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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以死相逼

  检查室里,
  此时没有穿上裤子的风世安迅速转身,悄悄将门关严,忐忑的返回检查室简易床边,发觉口罩后面的脸羞得一片发烫,暗诅,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点儿也不尊重患者的隐私?
  这是自己这辈子遇到过最糗的一件事,贞洁不仅仅被一个女医生完完全全的摸光,看光光,甚至差一点还被一个老女人看光光……
  不过那个冰山女好像碰到了麻烦,真想知道,那个拽拽的女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
  侧耳倾听,
  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
  检查室外的门诊里,
  助手连忙走向云静好医生的办公桌前,眼角转了下,上前伸手一拦,“老人家,这是男科,麻烦您出去下。”
  “滚开,我没有跟你说话!我找的是她!“中年女人手指一把凶悍的指向桌对面的云静好,抛出着恶狠狠的声音。
  云静好一摆手,对着助手说,“你先下去,我来处理。”
  她很淡定,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一动不动,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多了。
  “阿姨,这里是诊室,后面还有人排队看病,如果你有事?可以直说,但不要侮辱我的职业!”她无畏不惧的直视着对面的中年妇女,面容姣好,皮肤光滑,穿着得体,看上去也是一位有知识的女性,怎么能这样骂人?
  “呵呵,还职业,都是下三滥的职业,还有脸说!”这位中年女人眸底聚着浓浓的小火功,一直灼灼的盯着云静好的那一张淡定、大气、贤淑的脸,脸上的气更浓了。
  当中年女人看到云静好的脸上居然没有什么反应!她气得立刻抬起手指,怒吼,“云静好,马上离开圣哲!”俨然是命令的口气。
  突然间,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
  包括里屋检查室里穿好衣服的风世安也突然间怔忡住了。
  云静好那一抹心中的淡定微微的动了下,仿佛被人狠狠的揉捏过一般,她想得到这个怒火中烧侮辱自己的女人是谁。
  眼角只是一晃,云静好并没有回答什么,唇瓣微微一勾。
  她静静的望着这个中年女人,眸底闪过一层淡淡的失望。
  白皙的手指摊在桌上,随意的抓住一只钢笔,然后笔尖朝下,仿佛在找一个支撑点似的。
  见云静好依然不为所动,中年女人声音抓狂起来,“云静好,你天天做这样的工作,让圣哲都抬不起头?你不知道吧?院子的人天天嘲笑得我们圣哲,说得话难听死了!”
  呵呵,云静好冷冷的笑了笑,终于肯定了她的答案,“我们家的圣哲……”她猜到中年妇女就是圣哲的妈妈。
  自己现任男友的妈妈。
  顿了顿,云静好很是坚定的迎上中年女人暴怒的眼神,脸上依然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做为医生,每一个科室都是医院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更是救人一命的神圣职业,我不认为我的职业,对于圣哲有什么不好。”
  “你……还没什么不好?”中年女气得脸色难看,颤抖的手指,“你,天天摸男的那个……真是丢死人了。你不知道,我们家都在小区快呆不下去了!”
  云静好垂下眼皮,骨节握笔的手不由的力度加大,胸中有一丝异样的东西在剧烈的高低起伏。
  看到云静好还是没有一丝的反应,中年女人立刻眼珠一闪,转身对着一面距离自己几米的墙面,恶狠狠的威胁,咬牙切齿,
  “如果你不离开圣哲,我就撞死在这里,那样你就永远得不到圣哲的心!我会让出你一辈子都生活在愧疚之中,我就是变成阴魂野鬼也要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幸福!你这个肮脏的女人!”
  云静好的心一颤,咯崩的一声,手中的钢笔一下子折断了,分成了两瓣,她的心也生生的被裂开两半。
  一片吃痛。
  十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
  “阿姨,你听我说!”她站起身子,腿有些麻,身子晃了晃,手扶着桌子,强撑着绕开桌子,身子拦在了中年女人的面前,卑微的语气。“圣哲他以前也很支持我的职业选择!我们是相爱的,您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云静好的声音软了下来,圣哲,他们在一起十年,虽然没有谈婚论嫁,可是他们两人早就确定彼此是自己终生的伴侣了。
  怎么能因为他母亲的话,一下子就放弃了他们之间十年的感情。
  “云静好,你真是高估了自己,一来,圣哲也对你这份职业早已恶心并敬而远之,二来,圣哲已经被我安排了留学名额,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远赴瑞典。三,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着嫁入华家的大门,华家是知识分子家庭,绝不允许有你这样整天摸着男人的那个生/殖/器玩来玩去的儿媳。”
  中年女人嘴角冷哼着,赤果果的拿刀剖开了云静好的胸膛,任那里鲜血横流,刺艳夺目。
  “你不知道小区里,天天有人对着我家圣哲指桑骂槐,说他女朋友天天给他戴帽子……”中年女人还在喋喋不休。“你让圣哲以后的脸面往哪里搁?圣哲跟着你丢不起这个人!”
  “如果你今天不同意离开圣哲,我今天就撞死在这里,也不能侮了华家门庭一丝清白!”
  中年女人头向前低,身子弓起,拉开了一副撞墙的架势。忽然眼角一闪,停下了刚才的动作,想到什么,“如果你不死心,我让你听一听,圣哲亲自想对你说的话!”
  中年女人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器:
  “我不喜欢静好,更加不喜欢她的职业!我不会再理她!”拍的关闭录音器的声音。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好!云静好强忍着眼角里一丝红猩,撑着自己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咬咬牙,“既然圣哲不喜欢我!”她咬咬唇,“我没有意见,我同意!”
  心仿佛刹那间被割裂了一般,鲜血淋漓。
  云静好是要自尊的人,她不允许任何人来污蔑自己的喜欢的职业。还有自己的人格!
  治病救人是自己做为医生的宗旨与本分。
  “既然圣哲都嫌弃自己的职业……”好强的云静好没有再想下来,只是扶着桌子的手开始抖起来。
  中年女人依旧不依不饶,仍然嘲笑,“圣哲这一个月恐怕都没有和你联系了吧,他已经跟我保证过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联系你!”
  伤心的云静好转过身子,悄悄的擦试了眼角的雾气。为什么圣哲从来不告诉自己这些,他不喜欢自己的职业,也不喜欢自己!
  原来的海誓山盟都是过眼云烟?
  哦,云静好终于明白了,她认识圣哲十年,这才是他从来未带自己进过华家的缘故。因为圣哲认为自己的职业为他丢脸了。
  心头不禁一痛,一丝温热从心里漫上眼角。为什么,他从不说起?
  里屋检查室的门没有关严,
  捂得严严实实的风世安透过门缝,看到了所有,幽黑的眸光自动的闪了闪。
  ……
  过了好久,诊室里才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