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寄出去之后,一封没有回信,查子安也只当是凌山晴忙着没有时间回信,可是接连去了这么多的信件之后,还是没有任何的音讯,这就让查子安觉得非常的不对劲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么?”查子安是知道凌山晴的,如果不是真的有事,不会这么多天都没有给自己一封回信。
心中非常的担忧,查子安实在是放心不下,决定还是找人去打听一下的好。
出了门找来了包打听,给了几两银子:“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凌山晴现在的情况,尽快回来告诉我。”
包打听见到手中的银子,眼睛都乐的睁不开了,连忙点头哈腰:“好嘞,爷。您就等消息吧。”
平时找包打听来问的,也顶多就是给几钱银子意思意思,哪有像是查子安这么出手阔绰的主。
看在这银子的份上,包打听都会格外的上心,小跑着就一路去向相熟得人打听打听,凌山晴最近的情况。
崔艳原本是过来找查子安的,结果刚过了街角就看到了站在那里说话的查子安。
刚刚张开了嘴,想要和查子安打招呼,但是紧接着就看到了查子安对面的包打听。
“包打听?是有什么事情么?”崔艳心中疑惑。
思量了一下,崔艳躲在了街角的位置,偷听了一会儿查子安和包打听之间的对话。
这才明白了,原来是查子安托人去打听凌山晴的情况,心中不由得气愤。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崔艳只要听到凌山晴的名字,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也顾不得去找查子安的事情了,转身离开。
包打听这边正急忙忙的往凌山晴家的附近跑,迎面走出来一个女人,眼看着就要撞到了,下的包打听赶紧往旁边转弯,直接撞到了墙上面。
“哎呦!哎呦!”这跑的可不慢,撞到墙面上也疼的很,包打听捂着脑袋,叫个不停。
崔艳用脚踢了踢坐在地上叫个不停的包打听:“别叫了。”
包打听眼睛一转,刚想要趁这个机会讹点钱来花花,然后接着就看到一个钱袋子扔在了自己的面前。
“哎呦,您这是?”
崔艳用脚尖踢了踢钱袋子:“这里面的钱比查子安给你的银子要多了两倍还多,无论查子安让你调查了什么,你都不用管,按照我跟你说的去说就好。”
包打听连忙往前扑过去,将钱袋子拿进手里忙着的打开,扫了一眼就已经心中有数:“您交代着,小的我一定按照吩咐办事。”
其实凌山晴的事情,崔艳一直也就注意这呢,最近病得严重,崔艳当然也是知道的。
但是查子安却是不知道的,两个人之间本来就已经有了嫌隙,如果这个时候在发生点什么误会,那估计也就彻底的完蛋了。
这么一想,崔艳心中有数,对着包打听说道:“你还是去打听打听凌山晴的状况,但是回来要先跟我说,然后我告诉你怎么说,你在去查子安那懂么?”
包打听连忙点头:“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
崔艳看着包打听小跑着离开的背影,左右看看,确定了没有人看见,就快速的离开了。
查子安等了很久,眼看着太阳就快要落山的时候,包打听才一路小跑的出现在了大门前。
“爷,您久等了。”
查子安可没有时间去听他说这些客气话,皱着眉头直奔主题:“打听到了么?”
包打听点头说道:“听说是凌山晴前一段时间病了,是一位叫做司鸿远的照顾着,听说当时是衣不解带的在床跟前照顾着。
现在倒是大好了,这别的我……”
包打听一副为难的样子,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查子安当然也是看的明白的。
“接着说!”查子安一脸怒气的瞪着包打听。
“爷,您别生气啊,我这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自个心里也都明白,何必听我说出来心里不痛快呢?”包打听做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尤其是按照崔艳交代的,他可什么都没说错,只不过是查子安自己的理解罢了。
万一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也和他一个收钱办事的没什么关系不是?
查子安握紧了双拳,额头青筋暴起:“我知道了,你走吧。”
说完,又从怀里面拿出几钱银子扔进了包打听的怀里面,把人打发走了。
查子安转身回了书房,看着书桌上准备好了的一封尚未寄出的信,心中越发恼火。
伸手扯过已经写好的信纸,上面一笔一划写着的文字,然而出现在查子安脑海里的,却是自己所想象出来的画面。
一开始写的信一封音讯也没有,可以说是因为病着,所以无法回信,那么难道后来病好了也还没有办法回信么?
