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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左右权衡

  众人当时说要罢官,也不过是和靖王赌个脾气,想着宋崇景给左丞相道了不是,再顺水推舟地下台阶,一来保全了左丞相的面子,二来也让宋崇景见识见识老臣们的脾气。
  当今圣上如今尚在病中,宋崇景不过刚刚亲政,脚跟都没站稳,众多文臣只道此次争执,必定能得偿所愿。
  然而下了朝,左丞相只是坐在花园里叹气。花园的风景再秀丽再别致,此刻也看不进心里去了。
  今日朝堂上,宋崇景不仅没有让步,还罢免了几位带头说要罢官的大臣。这如何让左丞相不愁?
  丞相府花园除了左丞相,还来了一些与他走得近的文臣。
  一位大臣道:“看现在这情形,靖王爷脾气的确和圣上不同。不仅没有向丞相赔不是,还罢免了那老几位。今日这形势,于我们不利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要是圣上,也不会当众让丞相下不来台。”
  另一人道:“何止,今日刚提上来的那几个,有哪个是出身世家的?看靖王爷这动作,诸位心里也该有个底了。靖王爷毕竟做过武将,脾气心性同圣上大有不同。以对圣上的法子对他,大概还是我们失策了。”
  两人说的话直指左丞相心结,左丞相给他们戳得不痛快,想起被杖责的屈辱,愤愤道:“靖王不过临时亲政,对这些朝中事务懂得多少?什么百姓才是国家之本,这等书上的话用到实事上,难道还能成一回事?竟然还与我争论不休!赋税减不减轻,不与我等商议,他一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吗?岂不荒谬?更是当着文武百官杖责我二十大板,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去?”
  其他文臣纷纷摇头,只是这形势所迫,哪容得你争论?
  御史劝道:“诸位,依我看,眼下圣上龙体抱恙,朝廷事务仍旧依靠靖王爷决断,关系闹得太僵,于我朝、于圣上、于你我大臣,皆是不合时宜。”
  另一位大臣道:“御史说的不错。周遭小国虎视眈眈,我等也要掂量这其中的得失。可不能让圣上醒过来,只看见周遭小国都围着边境了。不如我们做臣子的退一步,顾全大局要紧。等圣上龙体康健的时候,丞相再说今日的委屈也不迟啊。”
  既保全自身,又有回旋的余地。这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
  左丞相想说什么,却也只是沉默着愤愤不平。
  次日朝堂之上,宋崇景泰然自若地扫视两眼,问道:“左丞相呢?”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宋崇景挑眉道:“御史告了假,说身体略感不适,本王准了。左丞相不曾告假,怎么不来上朝?”这御史看得倒是比左丞相清楚多了。
  一侍郎出列道:“启禀王爷,左丞相也许有事耽误了。”
  皇兄上朝的时候,可没听说谁迟到早退过,宋崇景不以为然。这左丞相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有些大臣悄悄打量宋崇景的神色,见他不出声,只是盯着柱子看,也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其他人不敢再为左丞相开解什么了。
  宋崇景打量了一番柱上的龙纹,才叹了口气,道:“前几日杖责左丞相一事,本王知道诸位心里颇有微词。”
  众人恭敬回道:“臣不敢。”
  “赋税一事,本王与左丞相意见不和,也属正常。只是,意见不和,可以互相说服,据理力争。左丞相却出言讽刺本王,含沙射影,更是暗中质疑本王的品性,所以本王认为杖责没有什么不合适。”
  侍郎回想起当时左丞相说的话,还有宋崇景的怒不可遏,几滴冷汗缓缓滑落额头。
  宋崇景接道:“本王即便不替皇兄亲政,也还是堂堂王爷,希望诸位能明白,今后该如何与本王商讨国事,态度是否合乎礼仪。至于左丞相……”
  侍郎心想大抵是说左丞相两句吧,毕竟是圣上极为关注的老臣。
  “对本王出言不逊,咆哮朝堂,换来区区二十板子。本王是觉得没什么,不过左丞相若还是觉得委屈,本王不介意费事换一个说话严谨谦逊的。”你给我摆谱,倒也要看看我靖王接不接着。
  侍郎不抖了,只是随众人一道瞠目结舌。
  下了朝回到王府时,日头已落,靖王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始终是放心不下靖王妃,知道万事皆好才可稍稍安心。
  靖王妃既高兴他的熨帖,又担心他的处境,问到了这几日以左丞相为首的那帮不安定的文臣。
  宋崇景便将此事说给王妃听,尤其是大臣们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替皇上亲政,他们却拿你随意玩笑。不压压他们的气焰,日后不论成功与否,他们在你跟前不都得翻天?做得很对。”席梦瑶只觉十分解气,笑了会儿,反应过来又好奇道:“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宋崇景笑道:“还能怎么,一炷香的工夫,左丞相就到位了,说了一些路上遇到了百姓申冤才耽误的场面话。”
  “百姓申冤?这左丞相当真是个老狐狸,拿这个做借口,一来彰显他爱民心切,二来逼你不能罚他。好一手一箭双雕。”
  宋崇景脱下沉重的外袍,笑道:“我已料到了,也并不意外。皇兄上朝时,没见谁敢迟到。不过经过今天这一吓,今后也不会有敢迟到的大臣了。”
  席梦瑶替宋崇景紧了紧发髻,也笑道:“是了,到底是要让他们有些规矩,总是任性妄为,对他们自身也没有什么益处。这样就好了。厨房早些时候炖下了鸡汤,我放了些滋补的药材,待会尝尝,若是不合口味,我下回就少放些。”
  宋崇景扶着王妃往外走,只道:“不过是为他们费了些口舌,你却如此上心,别累着了。”
  席梦瑶靠在宋崇景的怀里,仰头道:“我不过放了药材,鸡汤都是厨子们做的,哪里就累着了?靖王小题大做了啊。”
  “是是是,靖王妃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