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商业街的开幕为阿莫斯带来巨额财产的同时,还为他赚足了名声。此时的阿莫斯在知识产权局中正襟危坐,运筹帷幄,表面上威风无比,但其中的辛苦只有他知道。
昨夜又无眠。阿莫斯没有患神经衰弱,也没有流连青楼夜夜笙歌。每次西蒙大炮般的呼噜声响起时,阿莫斯正一笔一划的写下未来的商业计划。身为专科狗的阿莫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逆袭?阿莫斯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漆黑的眼袋昭示他衰弱的身体,他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轻抿一口,双眼直视着瓷杯。
阿莫斯看了看已经完成一半的商业计划,上面赫然写着马大哥的大号,“马大哥吗?我会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制度下的权利。”第一声雄鸡报晓后,阿莫斯才缓缓入睡。
翌日。工作人员清理干净开业当天积攒的垃圾后,紫罗兰步行街算是正式营业了。人流量虽没开业当天那样火爆,但也能看得过去,杀价扫货的大妈依旧横行,自带吃喝的丝仍然存在,阿莫斯欣慰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几个月的辛苦没白费。紫罗兰步行街在稻城亚丁打响自己招牌的同时,一群不速之客正隐藏在人群中,鱼贯而入。
在那个世界中阿莫斯丢过钱包,丢过自行车,丢过电瓶车,就连去公厕时放在门口的西瓜也被人提走,这些人就是让阿莫斯恨之入骨的,小偷。紫荆大陆上没有井盖和电缆,所以这些人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阿莫斯目光如炬,双眼凝视在一个身穿蓝色麻衣的可疑男子身上。这位仁兄一直在人群最拥挤的地方穿梭,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流氓、神经病还有小偷身上。阿莫斯坐在街边的石凳上,手持一紫砂茶壶,一边品茶一遍观赏这位仁兄带来的精彩表演。我们暂且叫他S。
S兄在紫罗兰步行街一共下手三次。
第一次他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一位正在砍价的大妈,此时的大妈杀价杀得兴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S兄嘿嘿一笑,正要庆祝到手的银币,大妈突然感觉到风吹草动,回过头一把抓住了S兄的手腕。大妈目如圆珠,声如炸雷,大声斥责他说:“你想干啥?小小孩子不学好出来偷东西?你偷东西就算了还偷我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三妈四段问句直接在气势上压制了他。S兄只能鞠躬道歉,灰溜溜的跑了。阿莫斯拍了拍头,道:“真丢人!”
S兄的第二个目标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姑娘打着花伞,扭动着水蛇般的细腰,阿莫斯估计S兄还是位处男,因为S兄的眼神早已出卖他。S兄伸向姑娘裤兜的手不受控制般的抚摸了姑娘的美臀,“啊,流氓!”
姑娘突然爆发出一声尖细的叫声,S兄被这尖叫声震住,竟然忘了逃跑,傻傻的站在原地。听到姑娘喊流氓,周围的大汉个个撸起袖子,想在姑娘面前表现一番,S兄这才缓过神,撒丫子就跑。五个大汉追着一名流氓跑,一路尘土飞扬,阿莫斯再次摇了摇头。
S兄吸取前两次失败的教训,把第三次的目标定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老太太提着一个麻布袋,精神全在货架的布匹上。S鬼鬼祟祟的站到老太太侧后方,伸出食指与中指把老太太的银币从麻布袋中夹了出来,急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老太太选好了布匹的颜色,伸手向麻布袋中掏银币,这与S偷银币的时间间隔也就十秒。S赃款到手,并没逃走,为了消疑一直站在原地,假装挑选货物。老太太没有摸到布袋里的银币,慌了神,自言自语道:“不会啊,我明明放在这里面了,这可如何是好,哎呀。”S撇了撇老妪,嘴角微微抽动。老太太双眼通红,把布袋翻了一遍又一遍,S的额头上渗出了滴滴汗珠。“奶奶。”S拉了拉老太太的衣袖,“您的银币掉地上被我捡到了,在这。”S把银币放在了老妇的手中。老太太拉着他的手说:“好孩子,谢谢你了,你的心真好。”S的脸羞得通红,他自谦的说:“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S没有回眸,低着头径直向街口走去。有两只脚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于是他抬起头,直视着这双脚的主人,“请问,你是哪位?”“我是局长。”
阿莫斯曾思考过这个问题,紫罗兰步行街的安保该由谁负责。西蒙由于性情憨厚,太过善良,所以他不适合这个工作。今日得闲,阿莫斯就来到紫罗兰步行街上,仔细搜索着他的猎物,S就在这时闯入了他的视线,阿莫斯需要地下力量。
阿莫斯把S请到了知识产权局中,这里是紫罗兰的老巢。S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他率先打破宁静,问起了阿莫斯“局长大人,你把我叫到这里,不光是吃茶聊天吧?”
