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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崔艳之死

  凌山峰略微低下头,声音亦压低,“山晴,崔艳是我妻子,出于我的角度来讲,我定然要为她求情,即便你很不愿意听。除你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人能救崔艳。我知道你恨她,但你能不能最后饶过她一次,我保证日后都看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再打扰你。”
  “凌山峰,你们的嘴脸我多少了解,不必这副模样的,好像我亏欠你们似的。崔艳有今天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和我无关,若还要我原谅她,莫不是将我当成圣母了?“凌山晴眼睑微抬,看着低声下气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说多少次我也不会救她的,你走吧。”
  逐客令再明显不过,他若是还要留在这里,也就怪不着她不留情面了。
  见她面色决绝,显然此事再没有商量下去的余地。
  她平时的确很好说话,这次也着实惹着她了。
  思及此,也明白再说下去搞不好知会激怒她。当即不再说什么,默然转身离去。
  离开查府,凌山峰也再找不到任何人可以说情,或许他还要见崔艳一面才行。
  他朝衙门走去,直奔监狱,只见守卫把守在门口,从袖中掏出荷包,放在守卫手里,不等守卫开口,便道,“兄弟,拿去买茶喝,我只进去见见我妻子,很快就出来。”
  守卫暗中掂了掂荷包的重量,面露笑意,“那你可要早点出来,我们也得按规矩办事。”
  凌山峰连忙答应,快步跟着守卫来到关着崔艳的牢房。崔艳不是第一次进牢房,却明显的比上次憔悴了许多。她神色呆滞,目光毫无焦点。
  听到脚步声,后知后觉的抬起头,见是凌山峰,撑着长满苔藓的墙壁起身,“你终于来了……”
  只要还有人在为她奔走,她就还有一丝希望,她宁愿在牢房中度过下半生,也不愿意被流放到边疆。
  凌山峰对上她又燃起希望的面孔,心头莫名一痛。
  看着守卫离开,上前两步,和她面对面,“崔艳,我问你,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吗?”
  其实不必去问,他也都知道,不仅是崔艳安排的,那把大火还是他放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越是知道,就越是清楚根本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崔艳有罪,他不能找证据为她澄清,只能是找人为她求情。
  崔艳神色呆滞,显然这话刺激到了她,面色难看,“凌山峰,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凌山峰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连忙阻止,“崔艳,你疯了吗,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崔艳忽然大叫一声,双手把着铁栏,“对,我就是疯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和疯子有什么区别,我还是被流放边境,还不如疯了!”
  至少县令还不会把疯子流放出去丢人,她还能死的干干净净。
  他皱起眉头,原本他还想为她求情,可她这个样子,倘若将共犯的事情说出来,不是也跟着毁了。
  思及此,声音阴沉,“崔艳,你别再说了,现在事情跟还不够棘手吗,我刚从凌山晴家里回来,能求情的我都求情了,你还想怎么样,如果不是没有人可以找,我怎么会去找她。”
  提起凌山晴,崔艳的怒火被转移,“凌山晴!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倘若没有她,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啊!”
  突然,崔艳像是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抱着门乱踢乱踹,“凌山晴,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被流放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她模样疯癫,声音招来守卫,守卫一看,像是经常看到这种状况似的,摇摇头,“怕是疯了。”
  疯了?凌山峰眼底掠过异色,倘若她真的疯了,倒是件好事。她不会将自己是共犯这件事情说出去,他也不必四处奔走去求情,岂不是好事。
  凌山峰略微犹豫,和守卫说声劳烦了,便走出牢房。
  他彻底松了口气,既然崔艳疯了,谁会去在乎一个疯子的话。他走远,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后异样的目光。
  当晚,一条足以让人震惊的消息传出,就在凌山峰走后不久,崔艳被人杀了。
  崔艳在监狱里被人杀死,许多人知道此消息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凌家知道此消息后,可以说是上下都松了口气。
  可不久,衙门便来人,要带走凌山峰。
  后者心中有瞬间的呆愣,很快反应过来,询问捕快,“崔艳死在牢房中,为什么要把我抓起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这和他自然没有关系,但谁又敢保证真的毫无关系。捕快只是将县令的话重复一遍,“凌公子,县令说了,崔艳死之前只见过你一人,所以要带你去审讯,如果发现你有嫌疑,必须要关押,当然如果你无罪,我们也会还你清白。”
  换言之,他们只是怀疑凌山峰,而没有证据。
  即便没有证据,凌山峰他也心虚,毕竟自己和崔艳是共犯,她丢掉性命,自己却什么事都没有,想来都觉得这次去衙门肯定没有好事。
  当下便想要拒绝,“崔艳死在监狱里,我昨晚也没有去监狱,凭什么将我带走,府里的人都可以作证,我在家里住的好好的,怎么就要承受无妄之灾?”
