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真了解我啊,估计早就知道我会来了吧,不然也不会花那么多精力往外放消息逼着我回来吧?”看到凌山峰那嘴脸,便觉得恶心。
“妹妹你可不要这样说,哥哥只是想要你回家。”凌山峰故做出一种关心妹妹的样子,上去摸了摸她的头,故作情切,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可凌山晴才不会上他的当,这种鬼把戏,凌山峰早就用惯了。
“我呸,现在装什么好人。”凌山晴不屑地往凌山峰处吐了一口口水。唾沫星子喷了凌山峰一脸,可把他气坏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这个婊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山峰,你别跟他多废话,我来。”崔艳见到凌山峰搞不定凌山晴,便自告奋勇,往后挥了挥手,后边跟着的一个结实的男子往前把凌山晴拖起来,往她的肚子上打了一拳,凌山晴捂着肚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喊出来,痛楚从小腹到全身蔓延,她不由得只能屈下背来,蜷缩在一旁,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快流出血来了。
“你既然看到你父亲没有生病,自然就知道我们来干嘛,我劝你还是听话些,这样也少受一些苦头。你说是吧?”崔艳捏住凌山晴的下巴,往旁边狠狠地一甩,现在毫无抵抗力的凌山晴这能这样任她欺负。
崔艳往旁边看了看那几个打手,得意的笑了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蔑视着凌山晴。
“我、不!”几个字从凌山晴的口中蹦出来,她粗喘着气,显然还没从刚刚的那一券中恢复过来。她冷笑着看着面前这个花枝招展,内心狠辣的女人,眼神中,是不屑,“我不给,你又能怎么样?”
“你!”崔艳一个巴掌拍上去,凌山晴脸上留下了很深的一个红手印,血从她的嘴边留下来,可这又如何,她擦了擦嘴角,“你就算把我打死了,你也还是没有配方。”
凌山晴独自大笑,泪水却不住的往下流,他的哥哥,他的父亲,就这样在一旁,当一个看客,不愿帮助她。
“凌山晴,我好歹是你的父亲,养育之恩你必须报,我告诉你,这玻璃的配方,你今天是必须交过来。”见崔艳的硬手段对凌山晴没有什么效果,员外便自己出马,让凌山晴交出玻璃配方。
谁都知道,这玻璃配方有多重要,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多大的财富,会带给他们多大的利益。然而,这是凌山晴的最宝贵的东西之一,怎么会如此轻易地给他们?
“养育之恩,我定然会报,不过,绝对不是用玻璃的配方来交换。”凌山晴用尽自己的力气,狠狠地说出这几句话。然后往旁边挪了挪,不想和他们再多说下去。
“你们要打我,尽管打,别多说废话,你们要关着我,那就关吧,我也无所谓。既然我的哥哥,我的父亲都这样无所谓,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呢?不过你们要是想动我玻璃配方的主意,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算了算了,今天也许没多少收获了。”员外看着也都烦了,看来今天是没什么收获了,便打算先关几天,今天凌山晴嘴还硬着,很难让他松口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好好想想你应该做什么?什么才是明智的人应该做的。”崔艳和员外、凌山峰一起出门去了,把门反锁,外边似乎还有几个人守着。
凌山晴缓缓睁开眼睛,朝着门外,眼泪流淌下来,嘴角,却轻轻的勾起,估计,是在笑自己的傻吧。
她的痛,让她说不出话来,时不时抱着肚子,时不时捂着自己的脸颊。
司鸿远,就靠你了。
第二天,一点点的微光从窗户唯一的缝隙里透过,刚好刺进凌山晴的眼睛里,她朦朦胧胧从疼痛中醒来,门,也扣响了,往里随便丢了些饭菜。然后便又关紧了。
凌山晴渐渐从痛疼中挣扎出来,四处打探着,想要找找有什么能让她逃出去的,司鸿远,也不一定能够救得了她呀。
她渐渐恢复神色的眼睛,咕隆咕隆地四处转着,屋内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一个,一个棒子!她匆忙跑过去,却又为了防止外边的人起疑心,步伐轻了些。,
等到中午,等到他们再一次打开门送饭菜的那一刻。
凌山晴心里盘算着,等到他们再一次进来送饭,就可以打晕他们,然后抄小道走,这好歹曾经也是她的家,他自然是对每条路都很熟悉的,比起这些新来的,自然占优势些。
坐在椅子上,凌山晴仔细的分析着等下可能发生的情况。
果真,到了中午,门口开始有了些许声音,一点点碗筷相撞的声音逃不过凌山晴灵敏的耳朵之中。
她悄悄地躲在门后面,等待他们开门的那一刻。
门嘎吱一声响了,一个饭盆渐渐露出,凌山晴猛地往后一跨,再往前一挥棒,迎面而来的那个守卫被当头一击,突然重心不稳倒了下去。
