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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没成型的盅毒

  风狼知道,原来宁瑶手里有巫蛊,这下有救了!这蛊,可是云鹤那老头交给她最厉害的蛊了,名唤金蚕蛊。于是,宁瑶便对那些人喊道:“喂,你们这些傻子,可看清楚了,这是金蚕蛊!今儿本小姐心情好,免费赏给你们了!”
  说完便向那一众抛出了金蚕蛊。
  众人一听,什么,金蚕蛊!便乱了阵脚,面面相觑,腿直打哆嗦,各个心中都开始打退堂鼓了。实在不是他们胆小,作为职业杀手,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这金蚕蛊,实在是天下至毒之物。只要被它咬了一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这些杀手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啊。那金蚕,无形无色,若是被咬一口,首先是腹部疼痛难止,接着肚子就会一点一点大起来,再后来浑身开始奇痒无比。这个时候多数人就会忍不住的挠痒,如此一来就会化脓流出水来。再遇阳光的照射,皮肤就会烧起来,冒出白烟。最后的死相也十分难看,不仅是七窍流血,还会从鼻子、耳朵、肚脐眼里钻出百足之虫。如此下场,还有谁敢触碰这金蚕?
  此时,只见有什么东西在沙子里行动着,它的速度快的惊人,让人不寒而栗。只听得那人惊恐的叫道:“快看,它的钳子!”
  “不行,快跑吧,就算被杀死也比死在金蚕手里强啊!”
  众人四下逃窜,一会功夫,这一大伙子人就不见了。
  这下,风狼便觉得周围亮敞多了。也难怪,被那么多的人围着,周围的光线都不好了。见那敌人落荒而逃,风狼又有了调侃的兴致。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抱腰,上下打量着宁瑶。戏谑的说到,“嘿,你说说,这些家伙真是太不禁打了,大爷我还没出招呢!快,让他们回来,让大爷我打个畅快!”
  宁瑶听到风狼这些不知好歹的话,不禁来气了,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什么呢,你真以为那是金蚕蛊吗?再来,哼,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就要葬身这沙海了!”
  “什么,你说什么,那……不是金蚕蛊?也就是说,你这是……把他们吓跑了?”风狼大吃一惊。
  宁瑶只是淡淡的说:“对啊,不然你以为这是什么?”宁瑶继续说道,“没错,我会练金蚕,但眼下,这金蚕还没练好……”
  风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轻声说道“那么,刚才……那个,那个是什么?”
  “不过是还没成型的蛊毒,没什么可怕的!”
  宁瑶轻蔑的笑了笑,她也没想到那帮人竟是如此胆小。
  “嗯,那就好啊,要我说,你们这些巫女就是碰不得,一不小心惹怒了你们,那下场不知得有多凄惨呢!我是不会娶什么巫女的,哈哈!”
  说完,风狼便将刀架在左肩上,然后大大方方的向前走去,仿佛刚刚那场恶斗从没发生过一样。
  见风狼如此,宁瑶不禁在心中骂道:哼,什么不会娶巫女,我倒是要看看有哪个瞎了眼的巫女会嫁给你!
  两人的步伐明显加快了些,是啊,多在这沙漠里呆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况且他们身上的干粮也确实不多了,必须赶快穿过沙漠到达衡禺才行。
  “风狼,你说刚刚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宁瑶低声问道。
  风狼想了想,说:“看他们的武功都算上成,应该是大国的杀手,还有,他们的武功招式都太过花哨不实用,这些人……只能是出自宫中,因为只有那些宫里的人才会讲究招式的美观。”
  “宫里的人……”宁瑶若有所思,重复着风狼刚才的话。其实不用多想,还有谁想要杀她?
