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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娃娃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埋头工作起来,别说,这几天对其的工作量着实吓人,于是等剩下没多少人,近半夜我才得以解脱,至于小李讲的事也没放在心上,这种鬼故事没准是他编来哄人的呢。
  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据我所记,这街道上的灯都是新换的,不知为何此时十分灰暗,甚至有几个闪烁不停,配上萧瑟刺骨的寒风,竟真有几分恐怖。
  我不禁搓搓肩,先不说街上一家店没亮灯,一个人也没有,只是这夏日里为何会如此寒冷,平时街道的酒吧要凌晨才关门,而身侧的夜店更是彻夜狂欢,现在却静的恐怖,是那个杀人案的原因吗?细思极恐。
  离家只有一段不长的路程,此时,竟然觉得如此遥远漫长,风凌冽的声音在我听来像是鬼鸣,充满着怨恨,让我不禁感觉毛骨悚然,连步伐好像都被冻住了一般。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呢,这么想着我算是给自己打打气,加快了步伐,心里却一直在打鼓。
  直到看到前方昏暗的灯光和熟悉的草坪,才是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弦松了松,我不知面对走了上千遍的路途会害怕,许是这些日子的事情着实让自己过于紧绷了吧。
  走到门前,刚要掏出钥匙开门,却猛地僵住。
  咽了口口水,定了定心,再次看向门侧……洋娃娃。
  血红的头发,血红的双眼,白色的长裙,白色的皮肤,红色的皮鞋。我真不知那受害的女孩该会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将如此诡异的娃娃带回家。
  洋娃娃的笑容不可谓不诡异,我看着它的同时感觉它也在盯着我,诡异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更让人惊恐的是洋娃娃不是坐在门口,而是站着的,双手握成一个圈,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而它站在门口就是像在迎接谁回家一样,当然我不会往好的方面想,这实在太诡异了不是吗?
  我此时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它告诉我,逃!快逃!
  可我的脚似乎是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咽了口口水,打算向前走几步,却没了之前欲要后退的僵硬,尽管如此我还是感到一阵阵冰冷,由下到上的,冰冷从来没有任何一种东西可以给我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这个娃娃会放在我的门口,我安慰自己不要长的太多,一把抓起了这个娃娃,一摸到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个娃娃真是意外的柔软。
  我也在心里嘲笑着我自己,什么事情竟然变得这么胆小了,想着我把娃娃拿回了家里,放在了柜子上。
  洗漱了一把之后我就上床休息了,塞门的案子我不战而败,好在领导相信我,没有过多的苛责,只是北安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第二天早上穿戴好行装,准备出门。眼角不经意瞥到了鞋架上的洋娃娃,是昨晚在门口发现的。
  想了想,还是带上那洋娃娃出了门。走出去街道,转角处有个墨绿色色垃圾桶。我将那洋娃娃扔了进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心神不宁的一天。晚上回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今早被扔了的洋娃娃竟然又回来了,依旧静静的躺在门口,嘴角裂开的大大的笑,像是在欢迎主人回家。
  心中奇怪,想着一定是谁家孩子的恶作剧,便将它拿进屋,随手又放在鞋架上。屋子里很黑,很静。一个人住,也就懒得开灯。
  换好鞋,坐在在沙发上,将头向后仰着,闭上眼睛假寐。屋子里突然就刮起了风,睁开眼,晚风吹的窗帘四处飘动。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发现窗外阳台有个人影。下意识的,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
  心里疑惑,绷紧了神经,向窗边慢慢走去。那人影还是一动不动。马上就要走近,若是在平常,早就能看见那人影是谁。但今天风格外大,四起的床帘遮挡了视线,将那人影衬的若隐若现。马上就要看清,空寂的屋子里突兀的响起手机震动的声音。即使当了特工那么多年,对于这种突兀的事情,还是习惯不来。我感觉自己的小腿都在微微发抖。
  回头看茶几上自己的手机正震动着在桌子上转圈。再回头,发现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走到阳台,向下张望,楼下也并没有人影,只有昏黄的路灯默默的打在地上,拉长着影子。寂寞的很。
  想着刚刚必定是出现了幻觉,今天一整天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将探出阳台的身子收回,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立刻紧绷,惊出一身冷汗,转身原来是陆莞莞。
  陆莞莞见自己这么激动,有些疑惑,但还是提醒自己,“手机响了半天了。”
  我点了点头,手机还在震动,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走过去见来电显示是局里的小张,按下接听键,“杜晦,有新案子,快来。”
  “好,马上到。”挂断电话,来不急多想,随手抓了件外套就出了门。鞋架上的洋娃娃,在月光的照映下,嘴角裂开诡异的笑。
  陆莞莞站在中间,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杜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的杜晦有些不太正常。
  刚出门,就收到短信,是小张发来的地址。那地址离自己还有些距离,于是到路边拦了一辆车。
  司机是个大叔,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从左眼一直到嘴角。看着看着,不知为什么,无法抵挡渐渐袭来的困意,我在车子的震动中,沉沉睡了过去。
  感受到车子停下,我睁开眼,却见到那司机正回头对我笑着,那嘴角越咧越大,倒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却还是没有收敛的意思。
  我看着司机的嘴角竟然裂开,那脸上的疤痕也由于张力而被迫撕扯开。鲜血如同卸了闸的洪水般流出,情洒到车垫上,身上,诡异至极,饶是上过战场的自己,都有些忍受不来。
  我见那司机伸出手就要扑上来,手上拿着的,是一把精致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