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鹰跳入水中之后,彻底宣告这次行动的失败,那个被鬼弛杀死的人到底是谁?他不是关,他为何自称本魁首,他死了,天时地利人和六隐为何一点反应没有,后来又出现了一个自称魁首的人,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还得从关这个人说起,关是叛乱出身,因此他对周围的人也一直带有提防之心,隐魁宝座只有一个,只要比较优秀,智勇双全,那他肯定总想爬的更高,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关唯一放心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六隐居于两方面的考虑:一他们是一个整体,统称六隐,离开了谁他们什么都不算,而隐魁位只有一个,六个肯定当不了,这也是他们不会存异心的佐证;二如果他们也想叛变,关拿他们真的没办法,天人地阵法所向披靡,至今未有败绩,只能赌一把。
因此议事的时候,那个蒙着白布,坐着大位的乃是关的替身,除了六隐,和真正的关知道外,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包括关的心腹上隐投,这是关以防不测的一个做法。
当然那个替身关就要学会关的言行举止,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你用死来威胁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会老老实实干好你所交给他的任务,再加上长时间的训练跟适应,替身关有时真的忘掉了自己原来的身份,认为自己就是所谓的魁首关。
只不过散会时,他就得把会场上的情景一五一十告诉给真正的关。
当替身关死时,恰好上下隐出去了,为避免他们知道隐情,真正的关就亲率敢死队过来。
所有的人都跳湖,这让关起疑心,难道湖里别有玄机,他暴跳如雷道:“蛙人呢,赶快出击,一个都不能逃掉。”
将提醒道:“老大,夜深,湖底下更是漆黑一团,蛙人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在湖底下他们也是瞎眼,辨不着东南西北。”
“我就不信他们就能够一直潜藏在湖底,直到彼岸,蛙人乘船全部出动,湖面上有什么东西格杀勿论,隐峦留他一条性命。”关下令道。
蛙人纷纷解开缚舟的绳索,乘舟追逐。
西鹰的右腿处还留着一个弩箭,他不敢拔怕大出血又没地方包扎,流出来的血迹还会引起隐士的追杀,西鹰的背部方才受了很大的重击,都有些麻木。
西鹰提着一股真气,往栓木筏的地方潜去,还好,还剩有一个木筏,西鹰躺了上去,长长吁出一口气,他躺在那里望着星空,一脸的疲惫一脸的沮丧。
没多久西鹰看到了很多的小舟,小舟四散开来,舟上一般都坐着四五个白色异服的人,可他们的打扮又有些不同,靴跟衣裤完全连在一起,极具流线型,他们的兵刃也不是短刀,都是长勾,勾头非常尖锐,十分适合在水性打斗,也没有流星镖,而是用袖中刀代替。
完了,快点走,再走就走不了,这应该就是隐派所谓的蛙人,看这阵势就知道他们是水上一霸,绝非善类,如果跟他们硬碰硬肯定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西鹰俯在竹筏上,悄悄的迅速划动双手,双脚也配合着一前一后蹬,向彼岸驶去。
抱着一种侥幸心理,也许蛙人忙着追赶前面的几位,而忽略掉峭石边还有他西鹰这么一个人。
蛙人分做八个小舟,舟上都有一个负责人,简称蛙总,小舟的编号为一至八。
此时如麻,月痕他们一组已经抵达湖中心,彼岸近在咫尺,他们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可后面追逐的声音却越来越近,如麻回头一看,我的妈呀,隐士泛舟追逐。
月痕只道:“还是快点上岸再说,我们逃脱已经不成问题,恐怕大哥鬼弛,还有西鹰就凶多吉少了。”
如麻,月痕飞快的划动竹筏向岸边冲刺,可再靠近彼岸时,这种速度远不能满足他们逃生的欲望,如麻扑通跳入水中,拼命的用手划,用脚蹬,恨不得跟鱼一般。
月痕见此,当然也弃竹筏随着如麻,在逃命时刻有个伴总是好的,黄泉路上也有个聊天谈心的。
第二组隐峦,跟虚廉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的竹筏刚驶出一里地而已,就已经被三号小舟,六号小舟发现,他们的小舟飞快的成掎角之势想将隐峦跟虚廉拿下。
四号舟上的蛙总调笑道:“隐峦呀隐峦,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呀,当年你小子是多么的年少轻狂,多么的嚣张跋扈,如今还不是一个丧家犬,落汤鸡,我看你呀,还是束手就擒,让我们活捉了得了,魁首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六号舟上的蛙总就有点不乐意了,他斥道:“老四,你也太不像话了吧,虽然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可隐峦比较是嫡传血脉,是名正言顺的隐士,我们对他应该客气一些吧,当年隐穹魁首对我们可都不薄呀。”
“上,活捉隐峦。”四号蛙总没有理睬六号蛙总的话,而是下令擒拿隐峦跟虚廉。
他舟上的其他四位蛙人,掷出长勾勾住隐峦的竹筏让他前行不得,而六号蛙总也只好下令手下勾下虚廉的竹筏。
那长勾深深嵌进竹筏的空隙里,隐峦想脱开它,用短刀劈,用手砸都无济于事,四号蛙总笑道:“隐峦,你莫非连长勾是精钢打造的,我们蛙人钳住的东西是绝不能脱开的这种常识都不懂吧,哈哈哈,抓到你可是大功一件,看来八舟总蛙总非我莫属。”
隐峦还没有放弃,他的流星镖出,镖镖袭向四号蛙总,他一死,四号舟上蛙人群龙无首,而六号蛙总是同情自己遭遇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许还有生机。
