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也没有几天,郑和准备向国王辞行了,国王听说郑和要走,是极力挽留,但是郑和他们已经在这里耽搁的够久了,比原定的行程多待了一周左右,马欢都把那些习俗抹了个遍,都已经无所事事开始写书了,要是再不走,别说马欢了,就是陆重希都有点儿受不了。
因为那女尸的事,陆重希在这里的地位是一下子升高了不少,不仅仅是国王对他恭恭敬敬的,就是那些大臣,还有侍从,都是对陆重希客气有加,甚至在这个国家民间都开始流传一些关于陆重希怎样破了这个疑案的事,把陆重希搞的是哭笑不得,人人都对他客气过了头,陆重希当然是会难受,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但是郑和是执意要离开,国王劝不住,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带着王宫里的大臣来亲自送别郑和。
船队再次扬起风帆,国王站在岸上,对着即将要离开的客人祝福道:“你们随时是我们的朋友,愿海洋保佑你们平安归来。”又是对着陆重希单独说道:“谢谢你,异国的勇士,让我们的国家避免了一次灾难,在这里本王许诺,只要有要求,本王随时恭候。”
郑和也对着国王回了礼,郑和身后,陆重希马欢还有其他人,依次向国王回礼,船慢慢的离开了海岸,驶进了海中,国王站在岸上的身影也只剩下了一个小点,但是还可以隐约的看出,国王并没有离去,好像他的客人也没有离去。
“第一次做客还被主人拉着不想走。”陆重希站在甲板上,看着那个小点对郑和说道:“要是人人都这么好客,这天底下就真的可以夜不闭户了。”
郑和听着陆重希的话笑了,说道:“你陆重希这么大的名声,谁不得求着你做客,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陆重希也笑着摇摇头:“想请我做客的人是多,但这宴请是不是鸿门宴,可就说不准了,我看啊,这熟人请客还是少去为妙。”
“那我请你也不去吗?”郑和说道:“这朋友的面子你陆大人总得卖一个吧?”
“郑大人请客下官怎么敢不去?下官还害怕郑大人一不高兴,把下官绑着去。”陆重希笑着摇头,说道。
“谁敢绑你?”郑和看着陆重希,貌似十分认真的说道:“陆重希的名声谁没有听说过,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啊。”
“郑兄说的我好像是个喜怒无常的恶鬼一样。”陆重希无奈。
“难道重希没有把我说成仗势欺人的贪官吗?”郑和也摇头。
两个人都是沉默了,不一会儿,又是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
这海上的旅行虽然枯燥,但是有个至交好友在身旁,到还是不赖的。
接下来去的国家的经历,比起来在这个国家遇到的女尸什么的,真的是不值得一提,都是平平常常的接待,外交,然后是辞行,马欢好像对那女尸上了瘾,总是在陆重希耳边念叨怎么遇不上一个奇怪的案子能给他们破一下。
“那案子那是说有就有的?”陆重希看一眼在抓耳挠腮写书的马欢,“再说了人家国家里的案子,又凭什么让你去破?”
马欢丢下笔,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上次那个案子不也是不让我们管吗?但到头来还不是我们破的,国王还是很感激我们。”
“上次幸好案子是破了,要是破不了,你有没有想过会怎么样?”陆重希盯着马欢,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这种事情不是儿戏,谁知道那案子背后究竟是什么东西?要是牵扯到人家国家什么不为人知的机密呢?那国王是让你走还是留下你,我们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就算我们带了兵也没什么用,你知道这个国家作战的体系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他们用什么武器吗?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打起来了的话先不说两国友谊什么的,就是你自己的命,你都不一定保的住。”
“况且……”陆重希的语气里面带上了疲惫,“破案一点儿都不好玩,有案子就证明有人死了,这总归不是件好事。”
“……”马欢盯着陆重希有点儿发愣,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半晌,也垂下眼睑,默默回了句:“知道了。”
看着马欢这幅样子,陆重希的口气也是缓和了下来:“我说这些也只是希望你明白些道理,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你的,你迟早也要自己学会怎么做。”
“哦。”马欢应了一声,“我知道,只是有你在,我也没什么理由相信这案子破不了。”
这回是陆重希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在马欢心里他有这么重的分量吗?对一个人完全的相信,这要与对方多熟悉才能做得到?
