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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婚期未有期

  从城门口被曹操喊回来的那一刻,司马健就知道他必然会去一趟凉州。不是因为他智商高得可以未卜先知朝堂上之事,也不是他自大到任何汉室离了他不行。而是他知道,游戏系统必然会这样安排的。
  但令他感到有些郁闷的是,完成解决周慎这一支线任务之后,他却没有再升上一级。等阶提升之后似乎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的升级需要的经验越来越多了。好在凉州那一片的动乱,也是一条主线任务,只要能他能够活着回来,不怕自己的属性不再提升一层。
  这期间,他在雒阳城中又白白耗了一个月,整天除了勾搭柳月儿之外就无所事事。反正自从年初手上有点钱后,他就迅速腐化堕落在封建阶级的安逸享乐当中,着实愧对党和人民的教育。
  这一日,阳光正好,司马健搬着躺椅放在了院落,泡了一杯香茶,一边看着魏延大汗淋漓地被王越指导着武艺,一边享受着柳月儿的按摩。
  别看柳月儿曾经是位土匪头子,但跟了司马健进入雒阳之后,那彪悍凶戾的气息也迅速收敛起来。身为大家闺秀的那一套温婉贤良却很快又被拾了起来,近期来拜访司马健的那些生面孔,无不夸赞司马健这小子有艳福,寻了一位知书达理的好媳妇儿。
  不错,两人的婚期也确定了下来,就定在了司马健加冠之后。毕竟,司马一族有着晚婚的传统,司马健虽然猴急儿,早日想结束前后两世的光棍生涯,但也不敢跟家族叫板儿。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两人为了能够成婚,司马健必须要给柳月儿找个好身份。不管怎么说,柳月儿都是各寡妇,汉代虽不歧视二婚,但那是对市井阶层而言的。像司马健这种挨着士族边儿但又不上不下的家伙,情况就有些尴尬了。
  值得庆幸的是,柳月儿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以后就算成婚也露不了馅儿。但可惜的是,任凭司马健如何缠磨,柳月儿都不透露她到底是哪家的小姐。无奈之下,他将汉室姓柳的家族想了一个遍,就给柳月儿安在了河东柳家。
  司马健的想法,是司马防不可能为了自己,专门跑一趟河东。就算司马防真心想打听,汉代战乱这么频繁,谁家还不丢几个少女?最重要的是,柳月儿这次是咬死了不会成为司马健的正妻,而是只要当一个妾。汉代人是没有为一个妾室,这么大张旗鼓的。
  但他想不到,司马防竟然放下了河内的公务,专门跑了一趟河东。带回来的结果,就让司马健自己也有些傻眼,由此,他这时闭着眼睛舒服时,都忍不住问道:“月儿,你既然是名副其实的柳家小姐,为何还要当我一个妾室?”
  不是司马健谦虚,是河东柳家实在太强大了。表面来看,河内只有一个司马家还上得了台面,而河东有柳家和卫家两大家族。但事实上,目前十个司马家绑一块儿,也比不上一个柳家。
  历史上司马家出名,是因为司马防后来那八个儿子出名,但那至少是十年之后的事儿。河东柳家默默无名,是因为他们经书传家,教出来的子弟们没有一个适合乱世风云的,只有一个柳毅后来似乎投靠了公孙度,却跟张辽一战时,被张辽打得屁滚尿流。这样的家族想不被乱世吞没,都是不太可能的。
  但眼下这个时候,在乱世还只刚刚露出狰狞一角的时候,整个社会风气还是推崇柳家这样的士族。虽然柳月儿是二婚,但若嫁给司马健这么刚有崛起气色的家族的一个旁支子弟,还都是算作下嫁了。
  “哼,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尤其是你,我更看得清清楚楚。表面上你看起来与世无争,但实际上我也不明白,你是从哪里来的底气和骄傲,对于当前的门阀观念那么不屑一顾,更不可能被这样的规矩给束缚。哪怕是我,也不能让你放下身段儿去迎合那些世俗。”
  柳月儿说着这话,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许多,带着一丝不甘心说道:“我这一生,也算命运坎坷,遇到你这样的良人,也算天赐后福。与其让那么不情不愿,还不如让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恩情,让你也不会待我人老珠黄的时候,将我扫地出门。”
  听了这些,司马健就有些无语,他的确看不惯汉代的一些门阀观念。但这样的根源,可不是他心高气傲,而是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成想却阴差阳错让柳月儿理解成了这样:“月儿,其实你不必如此,妻与妾的分别,你不在意,我更不在意。只要你我以后白首同心、举案齐眉,又何必在意这虚头巴脑的名分?”
  司马健这话算不上虚伪,事实上他一开始给司马防写信,就是表明自己娶柳月儿为正妻的。至于柳月儿是不是士族大阀的女儿,他根本不在意。
  可事情弄成这样,一方面是柳月儿毕竟是再蘸之妇,司马家族那里对于柳月儿主动作妾的表示,自然欣喜若狂。二来,就是柳月儿似乎这时候爱司马健爱到了骨子里,执意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司马健念着她的好。
  与其为了这件事儿跟柳月儿闹得不欢而散,在跟家族那里吵个鸡犬不宁,司马健还不如顺水推舟就从了。毕竟,从内心最根本的阴暗来讲,他也是个很传统的人,对于汉代的一妻多妾制度,还是很向往憧憬的。
  “你也不要太过得瑟,毕竟,这件事儿也不全因为你。柳家反正从小就看我不顺眼,母亲死后,我被强抢入黑山寨,他们更干脆当没我这个女儿。既如此,我又何必低声下气攀他们一个门面,再让你左右为难……”
  嘴上说着不是为了司马健,但话到最后,还是透露出了她的真实动机。说到这里,柳月儿不由怃然,而司马健也懂柳月儿的心思,拉过柳月儿就让她一同躺在椅子上,细细地守护着他。
  这样的一幕,自然让远处的魏延一阵憋闷,这两男女自从确定了婚约之后,那几乎随时随地都在虐狗。倘若只是这样,魏延也没什么怨气,偏偏两人自此之后,就摆出了士族家长的一副可恶面孔,嘴上说着是为了教育魏延,可实际上却是给我无尽的文武教学,让他身心俱疲。
  这不,他们那里刚你侬我侬一小会儿,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风凉话。
  “文长啊,你都跟帝师学艺一个月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让为兄如何不心忧如焚?”
  “文长啊,莫怪你兄长,镖局这事业越发壮大,你兄长又身陷朝廷之事难以自拔。目前镖局还有胡师和卢师两人打理,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不赶快成长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把‘夫唱妇随’的狗粮生猛塞入魏延的口中,让魏延登时一分心,又被王越挑飞了铁剑,气得他对着司马健这两男女就叫嚷起来:“我是你们的异姓兄弟,又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这样望子成龙,为何还不早点生一个?”
  这样的话,对待汉代大多数的女子,肯定算是大招儿了。可对待现在院里只有自己人的柳月儿,那可只是毛毛雨。只见她先轻佻地抬了抬司马健的下巴,随后才对魏延回道:“这事儿我们还不着急,怎么也得拜堂之后再说。更何况现在有你这样现成的试验品在,我们先学学经验,以免以后手忙脚乱。”
  魏延一瞬间无语问苍天,好在这个时候,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个小黄门兴高采烈地跑到司马健面前,恭敬说道:“司马大人,陛下传召您入宫……”
  司马健哼了一个鼻音儿,百无聊赖地说道:“哼,等了一个月,现在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