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吃了足足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啊。要不是实在是撑的吃不下去了,我才不会放下筷子呢。不得不说红袖这里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这些中国传统菜做的太地道了,很多菜早已失传了。
看我们吃饱喝足之后,红袖笑盈盈的喝了一口酒:“孙小哥,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真相我确实知道一些,你想不想知道。还是那句老话,你如果听了之后,就不能置之度外了哟。”
我此刻几杯果酒下去,也有点微醺,本来我是不喝酒的。但是红袖这里只有酒,于是她就推荐我喝果酒,说这酒和果汁一样。我喝了两口确实喝不出酒味,而且挺好喝的,就不再坚持。
没想到啊,还是有点小醉了,这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我虽然不是怂人,但是面对红袖这样的风情万种的老江湖,我还是放不开。
但是几杯酒下去,胆子居然大了起来,指着红袖:“我说红袖姐,你有话就直说吧。我孙禹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是也绝对不是孬种,不怕摊上事。”
红袖并未理会我的挑衅,而是平静:“既然你想知道,也愿意承担知道之后的后果。那我就告诉你把,这样吧,和你说一个故事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
红袖说了很久,我是越听心中越沉闷,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看来真的麻烦大了,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后悔,我知道后悔也没有。而且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我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就算有危险那又如何,如果贪生怕死,畏手畏脚还修什么道。
听完故事之后,红袖调整了一下心态,打算亲自带我们走出野鬼~村。走出繁华的红袖酒馆之后,面前的景色让我大吃一惊,这以水为轴。
河水的东边,也就是我们现在站着的这把,都是华丽的大房子,到处雕梁画柱,美的就像宫廷一样,而河的对岸,全部都是破旧的瓦房木屋,满街都游荡着孤魂野鬼。
我惊讶:“怎么会这样?”红袖解释:“这还不是小七搞的鬼,对了忘记和你收小七到底是什么了。小七是一个贪魂。”
我一听顿时不解:“贪魂?这是什么鬼?我怎么没听说过?”我不断回忆着《崂山秘典》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贪魂到底是什么。
红袖:“其实贪魂只不过是我们对他的一种称呼罢了,官方的叫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名字取的很形象,小七原本是一个魂魄不全的鬼胎,他在阳间还没孕育成型,就和他母亲一起死于非命。
本来就算木子一起死,也应该是你是你,母亲是母亲,会变成两个魂魄。但是小七的情况非常特殊,确切的说是死法很特殊,所以他的魂魄已经在母亲的肚子里。
就在变成了一个鬼胎,其实如果单存变成鬼胎也没什么。关键是她母亲来到野鬼~村之后,被村里那些厉鬼给分尸了,你也知道野鬼~村是为什么存在。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是有一些恶性难驯的魂魄。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没有人吞噬小七的魂魄。也许这些厉鬼也嫌弃小七魂魄没成型,所以并没有吃他。
当时也没有善待他,而是残忍的将他泡在酒水之中。这批厉鬼们肆无忌惮的吞噬他人魂魄,不过他们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喜欢吧残余的部分或者说是不好吃的部分拿去泡酒。
就这样小七被这些残魂不断孕育着,逐渐成长起来。等到这些厉鬼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小七已经成型了,变成了贪魂,他吞噬了这些厉鬼。
变成了一个以魂魄为食的恶鬼,但是不同于这些吃魂魄的厉鬼,这些厉鬼吞噬魂魄可以吸收和融合这些魂魄。而小七不行,他魂魄本身就不完整,所以他每吃掉一个魂魄,就会将这魂魄融合道自己身上,变成自己的一部分,而完全没办法吸收。
也就是说小七是一个大量残魂融合的产物,也因为他在野鬼~村这样一个三不管的地带之中。于是就越吸收越多,同时也越来越强,最后变成了鬼仙。
