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他是传奇
林长卫挨了一拳之后得出了两个结果,一是女人不好惹,二是白长烟不是女人,但更不好惹。白长烟白了她一眼之后迈着轻盈的脚步准备离开这里,却被林长卫拉住了。
“打都打了,快点告诉我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林长卫脸色很不好看,若不是因为白长烟看上去是个女人,他才不会这样被白长烟欺负。
想当年……他可是……
回忆一下子被掐灭了。
白长烟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就像是开始飘散的烟雾一般开始氤氲了回忆之色,带着淡淡的忧伤,最后白长烟才开口,声音如逶迤的山路一般宛转:“几年前的那次战争,很多圈内的人都知道,秦言之被一群人逼到了绝路,而那个人就是秦言之曾经的一个好兄弟。”
她说:“你知道背叛和绝望交融起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吗?就好比可乐和橙汁交织在了一起,可惜它们都已经过期。”
“那一次,秦言之一个人,对抗二十个人。背叛他的男人脸上上扬的嘴角渐渐变成了平路,最后变成了一片断崖。他的身体被扔进了万丈悬崖里面,剩余的人都被秦言之赶到的手下抓住。”
白长烟按了按手指,咔嚓咔嚓的声音响了一段时间,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最后似乎是为了表现无所谓的态度,白长烟问了一句:“你相信吗?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三个人。”
林长卫说:“这么厉害?不过,秦言之不是从小就开始学习武术吗?打得过那么多人确实蛮厉害的……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一下,但笑得很阴冷:“因为,背叛了秦言之的那个男人——就是我的哥哥!”说完,不再等待林长卫是什么样的反应,白长烟就跨步离开了这里,她的背影逐渐变成走廊上面的一个小点,就好像一条路的尽头。
林长卫耸了耸肩,想做出一个评价,但是却只是一直看着她远离,眼中的温度逐渐消散。最后林长卫靠着墙壁,点燃了一支烟。
清洁工走了过来,低头道:“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哦。好的。”林长卫的烟被收走,不由得有点可惜,刚刚点燃的烟,还没有抽一口呢。
她的手立刻按在了秦言之的手上,有那么一瞬间,她清晰地看见了秦言之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顾疏桐心里的不安感逐渐开始扩大。
之前的事情也许与他们无关,可是如果现在秦言之做出来别的事情,那么就不可能会再次逃脱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被抓进监狱的,这里是外国,不是在国内,就算是秦言之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修改别的国家的法律。
“不要。”顾疏桐紧紧抓着他的手,用一副乞求的目光深深地看着秦言之,“不要这么做。我们可以等,等到有人过来的时候,肯定可以救我们的,你看,你身上的伤不也是他们帮你包扎的吗?”
秦言之的双眸漆黑而深邃,就像是看不见底的黑洞。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让顾疏桐看着他的时候不得不抬起头,而下一刻,顾疏桐被男人甩到了一边。
“相信我。顾疏桐。”秦言之轻轻地理了一下衣服的扣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气氛,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两个人经过特别训练的护卫,而是两个瘦弱的青年。秦言之的手指在领结上面快速地穿梭着,最后把领带扔到了顾疏桐那边。
她马上接住了黑色的领带,那两个人面露出不屑的样子:“喂,兄弟,你不会认为你一个人可以打得过我们两个人吧?那实在是抱歉了,我们两个可是庄园里的顶级护卫!”
“那就来试试看。”秦言之吐的一口标准的英语。
他的眼神阴鸷得可怕,对面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做好了开始打斗的姿势,而他们掏出来的武器却是枪。
从铁棍被打出去,到打在了女人的手上,不过是三秒钟的时间。白皙的皮肤一瞬间开始变得青紫。不仅仅是身后的那两个人愣住了,包括从门口走过来的人也愣住了。
秦言之的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紧接着连忙抓住了顾疏桐的手,铁棍被啪的一声丢弃在地上。“你这个女人,真实蠢到家了,没事逞什么强。”秦言之竟一下子搂住了顾疏桐的腰把顾疏桐搂紧了自己的怀里,带着顾疏桐转到了监狱里面。
在顾疏桐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只听见哐当的一声,一阵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顾疏桐转过身,就看见与酒窖相隔的那一道门已经被关闭了,这个铁门紧紧闭在了一起,顾疏桐不由得皱起眉。
“在警察过来之前,你们还是先在这个地方待一段时间吧,到了晚上会有人过来给你们送餐的,不要想着逃走,桐桐。”他虽然是叫着桐桐,可语气却是一贯清冽:“也许你们还会有一线生机。”
“洛塔!”顾疏桐说:“你……”
可是要说什么呢,洛塔的态度已经那样明显了。
一阵脚步声逐渐如烟雾一般消逝在外面,顾疏桐的手指发抖,阴冷的地下室的空气就像是小针一样一下下地刺着她的肌肤,而现在她最在意的却是秦言之的反应。
秦言之似笑非笑道:“被关进来了。现在你高兴了吧?”
监狱里面一片昏暗,只有一束阳光撒进来,顾疏桐抬起头只能看见秦言之的面颊,看不清楚秦言之是什么样的表情。
秦言之若是真的可以打得过那些人,那么或许现在他们就是在外面,而不是在阴冷潮湿的监狱里,甚至连阳光都见不到。现在秦言之一定讨厌死她了吧。
如果不是她的清柔寡断……
最后她又低下头,声音哽咽:“对不起,哥哥,是我拖累了你!”
话音未落,秦言之却突然沉默了几秒钟,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男人用一种异样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女人:“你刚才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