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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神秘人身份

  “你半夜闯入我的房间,还有意掩盖了自己的声音和容貌,这让我如何相信你?”沈母不敢拿查子安的性命去赌,如果查子安出了什么好歹,自家女儿一定会疯掉的,这小两口子的感情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几天查子安因为中了蛊卧病在床,凌山晴已经是日渐憔悴。查子安还有救她尚且如此,要是查子安被这个人直接治死了,沈母相信,到时候凌山晴肯定会直接疯掉,说不定还会恨上间接造成这种后果的自己。
  想到这里,沈母越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绝对不能就这么让这个神秘人见到查子安,就算他真的能救他,那也要等先确定了身份再说。
  沈母想着再套一会儿话,但是,神秘人已经没有耐心和时间了,他刚刚闹出了一点动静,门外的侍卫被他杀死了一个,不多一会儿换班的侍卫就会发现这具尸体。
  到那时就算神秘人武功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插翅难逃了。
  所以神秘人只是考了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决定兵行险着。他突然暴起,一只手环住沈母的腰,另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沈母的嘴,但却很细心的给沈母的鼻子留出了空隙来呼吸。
  沈母很想挣扎,无奈,神秘人的力量比自己高过太多,紧紧钳住她的那双手就像钢铁一般,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突然,沈母愣住了。神秘人单手环住了沈母的腰,这个姿势有些羞人,沈母的背等于是直接紧紧地贴在了神秘人的胸肌上。
  但是为什么?这个人的胸......软软的!?沈母不信邪,努力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想要验验真假。但是神秘人以为她要挣扎,就将她抱得更紧了,然后足下轻点,一个纵身从窗户中跃了出去,依旧走了来时的路。
  神秘人没什么异常的感觉,但这一下颠簸让沈母的感受更深了。
  沈母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压迫感。
  这个半夜潜入她房间,还强行掠走她的人,竟然是一名女子!
  女子?寻常女子如何会有这般武功,悄无声息地潜入自己的房间,又悄无声息地将自己带出。
  夜深人静,风轻轻的,带来了一阵陌生而熟悉的花香,传进了沈母的鼻翼间。
  这股香气,似花非花,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清冽气味,一般人闻了,估计会很享受地沉浸在这股香气里。
  沈母却冷哼一声,这股香气,她在熟悉不过了,什么花香,分明就是药香,从小泡在药罐子里,自然而然带上的药香。
  曾几何时,那个一直喜欢跟在她后面,喊姐姐的小家伙,身上也有这股香气,那时候她总是喜欢把小家伙抱在怀里,细细地嗅,感受这种让人平静的气息。
  后来,沈母离开了那个地方,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小家伙。
  没想到现在,在这种地方见到了她。
  沈母丝毫没有怀疑身后这个人可能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因为这股香气她太熟悉了,而且半辈子也只在她的身上见过。
  知道了身后这个神秘人的身份,沈母就安静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坚信神秘人不会伤害她。
  但是为什么?族中不是不允许族人外出的吗?就连她当年离开,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的。
  正当沈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神秘人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沈母回过神来,环视四周,发现已身处荒山野岭间。但她并没有害怕,而是对着没有回头看她的神秘人说道,“神秘人,是你吗?”
  神秘人的身子一僵,没有说话,但沈母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
  如果是她的话,会解蛊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等等!
  难道这蛊就是她下的?!一定是的!当今世界上,还有蛊术传承的也就只有那个地方了,苗疆,一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地方,周围都是各种天险地障,林中瘴气环绕,常人根本不能进入。
  “神秘人,查子安身上的蛊,是你下的对吧?”神秘人不说话,沈母也不管,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我早该料到的。我一直没想过是你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我记忆中的你,善良活泼,一身蛊术但是从未谋财害命。现在的你,变了。”
  神秘人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都没有说话,但是听到沈母说自己变了,神秘人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感,说道,“我变了?是的我变了,那又怎样,你不是也变了吗?以前,你答应过我,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后来呢?你知不知道我一觉起来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我有多绝望......”
