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流言蜚语
所有的伤人的话她都可以接受,除了那句不配做雅然的妹妹。原来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比不上姐姐,连做姐姐的妹妹都不配。
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就已经不会轻易流泪,她勾起一抹笑,“陆总这么关心我一个陪酒女做什么?难不成陆总也想睡我这个陪酒女?”
陆简清一脸恶嫌,甩开她的脸,“哼,真是作践。”
他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原本在梁氏的正式员工不做,非要做一些下贱的工作。
“我的身子还用不着陆总来管,陆总还不如多多陪陪梁大小姐,在我这里耗着有什么用?”
许流年像是个受伤的刺猬,她带着一抹讽刺意味的看着陆简清。
他蹙眉,站起来俯视着衣衫不整的许流年,冷漠的开口,“我不会管你。”
随后陆简清便立马移开了眼眸不看她,继而转身离开。
包厢闪烁的灯光和暧昧的现场装饰在她看来都变成彻底的寒冷,她起身准备离开这个包厢。
冷清的声音,“你撞到我了。”
岑凛荣看清面前失魂落魄的女人竟然是许流年,“流年?你怎么在这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
看着下巴有些瘀紫、衣衫不整的许流年,岑凛荣眸子一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许流年有些尴尬,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学长碰见了,估计他也会像陆简清一样觉得自己水性杨花吧!
岑凛荣看出来面前女子的尴尬,轻轻搭上她的肩膀,“走。”
在另一个包厢里,岑凛荣这才开始细细盘问,“流年,有什么事你和我说。”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有人欺负她,他一定会帮她报仇。
许流年之前一直都在麻烦他,所以每次也都在伤害他,“学长,我没事的。”
虽然她这样说,可岑凛荣并不甘心,“是不是陆简清?”
语气中像是带上的寒冰一样刺骨,许流年苦笑只是摇摇头。
看着他愠怒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是因为暮色的工作合同签的是五年,辞不了职。”
岑凛荣皱眉,“你别担心,我会去找暮色负责人商量的。”
“学长,你还是别为我操心了。”
许流年很明白,暮色背后的老板实力雄厚,这件事情成功的几率还不到万分之一。
她接着说,“谢谢学长你的安慰。”
岑凛荣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么久了他的流年还是没有对他有什么情谊,“那白天你还工作吗?”
“嗯,在梁氏工作。”
许流年低头,但是他却坐不住了,“你为什么还在梁氏工作?”
她掩饰好眸底的伤痛,抬头冷漠的对面前关切的男子,“学长,这些事情还是用不着你管的。”
看着冷峻的男子眸底闪过的受伤,许流年也不能做出什么,她只能故意说一些伤人的话赶走这个唯一对自己很好的男人。
岑凛荣沉默,拿过皮包正准备拿卡,许流年打断,“学长不用给我钱,我很好。”
他的手顿了一下,“好,流年,如果之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
许流年点点头,露出妩媚的笑容,“那学长,我先走了。”
“好。”
看着远远离去的许流年,岑凛荣心里五味杂陈,爱而不得就是这样的感觉。
第二天再去梁氏上班的时候,许流年精神状态很差。
许流年看着不断出错的文件进行多次修改,这倒是没什么,只是她感觉今天全办公室的人都很奇怪。
她们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的瞥向自己,有的直接就露出轻蔑的表情,更有甚者不断的为难自己,到底同事们都是怎么了?
之前负责写策划的小王今天一直是对自己工作百般批评,“你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许流年倒没有生气,策划做的不好她承认,“王姐说的是。”
小王仰起脸,“哼,我哪敢批评指教您啊,可不是谁都会像你一样有精力白天在梁氏,晚上在暮色啊。”
原来是这件事,在暮色的事情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陆简清?
昨天遇到的熟人除了岑凛荣就是陆简清,这样一想,许流年觉得极为讽刺。
旁边的一堆女人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谈论,有的甚至直接指着许流年,“估计啊,在暮色卖肉可比在梁氏当个普通员工赚的钱多、来的钱快。”
“自从她进来的那天,我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是啊是啊,梁小姐那么好的人,她却一直冷言冷语,不识好歹。”
“果然是出来卖的,平时还一副清高的样子,真是恶心。”
“……”
叽叽喳喳,这些女人的话越来越恶毒,几个人甚至想要上前教训一下许流年。
而作为主人公的许流年一脸淡定的承受这些风言风语,她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只是她心里已经认定是陆简清把自己在暮色工作的事情透露出去的,只是她没有想到,那天暮色包厢外还有一个人,梁裴情。
许流年将现在遭受的一切全部怪在了陆简清的身上,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大家说的,倒也是事实。
这些人,许流年不在乎,也就没有必要跟她们解释什么,无非是多费口舌罢了。
“喂,许流年!你能不能教教我们怎么勾引男人?许小姐一定是经验丰富啊!”
还是有人忍不住走上前来冲许流年嘲讽道,“小姐”两个字咬字极清,又是引起了在场的众人哄堂大笑。
大家本以为会仓皇而逃的许流年不急不忙的打完手里的文件,随后转过身来背靠在打印机上一脸轻松。
“勾引男人要的是脸蛋儿而不是手段,我只需要勾勾手指头,就有无数的男人愿意为我花钱,但是某些人就不一样了!”
许流年不屑的弹了弹指甲,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算化再精致的妆,穿再性感的衣服,也照样不会有人愿意多看一眼!”
“你!”
前来找茬的这个女人,正是相亲多次未果的一个大龄剩女,样样不如别人却还自视甚高,被许流年这番话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