  终于,剩下来的路平坦了许多。这沙漠对于两个轻功了得的人来说也更加容易。不久,便到了两军交战的第一线——衡禺。此时的衡禺已不是往日繁荣景象了。
  原来,这衡禺虽说只是赤岚国的边境小城,但凭借临江靠海的独特地理优势,来来往往的贸易也是颇为繁荣,特别是和东方诸国的海上贸易就更加频繁了。另外,由于远离赤岚朝廷,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因此衡禺的商人也就常常逃避朝廷的商业税。再加上,这里的商人多半都拥有自家的自卫队,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与朝廷相抗衡的地方武装力量。因此,衡禺可以算的上是比赤岚首都燕京更加繁华富庶的地方了。但是现在呢,现在的衡禺,所有的店铺已经关闭了,而那些大商人也都卷起铺盖走人了,一般的人家也是紧闭门户,连窗户都不开。那街上的红色灯笼也褪去了昔日的光彩,独自在寒风中摇曳着。整条街没有灯光,被黑暗死死的咬着。这里,到处都可以见到破烂的衣服还有腐烂的菜叶。空气里,浮动的,不是别的,而是一种恐怖抑郁的死亡气息。
  “这里就是衡禺么?和传说中的差好远……”宁瑶的言语中不禁泄露出几分胆怯。也难怪,面对这样的街景,这样的寂静,这样的黑暗,宁瑶纵然是青陵国一员大将又如何。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孩。
  这时,一旁默默不语的风狼开口说话了:“对,这里就是衡禺了,没错,不过这里,离战场还有一定的距离,地图上说了,只要一直往北走就可以到了。”
  “嗯嗯”宁瑶连着应了两声,仿佛也是在给自己打气,相信风狼就好,这样就能走出这里了。不知道这里是否有什么东西让宁瑶特别害怕,只见她忍不住的向风狼身边靠了靠,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角,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风狼发现身边从来强势的宁瑶今天居然如此小女生,不由得打趣道:“怎么,难道你今天想在我身边做一回女人吗?”见风狼竟如此出言不逊,宁瑶不由得一阵怒火攻上心头,将右手往天上一扬,做出打人的姿势,向风狼脸上抡去。
  风狼笑道:“别这样,我可吃不了你的一巴掌。”说完,一只手便牢牢地握住了宁瑶即将要打到风狼脸上的那只纤纤玉手,而另一只手便顺势伸出,一把搂住了宁瑶的腰,刹那间,两人的距离变得如此之近,仿佛能看见双方的每一根睫毛,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风狼环顾四周,对宁瑶说道,“看来,我们今天要在这里借宿一宿了。我看,你也很累了,再说,我们身上的干粮已经用完了。”不管宁瑶有多么的不愿意承认,但事实逼迫他们必须如此。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衡禺借宿一宿,宁瑶也就不再踟蹰。于是,凭借着女孩子的优势,宁瑶前去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
  “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是外乡人,想来借宿一晚。喂,有人在吗?请您开开门,好么?”宁瑶一边敲门,一边卖力的喊着。但不管她怎么喊,这户人家就是不出声。这座城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战火都烧到人们的心里了么?使得这里的百姓充满了猜疑、不安?但宁瑶知道,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可是会是什么呢?
  风狼首先开口了:“好了,省省力气吧,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人。”
  宁瑶没开口,心想,我也知道这里一定有人啊,可是为什么他们不开门。如此寂静的夜,宁瑶又是敲门又是大喊的,里面的人一定已经醒了。况且现在是战争时期,任谁都不会睡得那么沉稳的。所以可以断定,在衡禺,一定出现过什么事让这里的乡亲们都不敢擅自开门。可是,如果不找一个人问问,就凭这瞎猜,哪里能了解到真实的情况呢?不行,得想个办法,让一户人家开门,宁瑶暗自想到。
  就在此时,风狼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阵瘙痒。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挠。他一下挠挠肚子,一下又挠挠背,样子十分滑稽。宁瑶看着风狼又开始没个正经了,忍不住说道,“你这又是干什么?我们今天都不知道睡哪了,你还有心情这样上跳下窜的?”
  风狼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不知道,我痒得很,痒得很!”
  宁瑶突然警觉了起来,她师傅云鹤老头儿曾教过她,战争通常会引发许多病状的产生,这里是距离战场最近的小镇,最常见的就是那些受伤的士兵、那些横尸遍野的尸体。
  战争最惨烈的时候,是没有时间来收殓尸体的,所以常常那些士兵在抛往乱坟岗的时候还是活着的。不光如此,那些死掉的畜生也会和人乱葬在一起。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没有人会有闲情来收拾这对乱摊子的。如果你在路边看到一只还能活动几根指头的断手也不要惊慌,相反应该淡定点,这在战争年代难道不是最司空见惯的场面么?
  然而眼前的风狼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痒是正常现象还是……想到这里,宁瑶心里不禁开始打紧了。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她也明白,在这样的地方,发生这种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兆头,难道……真的就如师傅所言?不会这样的,风狼一定不会那样。宁瑶在心里默默地喊着。
  她定了定神,开始为风狼把脉。而这时,宁瑶正好看见,在风狼的身后,在那昏暗的窗户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看。这,不正是之前敲门的那一家吗?宁瑶四下盘算着,当初不让我们进去,甚至连门都不开,现在又为何要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