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孟韵寒有些被吓到了,她的心加速跳动着,就连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啊?”易远泽伏在她的耳边,很是轻声的问着,他心里有些紧张,甚至是害怕,怕她如今是因为生气了,所以才要来转身离开。
孟韵寒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解释道:“你刚刚不是说,我给你的止痛药没用吗,我在车上看见,那里有王医生之前开给你的药,我去给你拿上来,你吃一点吧……”
“我不想吃那些苦涩的药,我想吃甜的……”易远泽如今一副耍赖的样子,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许小孩子闹脾气的味道。
孟韵寒听得有些糊涂了,微微侧头看着他,问道:“哪里有甜的药啊?你赶紧把我松开,我现在去车上给你拿药……”
虽然孟韵寒很想快点从易远泽的怀里挣脱掉,不过,她却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毕竟,此时易远泽的伤口刚刚包扎好,她生怕自己一动,就又会弄伤了他。
易远泽将她抱得紧紧的,脸颊轻轻的蹭着她的发丝,轻声的说:“当然有甜的药,你就是我的药啊,你现在还打算要走吗?”
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孟韵寒感觉自己有些哭笑不得了,她一直以为,易远泽是真的伤口疼,需要吃药来缓解疼痛,不过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他骗人的,甚至,他现在还好的不得了,居然都学会套路自己了。
“易远泽,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舒服,可是你怎么能骗我呢?”孟韵寒奋力的拿开了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随后便转身,恶狠狠的瞪着他,极其生气的说着这话。
“我没有骗你,我的伤口真的很疼,不过有你在,已经好多了。”易远泽装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对于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承认。
孟韵寒气得牙痒痒,不过也只是伸手轻轻的在他的手臂上拍了拍,用此来发泄自己心里的气愤,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抱怨道:“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身体健康开玩笑啊?你这样,我以后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骗我的了……”
“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说着,易远泽就拽着她的手腕,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将她顺势压倒在了床上。
“啊……”孟韵寒有些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忍不住的惊叫了一声,不过随后,她便咬着唇,躺在了柔软的床上,而易远泽只是轻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不要自己身体的重量,落在她的身上,毕竟,她肚子里可有孩子。
易远泽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微微低头,轻声的说:“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让我吃一点,甜甜的药呢?”
“既然你都已经没什么事了,就不要闹了好不好?赶紧起开,我要休息了……”孟韵寒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会彻底沦陷,只敢让自己的视线,在他的脸颊和胸膛上来回游走着。
此时,易远泽光着上身,伤口刚刚包扎好,他都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所以此刻,他那结实的胸膛,看得孟韵寒都有些失神了,虽然眼看着他一点点的靠近自己,可是孟韵寒却也不敢伸手反抗,毕竟,易远泽身上的伤那么明显,她还真的是不敢推开他。
眼看着他们的唇就要触碰到一起了,不过一阵敲门声却从门口传来,让他们的动作就此停住,易远泽紧锁着眉头,一副恨不得要揍人的样子,不过孟韵寒却像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推开他,不过手却被易远泽给握住,随后便束在了脸颊两侧,动不了了。
“谁呀?”易远泽一副很是气愤的样子,看着门口,极其不耐烦的问着,要是门外的人,此刻可以看见他的眼神,或许早就已经吓跑了。
门外,宫语满脸笑意的站在那里,她此刻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易远沛的缘故,因为易远泽已经上来很久了,而楼下的他们,也都快要吃完饭下桌了,不过却迟迟不见他下来,易远沛本就有很多的话要和他说,因此,才让宫语上来叫他。
“远泽舅舅,大舅舅让我来问问你,今晚上,你还下不下去和他聊天啊?”宫语把易远沛说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达给了易远泽,随后便站在门口,等着屋里的人给出回应。
易远泽闭着眼睛,微微的叹了口气,心里虽然不是很想下楼去,可是他之前就和易远沛说好了,如果此刻反悔,让他心里生出了什么怀疑,那可不好。
“你告诉他,我马上就下来了。”易远泽冲着门口,极其无奈的说着这话,虽然,他说自己马上就下去,不过却并没有从床上起来,甚至,连紧握着孟韵寒的手,都始终不愿松开。
“好,我们在楼下等你。”宫语丝毫都不知道,此刻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在听见了易远泽的答复之后,便乐呵呵的下楼,去给他们汇报结果去了。
听见屋外的人走了,孟韵寒这才紧锁着眉头看着他,说:“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下楼去做什么?你现在需要休息,甚至都不能多说话,你知道吗?”