称霸了野鬼~村,在小七统治野鬼~村的那段时期,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炼狱,比起十八层地狱还来的可怕。因为这里是一个鬼吃鬼的地方,毫无人性。后来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这也就导致了野鬼~村的两极分化,这一半因为有红袖这鬼差守护所以才保留了下来,而另外一边完全被小七给吃空了,所以才会一个完整的魂魄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惋惜,其实这些悲剧都是可以阻止的,这更加坚定了我回阳间好好修行的决心。有些灾难虽然在阴间爆发,其实源头都在阳间。
这一刻我更加深层次的理解二叔在红尘中修道的原因,其实二叔何尝不是在减少这样的悲剧的发生呢?散仙前辈修为虽然高,但是太过自我,所以忽略了很多东西,最终才会酿成悲剧。
他让红袖告诉我这些事情,就是为了让我引以为戒,别走他的老路了。虽然我们道家和佛家不一样,没有佛家普度众生的情怀,不过因果在个人。
并没有停留,红袖领着我们很快就离开了野鬼~村,看着野鬼~村远去的虚影。来的时候是一片繁华,像是地府这片沙漠之中的绿洲一样,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荒凉,留给我的是一片唏嘘。
凡事独有两面性,没有绝对的对错。而我们修道就是为了再对与错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平衡点,太极阴阳鱼之中,阴中带一点阳,阳中带一点阴。阴阳相交,确不相容,看似一体,确泾渭分明。
很快在红袖的带领之下,我们带到了地府阴阳路的最后一站,迷魂殿。远远看去,迷魂点显得很壮观,是一个汉白玉搭建的,巨大凉亭结构。也野鬼~村一样,这里也都留这大量的鬼魂。
不过这里的鬼魂和野鬼~村的鬼魂不一样,首先这里的鬼魂都是完整的。其次这里的鬼魂互相之间,根本不搭话,一个个都是冷着一张脸,摆出一副高冷的架势。
看的我莫名其妙,毕竟这地府我也是第一次来,不明真相也是情有可原的嘛。红袖看出了我的疑惑:“这就是迷魂殿,想知道这里的鬼魂是怎么回事么?那就随我往前走吧。”
很快,我们也步入了凉亭之中。进入凉亭之后,一口很大的井映入眼帘。井口同样是用汉白玉雕刻的,而且源源不断的冒出泉水。
红袖指着井口:“这就是迷魂水,其实过了这迷魂殿前面不远就是酆都鬼城了。但是要想进入酆都鬼城必须喝下这里的迷魂水才能进入。”
我好奇的走到这迷魂水面前,低头观察起来。思思则和我完全不一样,这里一点都不热闹,思思根本提不起精神,整个人耷拉着脑袋,索性躲会棺材之中睡觉去了,压根就不理我。
红袖走到迷魂水井前,打了一碗水递给我道:“孙小哥你要不要来一碗,这水很甜的哟,而且如此神奇的井水,这天地之间也就这里一处罢了。”
这么神奇啊,那我可消受不起,我摆了摆手拒绝。红袖看到我拒绝也不气恼,而是调笑:“看来孙小哥很不真诚啊。你知道为什么进入酆都鬼城都要喝这迷魂水么?因为这迷魂水有一个神奇的功能,就是喝了这水之后,你就会口吐真言,不能撒谎。”
这么神奇么?对于说真话我倒是不怕,于是低下头去,想要凑近看看。红袖连忙一把将我提了起来,严肃:“你真不要命啦,和你开玩笑的你不知道啊。这迷魂水你可不能喝,你要是喝你就算你是大罗金仙都无法回阳间啦。”
我一听下了一跳,连忙远远的避开这迷魂水。看着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的表情,红袖脸又绷不住了,噗嗤一下又笑出声来。
走出迷魂殿,我和红袖两人又超前走了一段距离发现这里鬼魂数量越来越多了,甚至出现了一些小驿站一样的提供鬼魂住宿的建筑。我好奇的询问:“明明你说不远就是酆都鬼城了?为什么这些鬼魂们不肯进城呢?”
红袖解释:“你以为酆都鬼城这么好进啊,这酆都鬼城可是链接阴阳两界的一个重要的枢纽区。也就是你到了酆都鬼城之中,就可以回阳了,不必在地府继续逛了。说真的,姐姐有点舍不得你啊。”说罢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这女人又调戏我,真的是调戏我上瘾了么?不行我不能老吃亏,于是我一脸坏笑:“真的么?我看红袖姐你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我额头上的这个阴阳印吧?”
红袖闻言先是一羞,然后又是一惊:“你怎么知道你额头上有我师父留下的阴阳印?还有你别乱说啦,我没有舍不得他,我只是单存觉得孙小哥很俊俏很可爱啊。”
我并没有回答,而是一掐手印,往额头眉心处一按,一个阴阳印就出现在了我的额头之上。红袖连忙阻止我道:“你疯了么?这可是我师父留给你的一个后招,你可不能乱用啊。”
我哈哈哈大笑:“怎么样,还说是舍不得我。一试就出来了,我就搞不明白了,喜欢就在一起呗。你们这些人啊,总是喜欢把感情搞的那么复杂。”
红袖恼羞成怒,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你呀小小年纪不学好,感情的事情,等你长大之后,遇到了喜欢的姑娘之后就会知道啦。我和我师傅的事情你就少过问啦,别废话了,我们赶快进城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 终点站的迷魂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