要是两个兄弟连性格都是一模一样的,那该是多么没有意思。”
  赵卿瑶低眉绞着手指,“可是自从臣妾将伯庸接回来之后,发现他整天都是哭哭啼啼的,臣妾想要去抱他想要去哄他,他都是只顾着自己哭压根就不理睬臣妾的,臣妾原本以为他是怕生或是不喜欢臣妾,想着小孩子的确是离不开自己生母的,想着慢慢来就是了,可是等到有一天伯庸生了大病,臣妾请御医来看的时候,御医告诉臣妾伯庸之所以不说话,也不善于读书认字,是因为伯庸本来就是心智受损的,他以后想要成长为一位正常的皇子是十分困难的,臣妾听完了他的话之后,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说着她又嘤嘤地哭泣起来,皇上心中了然她迟早是要发现这件事情的,便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抚道:“你不要伤心,伯庸心智受损并不是你的错,你怎么说也算是他的母妃,虽然在养育他的时候要多费点心神,但是他以后肯定会记得你的好,把你当作亲生母亲来养育的。”
  赵卿瑶眼底闪过一丝不被人轻易察觉的阴狠,她咬住了苍白的下唇,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其实臣妾得知伯庸是心智受损之后,并没有认为是他的错的意思,相反的是臣妾还极为怜爱他,上天如此不公平,让他的兄弟聪明伶俐,可他却是这个样子,再次看到他因为惊惧而痛哭流涕的模样之后,臣妾就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他已经是臣妾的皇子了,臣妾一定要尽做母亲的职责,将他抚养成人,即使不能够成长为像其他皇子那样,但是起码要是一位幸福快乐的皇子。”
  皇上有些诧异地看向她,他根本就没有料想得到她竟然是如此想的,这实在是超乎他的预料,“爱妃能够这样想就是最好的了,朕还以为你知道伯庸是心智受损之后,就会将他送回到皇后的身边,没想到爱妃竟然是如此地善良仁慈,朕实在是感到羞愧。”
  赵卿瑶扬起一抹笑意,轻轻摇头道:“伯庸已经成为了臣妾的皇子,臣妾又怎么会将他送回给皇后呢,这不是打了皇后娘娘的脸吗,况且臣妾对伯庸很是怜惜,希望可以凭借一己之力照顾好他。”
  “你能够这样想,正是朕与皇后的幸运,”皇上握紧了她洁白的手指,“那朕就放心地将伯庸交给你了。”
  “臣妾能够养育伯庸也是皇上开恩,臣妾对皇上与皇后的仁慈感恩不尽,”赵卿瑶眉毛一扬,眸中波光流转,“不过伯庸皇子心智受损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御医看不出来臣妾也不太明白,这件事情皇后娘娘知道吗,要是她不知道的话,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她呢,皇后娘娘知道了之后要是受不了可怎么办才好。”
  皇上脸上一时间有些尴尬,只好犹犹豫豫地说道:“朕也不大清楚她是否知道,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皇后不知道伯庸心智受损的这件事,那她也少了一桩令人悲痛的心事,况且伯庸现在是在你膝下的,朕也不愿意叫皇后伤心又无奈。”
  “皇上说的对,臣妾也是这样想的,要是臣妾将伯庸皇子顺利地抚养长大,皇后看见了也一定是很高兴的,”赵卿瑶像只小猫一样窝在他的肩头,“皇上,臣妾一人之力是没有办法做到,皇上可是要帮助臣妾一起的。”
  皇上顺手摸了摸她的秀发,“朕心中明白,不过今晚是不能在你这里用晚膳了,朕还要去华德宫看皇后呢,许久都没有过去了,这几天一直都在你这里呆着,朕也怕皇后心中不高兴。”
  赵卿瑶唇边的笑意僵硬了一下,却还是放开了手,“那臣妾就不便挽留皇上了,不然就是不识规矩的表现,臣妾好歹是位贵妃,尽管心中很是思念皇上,却不应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上扑哧一笑,“你哪里是思念朕,你这永乐宫可是朕来得最多的地方,整个后宫的妃嫔都眼红你这永乐宫呢,她们才是应该思念朕的人。”
  赵卿瑶冲他嫣然一笑道:“皇上可尽和臣妾在这里嘴贫吧,要是到了皇后那里连晚膳都赶不上吃了,可千万不要回到臣妾这里来,因为臣妾这里也是没有的。”
  “你可不是这样不听话的人,”皇上捏了一把她的脸颊,“朕知道你只最记挂朕的,就算是回到了你这里,你也是会起来让小厨房里的人做东西给朕吃的。”
  赵卿瑶眨了眨眼睛,“皇上真是知道臣妾的心意,那往后可要多记挂着臣妾,还有臣妾的公公主和皇子。”
  “今晚怎么一颗星星都没有,月色也是黯淡无光似的,像是要沉到河水中一样,”李俢瑟的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明天又是一个落雨天了。”
  “前几天才下的雪,明天就要落雨了,看来这天气可是一日要比一日冷了,这似乎又是个严寒的冬天,”柳缘的鼻息间都是屋子中焚香的气味,她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只要西北那边不闹雪灾就行了,其他的倒是无所谓,就是添一把柴火而已。”
  “看来居士很是有一颗兼济天下之心,如此关心民间疾苦,怪不得在京都百姓中口碑甚好,”李俢瑟笑意盈盈地看向她,“听闻居士的父亲也是一名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