四号蛙总一不小心胸腹处中了四个流星镖,鲜血飚流,隐峦只恨自己没有在镖上下剧毒,毒死他,可这么一来,他恼羞成怒,咆哮道:“兄弟们,给我出袖中刀,把隐峦搞成残废。”
手下那些人愣了愣,心道:这可是隐子呀,他万一有个好歹,魁首是很高兴,可明里还是会杀了那些伤隐子的人做做样子以安民心。
可蛙总的命令也不能违抗,这四号蛙总可是上隐投的嫡系,他原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蛙人,后经过投的提携一下子提升成为四号蛙总,平日里老气横秋,看谁都不顺眼,六号蛙总早就讨厌死他,可就是不能得罪他。
四号蛙总的手下也掷出的袖中刀,绝大部分袖中刀都掷向了虚廉,虚廉的左右膝盖,胸脯,下腹都中了袖中刀,整个人就像被定在竹筏上一样,那个痛呀,他真想就这么死过去算了。
隐峦还好,竹筏上零零碎碎插了几把,都无精打采的,可他一见到虚廉的惨样,真有点想投降了算了,这样一来,也许关会放松对西鹰等人的追查,厮杀,不管怎么说,他们跟隐派内部的权利之争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关肯定也不想得罪其他势力。
这时有两个蛙人已经跳到虚廉的竹筏上,正试图把竹筏上动弹不得的虚廉捆绑,隐峦看到了竹筏上的竹管,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呀,赌一把试试。
隐峦拿起竹筏边上的竹管,接着突然发力,跃到虚廉的竹筏上,左右开弓,蹬下了那两个蛙人,抱起虚廉一起跳入湖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四号蛙总痛的咧嘴咬牙之间,他手下的两名蛙人就是方才上虚廉竹筏上捆绑的家伙,还有两名蛙人吞吞吐吐想上隐峦的竹筏抓人。
扑通一个那么大的声响,把四号蛙总打个惊醒,他怒道:“六号,你他妈的怎么袖手旁观,你手下的人都喝西北风呀,都没有出手,我要向魁首参你一本。”
六号蛙总反唇相讥道:“我还不是怕你说我抢功,你上面有投上隐照着,我敢跟你抢么?不过这事可得怪你,如果上面知道隐峦在我们两个手里逃脱了,你我都逃不了好,你信么?”
这是实话,隐峦身上的隐戒还是那封书信是魁首目前最迫切想得到的东西,这事要事漏了出去,那他就是有投照着也没什么用,魁首生起怒来可是什么人都杀的。
他心里一冷战,语气缓和的问道:“那六号,你看这事怎么办?”
“这还不好办,我们什么人都没遇到,反正法不责众,如何?四号,你还是掂量掂量着办吧。”六号蛙总冷笑道。
“哎,看来也只能如此,多好的立功机会呀,百年难得一遇,就这么没了。”四号丝毫没有方才的横劲。
六号蛙总心道:隐子,我能为你做的只能这些呢,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千万不要再自投罗网了。
原本隐峦带着虚廉刚刚跃入水中,只要有蛙人马上下水,尽管水地下漆黑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可还是很容易找得到他们的,蛙人在水下可是行动自如呀。
隐峦跟虚廉潜入了水底,水真他妈的寒呀,隐峦不是说粗话的人,这时心里也不得不骂几句,好像这么一来心里就暖和了许多。
虚廉竭力撑着,他拿竹管的手都已经非常吃力,一步一个脚印,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几步路可以走了,他马上就不行了,身体里好像都亏空了一样。
一般的人临死之前都会想到跟自己切身非常重要的人,要么是最爱的,要么是最恨的,虚廉想到的却是西鹰,而不是共患难好几载的草。
西鹰的果断专行,同时诡计多端,跟他在一起经常有魔术一般的打斗生活,天天惊心动魄,次次有惊无险,这样的生活很累很威胁却很刺激,与其碌碌无为跟狗一般苟延残喘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活一场,所以对于选择这一条路他并没有后悔,他很遗憾这么快就要死了,他还没享受过生活,还没尝够女人的味道。
他就要死了,西鹰的下场未必比他好,西鹰是最后撤走的,也许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下等他呢。如果真有阴曹地府,虚廉还是愿意跟随着西鹰去玩弄下面有着硕乳丰臀的鬼妻。
隐峦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竹管传下的空气,走了许久,总觉得怪怪的,回头一看,没有阴影跟着,也就是说虚廉已经被拉下了。
他往后走,脚碰到一个东西,恰点踉跄了一下,他赶忙扶起一看,真的是虚廉,在水下又不能叫喊,他把强自把虚廉掺了起来,虚廉好像已经咽气了。
前面有光,那应该是肖林方,这下有救了,隐峦掺着虚廉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光靠拢。
鬼弛的运气真他妈不错,他遇到滑翔鱼了,虽然鬼弛的右腰处中了一箭,在蹒跚划行中又被蛙人发现,他闭着眼睛就等死了,身旁的竹管用不着了,右腰处的伤口让他后力无以为继。
就在这时,好像有一条人这般的鱼有了过来,真把鬼弛下了一跳,它至露出脊梁骨,非常像人的脊梁骨,可飞快的游速使鬼弛断定这不可能是人的,也许是湖怪。
那个东西头突然往上一抬,是滑翔鱼,鬼弛那时差点就潸然泪下,谢天谢地。
滑翔鱼伸出左手牵住鬼弛的竹筏,右手拼命后划,双腿往后有秩序的一弹一弹,就这么在蛙人眼睁睁下逍遥快活的离去。
鬼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活着真好,可以看美妙的夜空,可以享受女人美妙的胴体,可以饮用天底下的美酒,吃美味佳肴。
第25章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