  沈母沉默了,其实神秘人从小对她的感情就非同寻常,她也有所察觉,这才下定决心远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神秘人还是念念不忘,心中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再多的话最后也只是化为了一道深沉的叹息。
  “唉......神秘人,你回头吧,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沈母动了恻隐之心,曾经,这还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回头?沈母,你已经是沈母了,事已至此,我们还能回头吗?回不去了啊......”神秘人发出一声嗤笑,一口回绝了沈母。
  沈母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感到颈上一痛,直接晕了过去。
  发现身后不对劲的神秘人回过身来,看见了凌山晴和躺在凌山晴怀里昏迷中的沈母。
  神秘人认得凌山晴,她知道这是沈母的孩子,也就放下了心,准备离开。
  “等一下!”凌山晴却将沈母放平在草地上,一个闪身拦住了她,她还不能走,查子安和查母身上的子母蛊,目前看来只有她能解,“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哦?交易?我知道你是来让我解蛊的,”神秘人停下了脚步,看向凌山晴,面罩遮着脸,看不清表情,但是听着语气也知道一定是充满讽刺,“那么,你能拿出怎样的代价呢?”
  “我不是让你帮忙解蛊,请看在你和娘亲当年交情的份上,将子安和他娘亲身上的蛊,转移到我的身上。”凌山晴淡淡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无视了神秘人惊讶的目光。
  就在一刻钟前,凌山晴在娘亲的行李中,找到了那一本书。她从中了解到,子母蛊这种东西,想要解,必须用命来偿。也就是说,下蛊之人和两个中蛊之人,三个人中必定要死一个,才能解蛊。
  但也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转移,将子母爽蛊都转移到同一个人身上去,苗疆人将这种做法称之为,生祭。
  生祭的条件说来简单,其实很苛刻,那就是,受蛊的人必须要完全自愿接受这个蛊毒,否则中蛊之人和受蛊的人将会一起死去。
  凌山晴虽然不喜欢查母,但是她有着对查子安的一片深情爱恋,因此,这个方法一定可行。
  但是凌山晴接着翻遍了整本书都没有找到生祭的方法,实在是等不到天亮,就想去找沈母问问看。
  没想到一到沈母房间,就闻到了一股不属于沈母的味道,再看房中,早已是人去楼空了。
  凌山晴一瞬间就猜到了,沈母被神秘人给掳走了,她立刻顺着这股香气追了出去。
  没想到半路上突然刮起了大风,凌山晴就失去了线索,只好顺着自己的感觉去寻找。
  她倒是不担心沈母会受到伤害,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以神秘人对沈母的感情,伤害谁都不会伤害沈母,但是她要是去晚了,神秘人还在不在就不一定了,她可还指望着神秘人帮忙呢。
  机缘巧合之下,凌山晴在山脚下看见了沈母的香囊,这才找到了神秘人和沈母。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神秘人有些不能理解,居然真的有人愿意牺牲自己来就别人。别看生祭这种方法被记录在册,事实上这种方法从来都没有人尝试过,不是没有成功,是没人尝试。现在看见居然有人愿意尝试,神秘人当人很不解。
  因为凌山晴的软磨硬泡,加上神秘人本身也很好奇这种生祭之法到底能不能奏效。
  所以神秘人答应了凌山晴的请求。
  生祭并不需要中蛊之人在场,仪式也并不复杂,只一会儿就结束了,凌山晴的手腕上,多了两道红线,一长一短,顺着经脉,好像在努力生长。
  因为去了蛊,府中的查母醒了过来,守候着的侍女赶紧报告了刚刚下床的查子安,一时间府中喜气洋洋。
  凌山晴静悄悄地扛着昏迷中的沈母回到了府中,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却在进房门的时候遇上了来找沈母的沈父。
  沈父见沈母昏迷不醒,大惊失色,待凌山晴将人放在床上之后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
  凌山晴本想瞒着家里所有人的,但是被沈父撞见了,也无法瞒下去了,再说过段时间她的身体肯定会虚弱下去,与其到时候惹人怀疑,不如现在就和盘托出。
  于是凌山晴告知了沈父自己今晚与那神秘人做的交易,当然,省略了神秘人与沈母之间复杂的关系。
  沈父很心疼女儿,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他也只好顺着女儿的意,帮她一起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