“司鸿远!”查子安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了司鸿远的名字,手中的信纸已经被团成了一团。
衣不解带的照顾,所以被打动了么?
查子安不知道是应该怪凌山晴变心太快的好,还是怪自己没能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的好。
月上柳梢,查子安却始终待在书房中,手中执笔却一个字也都没有的动。
悬空的手腕已经保持了很久,终于才动了手,等到落笔的时候却愣住了。
那白纸上所画着的女子,不是心心念念的凌山晴还有哪个?
查子安伸手想要将画给揉掉,可是看着上面女子的笑容,却是怎么也都无法下得去手。
最终还是好好的把画给收了起来,望着外面的漆黑如墨的夜色,就这样过了一晚。
第二日破晓,如同石头一般立在窗前的查子安终于有了动作。
“不管如何,我也该听她亲口告诉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查子安实在是不甘心。
急匆匆回了房间换了套衣服,还没等走出房门,查母就已经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你这是要去哪?”查母的表情严肃,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我要去找凌山晴问个明白。”想了一夜他终于想了明白,总要亲自去一趟才肯。
“不许去!”查母瞪着他,给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给我看着他,不许走出宅子半步!”
查子安紧紧的抿着嘴唇,没有说半句话,转身回了书房,在没有出来。
中午时分,查子安听到了敲门声:“少爷,崔小姐来了,老夫人让您去大堂。”
“崔艳?她来干嘛?”查子安听到崔艳的名字就一阵的头疼。
知道事情不好,赶紧写了一封书信来,叫来了自己的随从:“你去吧这封信送给师傅,速去速回。”
查子安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前厅,扫了一眼厅内,发现厅内除了崔艳之外,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崔艳的表妹,就知道事情不好。
“娘。”查子安给查母行了个礼,视线连往崔艳的方向看一眼都不曾。
“老夫人,您看这婚事应该订到什么时候好?”崔艳一开口就让查子安震惊端起茶水的手都抖了抖。
“什么婚事?”查子安侧过头去看了看查母:“娘?这是怎么回事儿?”
查母不动如山:“崔小姐与你年龄相当,也是门当户对,挑个合适的日子,这事就定下了。”
查子安扫了一眼崔艳和她的表妹,心中不喜:“这婚事我不同意。”
崔艳看向了查子安:“难道是我表妹配不上你么?”
查子安抿着唇:“自然没有,是我自知配不上崔小姐。”
崔艳瞪着眼睛,但是查子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是在是让崔艳无话可说,气的直跺脚。
查母中意她表妹有什么用,到时候成婚过日子的还不是查子安,只要查子安不松口,做了什么都是白费。
“我是你娘,这是我做主了!”查母将端起的茶碗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震动使的茶水轻微的溢了出来。
查子安知道自己说不过查母,也不跟着硬碰硬,只要拖着等到老师来,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娘,别说我现在和山晴还没有分开,即便是分开了再娶,也不该这么轻易的就定下来。”
查母的眼神扫了扫崔艳和她的表妹,除了知道查子安说这话只是为了敷衍之外,还有了别的想法。
她的儿子仪表堂堂,就算是官家的小姐也是配的起的,如果就这么娶了崔艳的表妹,身份也的确是低了一点。
都说知母莫若子,查子安看到母亲的眼神,就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的想法:“娘,这娶妻的事情我看还有待商议。”
说完,查子安冷冷的扫了崔艳一眼。
崔艳本来就没指望着查子安有什么好态度,但是原本查母的确是对她的表妹看法不错,结果没有想到现在查母也开始动摇了。
“我看这事先这样吧,我家子安暂时还不急。来人,送两位客人走。”
这就等于是下了逐客令了,崔艳也不好死皮赖脸的继续待在这里,何况崔艳的表妹也是看出来查子安对自己没有意思了。
被这样冷眼相待,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到底还是觉得羞的,扯着崔艳连忙离开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毫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