  捕快却是不留情面,“你有没有在家不是你片面之词就可以的,何况这事我们也说了不算,你去衙门和县令说,如果县令相信你的话,判定你是无罪的,我们就将你送回来,但现在你必须和我们走。”
  凌山峰也没有办法,只能随着他们去衙门。
  县令早就在衙门等着,而且地上还摆着崔艳的尸体。凌山峰看得心头发憷,竟然有些不敢上前,分明那只是死尸。
  捕快前行将他带进去,凌山峰尽量离崔艳的尸体远一些,慢慢跪下去,“草民见过县令大人,不知县令大人叫草民来有何要事。”
  县令一指他旁边的尸体,示意下面的人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顿时,崔艳苍白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死状凄惨,似乎受到很大的伤害。
  顿时,凌山峰手脚冰凉,面色发白,但他故作镇定,且露出惊讶又悲痛的神色,“大人,怎么会这样,崔艳什么时候被杀的,她不是要被流放出去吗?”
  分明在来的路上就知道崔艳被杀,刚才又看见尸体,现在却装出一副从来没有听闻过这个消息的样子,不是太过可疑了吗。
  何况县令本来就怀疑他,现在就更加怀疑,当即道,“本官问你,昨晚你在哪里?”
  凌山峰回答这个问题倒是及时,当即道,“回大人,昨晚草民就在家中睡觉,下人们都可以作证。”
  他睡觉之前还让下人打洗澡水,今天早上也是下人伺候他起床,这不是很好的证据吗?
  可县令偏偏要在鸡蛋里面挑骨头,质疑道,“下人可以作证?昨晚子时,你也是与下人在一起吗?”
  昨晚的事情,凌山峰记得清楚,但子时夜深人静,就连下人也都在睡觉,谁能证明他当时在干什么,县令这不是在故意刁难他吗。
  当即应道,“回县令,昨晚的事情草民可以向您一一汇报,只是子时草民已经熟睡,下人也都在睡梦中。”
  县令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来为难他,“那你就是说,没有人能够证明昨夜子时,你在哪里,都做了什么,是这样吗?”
  凌山峰大脑响起警铃,原来县令在这里等着他,也就是他说的话,都在县令的算计之中,无论他说昨晚在干什么,县令都不会让他有不在场证明。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没有杀崔艳,难道有人在害他?思及此,大脑条件反射的看向崔艳,再次被她的模样吓得缩回目光。不可能,他和别人无冤无仇,是谁会害他。
  凌山峰说不出话,县令愈发得意,“凌山峰,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来人,先将凌山峰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凌山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听见县令已经对他下达如何处置的命令,似乎多少可以理解崔艳听到自己要被发配到边疆时是什么心情。
  凌山峰被带走,员外都是在知道他被关起来的事情才知道的,更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竟然是因为崔艳昨晚死在监狱里面,而他被怀疑了。这怎么可能。
  “肯定是县令故意栽赃,或者什么人在背后想要栽赃我儿,不行,他现在在监狱里面,还不知过的什么日子,我得想个办法将人弄出来。”
  思及此,走出家门。
  但现在能够和县令说的上话,他又可以请的动的人,似乎只有那一个……
  他即便是有千百般不愿意,也要去找她了。
  这两日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崔艳的死,凌山峰被关押,以及员外再次登门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