阿莫斯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将S的茶杯斟满,缓缓地说:“我看到你偷东西了。”S心里咯噔一声,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一切都没逃过阿莫斯的眼睛。不等S开口,阿莫斯继续说:“但我不会送你去官府。”此时S头上的问号变得巨大无比,他自己观察着阿莫斯,想从阿莫斯的表情中得到答案,但他失败了。
S幽幽地说:“所以呢。”
阿莫斯从座位上站起,单手扶桌,道:“我很欣赏你,想请你当我的助手。”S打心眼里认为这是个骗局,但面前人讲的话又让他不得不信。S把玩着茶杯,说:“真的?”阿莫斯挺直腰身,拉了拉皱褶的衣服,说:“真的,你不会后悔。”就这样,阿莫斯手下的头号打手诞生了。
马大哥站在自家铁匠铺门口,伸了个懒腰,又对经过的少女吹了一口轻佻的口哨,多么美好的一天。他拉过一把椅子,半躺半坐在上面,不知不觉就进入了睡眠。
“哎呦,马大哥好生活,还晒日光浴。”阿莫斯带着四位紫罗兰的工作人员来到了马大哥的铁匠铺。马大哥睁开双眼,看到是阿莫斯这位煞星,冷哼一声,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紫罗兰的老板,阿莫斯老板到我店里来何干?”
阿莫斯懒得与他打哈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马大哥,我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就是与您商量赔款之事的。”
“赔款?何来赔款?”此时的马大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开业那天他也在场,知识产权局的事情他一清二楚。阿莫斯突然瞪起眼睛,拍了一下桌子,说:“马大脑袋,别给你脸不要脸,知识产权局是皇帝同意的,你敢反抗它,就是反抗皇帝!”
阿莫斯抬出皇帝并没有吓到马大脑袋。
马大脑袋在稻城亚丁铁匠界成名早,孝敬他的人也多,他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只见他双目通红,青筋暴起,指着阿莫斯说:“阿莫斯!你他妈算老几,你不就是哈里森手下的一条狗吗,他都不敢对老子大喊大叫,你还想蹬鼻子上脸?”铁匠铺里气氛凝重,火药味十足,这时候一点火花就可以点燃这个汽油桶。
阿莫斯冷冷一笑,对他说:“你唬谁?你当我阿莫斯是吓大的吗?有种你就打我,败类,垃圾。”这一套词如雨水般浇在马大脑袋的身上,他再也无法忍受阿莫斯的污言秽语,抄起身后的板凳就抄阿莫斯砸来。阿莫斯大叫一声“杀人啦。”就顺势躺在了地上。
马大脑袋这一板凳砸空,惯性把他带倒,压在了阿莫斯的身上。阿莫斯带来的四人把他团团围住,此时门外街道上看热闹的人已经数以十计,叫好声助威声连成一片,热闹无比。“杀人啦,拿刀啦!”
阿莫斯杀猪般的叫喊声点燃了群众们的激情,但阿莫斯带来的四人却把群众的视线挡在了身后。
一阵击打之后,马大脑袋捂着胸口躺在了地上,四人散开。群众们拥门而入,看到了惨死的马大脑袋,阿莫斯躺在旁边,满身血迹。
“判决如下:马尔济斯侵犯阿莫斯的专利权,阿莫斯去其家中商讨赔偿是合法行为。马尔济斯对阿莫斯发起人身攻击,是违法行为。阿莫斯在马尔济斯威胁他生命时夺下剪刀反击马尔济斯,属于正当防卫。因此,阿莫斯无罪。”阿莫斯双膝跪地,喊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苍天有眼。”
走出法庭,迎接他的是西蒙、S还有一些核心人员,阿莫斯拍拍西蒙和S的肩膀,尽在不言中。
今天S接到了第一次任务。
他紧紧跟在阿莫斯的身后,来到了马大脑袋的铁匠铺。他心里明白,阿莫斯是来找茬的。一番口舌后,马大脑袋果然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拿起板凳砸向了阿莫斯,S与其他三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团团围住阿莫斯和马大脑袋,不让围观群众看到事实的真像。
马大脑袋因失去平衡趴在了阿莫斯身上,阿莫斯双手撑起马大脑袋,低声说:“上。”接到指令的S从衣服中掏出剪刀,插进了马大脑袋的心脏里。
第13章我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