饭碗碎了一地,凌山晴正值得意的时候,把棒扔下就准备逃跑,可巨大的响声突然使得后面的守卫也纷纷赶了上来。
“怎么了?”崔艳也听到这响声急忙赶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刚想起身逃跑的凌山晴脸色顿时刷白,看着人群渐渐朝自己涌来,她已经没有办法再逃出去了。
崔艳看了看情形,冷笑说道:“凌山晴你居然还想逃,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这下,由于这一次逃跑,凌山晴与外界的接触是更少了,每天只有一次送饭空隙,房间里也被检查过,即使她尝试了很多次翻窗户,可这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崔艳只是定时的来“看望看望”她,试探一下她的口舌,看看肯不肯把玻璃配方说出来。可一切都是徒劳,双方僵持不下。
许莺儿往酒楼跑去,却始终找不到凌山晴。
“山晴呢?”许莺儿抓着一个酒保问道,她急切的样子,把酒保着实一惊。
“不知道啊,从昨天就没见过了,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拼命的摇头,生怕凌山晴出了什么事情,许莺儿怪罪于他。
“你知道吗?”那个酒保往后边问了问。
一个伙计摇了摇头。
一问,也没人知道她的踪迹,都说自从昨天见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许莺儿的内心突然一紧,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在酒楼里面急的直跺脚,大发脾气。“要你们有什么用?现在山晴不见了,他平常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就不会留意吗?”
一个个伙计都低下了头,确实是他们疏忽了,此时他们的内心,也挺担忧的。
忽然想到,之前凌山晴交给她了一封信,让他给司鸿远,她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她狠命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飞似的冲到司鸿远的府中。
山晴,可千万别因为我的疏忽出了什么大事情啊。
“啪啪啪!”许莺儿拼命的拍打着府上的门,她的手渐渐红了起来,却丝毫不敢慢下来。
司鸿远,你出来啊!
突然,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丫鬟:“少爷他出去了,好像是去谈一些什么事情,去了张家府中。”
张家府?“好的谢谢。”许莺儿赶忙往张家府中跑,也不管她的头发以及开始散了,丝发在风中飘舞着。
她只管加快脚步,眼眶中,却泛着泪光,她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她害怕,害怕凌山晴真的会出什么事情,现在,找到司鸿远是唯一的线索了。
“张家府”三个大字,在门口十分的显眼。许莺儿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缓地跨大步走到门口,刚想敲门,却被旁边的守卫拦住了。
“站住。”守卫冷酷无情的声音打断了许莺儿原本的频率,许莺儿这才发现门口旁边站着几个人,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似乎有一些意外。
“我,我找个人。”许莺儿因为一路狂奔,气息不免急促了些,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里面正在讨论,我们家老爷说了,任何人都不准打扰,见谅。”守卫不改变刚刚的语气,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是,我有人命有关的事情。”这件事情,一定要尽早解决,弥补她之前的过失,况且,凌山晴这情况着实严重,分秒必争啊。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奉命办事情,请不要为难我们,不然,我们只能换种方式把你赶走了。”
“这……”许莺儿呆在一旁,往门外的守卫投去祈求的目光,可惜没什么效果,便也只好唉声叹气地站在一旁,等司鸿远出来了。
正值正午,太阳毒辣辣的烤焦着这个世界,路边的小花也被晒得瘪了下去,许莺儿站在一旁,用手挡着刺眼的阳光,汗不停地冒出来,她的双眼眯着,思绪却早已飘向远方。
山晴,千万别出事情啊!
纵然她万般担心,但司鸿远却丝毫都感受不到似的,愣是不出来见她,竟然连听到是凌山晴的事情都这么不紧不慢的,莫非是刻意的?
侍卫无视她的所有举动,她若是想要等到凌山晴,也只能等到司鸿远出来了。只是他那时候,不知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二百五十一章 羊入虎口,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