“既然这么担心我,那要不要给我吃颗药呢?”易远泽脸上勾起一丝坏笑,随后便低头,准备进行刚刚那被人打断的事情。
孟韵寒此刻只是下意识的反抗,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掌,竟然落在了他的伤口上,易远泽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虽然孟韵寒的力气不大,不过突然的撞击,还是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听见了他那略显痛苦的哀嚎声,孟韵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做错事情了,手掌迅速收了回来,就连身体都不敢乱动一下了。
“对不起,我……”
孟韵寒之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易远泽就低头,封住了她的唇,让自己伤口的疼痛感,被这个甜蜜的吻给取代。
冰冷的唇瓣触碰到了一起,随后便变得炙热了起来,彼此的舌交织在一起,纠缠着,吸吮着,像是在发泄自己这么久以来,心里的不悦。
随着易远泽吻的力度加大,孟韵寒微蹙着眉头,像是有些不自在,不过她却也不推开他,反倒是伸手,轻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孟韵寒的主动,让易远泽很是兴奋,他那温热的手掌也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了,在她的腰肢上游走着,每一次的触碰,都会让孟韵寒的身体,微微一颤,怀孕之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而她身体的变化,也会让易远泽内心抓狂,如今,他真的是恨不得,就这样彼此纠缠着,不要停下去。
楼下院子里传来了说说笑笑的声音,他们好像已经吃完饭了,此刻正在院子里很是悠闲的散步,就当是消食。
孟韵寒首先听见了楼下的动静,伸手轻轻的拍打着易远泽的后背,嘴里呜呜咽咽的说着什么,可是易远泽却丝毫都不管这些,甚至,还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重新束在了脸颊两侧,自己的手掌覆在她的手掌上,与她十指紧扣。
原本楼下吵吵闹闹的声音,让孟韵寒有了片刻的清醒,不过如今,她又一次在易远泽的吻里,彻彻底底的沦陷了。
若不是易远泽不停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要控制,一会儿还要下楼跟易远沛聊天,他也不会让自己从那个吻里面,就这样抽离出来。
绵长且炙热的吻终于结束了,孟韵寒感觉,若是易远泽再不放过自己,她就要窒息了,明明只是一个吻,可是孟韵寒的脸颊却变得红彤彤的,甚至身体,都有种被火焰灼烧的炙热感觉。
易远泽伸手轻轻的捋着她那有些凌乱的发丝,说:“你早点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孟韵寒白了他一眼,像是在为刚刚的事情而感到生气,张嘴在他的肩膀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随后便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他。
虽然她咬的那一口有些疼,不过易远泽只是微蹙了一下眉头,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捏了捏她的脸颊,说:“你这个小馋猫,什么时候才能不咬人啊?你等着,一会儿回来非得收拾你不可。”
孟韵寒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了,反正她现在可不怕易远泽,毕竟,她有免死金牌,只要有肚子里的宝宝在,易远泽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你赶紧穿好衣服下去吧,你都上来这么久了,他们都该起疑了,你重新换件衣服吧,这件上面有血迹,要是再穿上,他们又该拉着你问个不停了。”孟韵寒将他那有血迹的衣服放在一旁,催促着他赶紧下去。
易远泽在衣橱里找了一件家居服,套上之后,便准备下楼了,不过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孟韵寒,说:“我现在下去,他们的确是会怀疑,不过,不是怀疑我受伤,而是在猜测,这么长时间,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卧室的门被关上了,孟韵寒才反应过来,看着门口的方向,在嘴里暗自抱怨着,说:“真不要脸……”
很多时候,孟韵寒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易远泽给气死了,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甚至每次,都会让她很是不好意思,就像是如今这样,要是他胡乱的说了什么,孟韵寒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明天一早,该怎么去见大家。
易远泽下楼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坐在客厅里聊家常了,而易远沛却站在院子里,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又像是在刻意的等着易远泽过来找他。
屋里的场面很是热闹,易福恩正和易正轩,宫言和宫语他们三个人聊着天,老爷子被这几个孩子逗得哈哈大笑,易远湘也不知道去哪了,或许在收拾餐桌,亦或许回屋了。
而院子里的场面,显得有些冷清,易远沛一个人站在那里,像是在看风景,又像是在出神,易远泽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哥,你在看什么呀?这大冬天的站在外面,你不冷吗?”易远泽因为吃了止疼药,又重新包扎了伤口,所以此刻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了。
易远沛知道他过来了,所以并没有侧头看他,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说:“看着这个院子,我就想起了你小时候,时间过得真快啊,你那时候比正轩大不了多少,可是如今,却也快有自己的孩子了。”
“是啊,正因为我和正轩的年纪相差不了多少,所以他小时候,可是很不服气叫我小叔的。”说着说着,易远泽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那些小时候的往事,如今回忆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正轩这小子,小时候可顽皮了,现在更叛逆,我看这一切,都是爸宠的,小泽啊,你听我的劝,以后的孩子,千万不要让爸太宠了,要不然,长大了可不得了……”易远沛很是认真的和他说着这话,不过说完之后,他们两个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因为易正轩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而那时候,易远沛的事业刚刚起步,所以易正轩从小就是跟着老爷子长大的,这或许也是他们父子关系不好的原因吧。
“哥,其实正轩挺好的,现在不都有自己的事业了吗,已经很好了,所以,你就不要那样说他了。”易远沛开始为自己的这个侄子打抱不平了,他们也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虽然辈分有些差距,不过,他们两人之后的关系,却更像是朋友。
易远沛忽然沉默了起来,他感觉很多时候,自己都不了解这个儿子,甚至,他还不如易远泽了解易正轩,这一点,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不配做一个父亲。
第二百四十章 你就,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