马欢倒数没有意识到他说的话对陆重希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只是默默的拿起笔接着开始写他未完成的书,陆重希犹豫了许久,终于伸出手,在马欢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这次的旅途略微有些漫长,马欢却是一反常态,不仅没有没精打采的,反而有些小小的雀跃,每天都往甲板上跑,也不知道再看什么。
起初陆重希没在意,但是马欢在看了几天后,硬要把陆重希也拉过来看,陆重希本来就不情愿,被马欢强拉着过来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颓废,就是被马欢硬拉着在船上走,其他船员也是见怪不怪了,每次都是马欢去闹陆重希,但是陆重希有对马欢毫无办法,这陆重希的无奈样他们起初还能偷偷笑一下,但是他们现在见得多了也没了兴趣,把陆重希当神供的同时他们也是清楚的,陆重希货真价实的就是个人,是人总要有一些无可奈何的事的。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陆重希快要被马欢烦死了,但还是一如既然的对马欢没什么办法,“要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你今晚就别吃饭了。”
“当然是特别的东西。”被陆重希威胁马欢还是很高兴,笑意藏都藏不住,“前几天听水手说了,我就一直在看,到现在还在,我才来告诉你的。”
“什么?”陆重希皱眉,听马欢的意思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无论这东西是什么,在陆重希心里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看。”马欢拿过陆重希改良的望远镜使劲指着,“那边,有艘船。”
“有吗?”陆重希结果望远镜,朝着马欢指的地方努力看过去,只看到一片海平面,什么都没有。
马欢把望远镜给陆重希挪了挪,又把陆重希的脑袋给搬正了,说道:“在那边,使劲看,那船是灰色的,很难找,你要仔细看才能看得到。”
听了马欢的话,陆重希顺着马欢指的方向看过去,马欢的手还在他脸侧没有拿开,陆重希不舒服的挣了两下,马欢把手放了下去,陆重希觉得他的眼睛都要看酸了,但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正当陆重希要说马欢是不是看错了的时候,在望远镜的视野里一抹灰色突然闪了过去,陆重希连忙抓紧望远镜,朝着那抹灰色刚刚闪过去的地方看去,仿佛是有条船,但是海浪晃了两下之后,那船陆重希也就看不见了,陆重希又是对着望远镜看了许久,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马欢在一旁等的急了,忍不住问陆重希道:“你究竟看到了没有?”
陆重希放下望远镜,直起腰来,神情有些凝重:“你怎么知道那是一艘船的?”
马欢被陆重希这个问题搞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相告:“这船确实看不出来,但是三天前它露过一次面,就是在海上飘了几秒钟,然后这几天就是一直都是这样,我一直看着的,都没有见他们再出来。”
“三天?”陆重希有些头疼,“这船跟着咱们几天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从水手告诉我到现在,五天左右了吧?”马欢想了想,回答道。
“五天……”陆重希沉思,这都快一周了,这船悄悄的跟着他们做什么,要不是马欢无聊一天盯着看,他们还发现不了,那船为什么又鬼鬼祟祟的,真的被他们看见了又怎么了?
马欢没有察觉到陆重希的反应,还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一直以为这一条水路只有我们一只船队,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有其他的人,你说那船是不是也是和我们一样的?”
陆重希却像没有听到马欢说什么般问道:“你说这事是水手告诉你的,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那水手告诉我的,他说他就看到了那么一下子,看起来像条船,但是也没有完全的显露出来,他觉得那是只鸟或者什么鱼,就只是吹嘘的时候给我说了下。”马欢对陆重希对他的猜测毫无反应有些不满,但还是回答了陆重希的问题,“我听着不怎么像,就每天跑过去找找,结果真的找到了,,果然是条船。”
陆重希依旧无视了马欢的话:“你把那水手叫来,我有事问他。”
第283章 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