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也是无奈的很,不给钱就回去告状,告状之后还真的有人相信,他们还怎么不给钱。
她轻哼一声,拿出三百两银钱,让小厮去给员外家送去,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也应该这样平息了,没想到崔艳竟然拿着这三百两银子找上来了。
崔艳手握着银票,扯着嗓子大骂,“凌山晴,你拿这点银子打发要饭的呢?我家又不缺你这三百两银子,三百两银子能去捐官吗?你这是埋汰我们呢?凌山晴你别敢做不敢当,你给我出来!”
凌山峰跟在崔艳身后,虽然不说什么,却是个给她撑腰的,否则崔艳怎么敢那么嚣张。
凌山晴在房间中便听见院子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喊什么,听清楚这话是谁说的,眉头一皱,崔艳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没完没了的。
她慢吞吞的起来,还没准备好用什么说辞将人赶走,崔艳便杀进来了。崔艳竟然还是踹门进来的,把凌山晴心疼的不轻,一进门便喊,“凌山晴。你说说你拿这三百两银子是什么意思?”
凌山晴被她问的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意思,不是你们要的银子吗,我给你们银子还有错?”
崔艳冷哼一声。“我们要银子是要去捐官的,你给我们三百两,怎么捐官?我看倒是像打发叫花子的”
三百两打发叫花子的?亏得她想的出来。凌山晴着实吃了一惊,“三百两是打发叫花子的,你看见叫花子会给他三百两吗?会吗?那让叫花子都去你家好了。”
崔艳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原地跳起来,“人怎么说话的,我要是有那么多钱还会来你家借钱吗,爹不是说了让你借钱给你哥哥捐官,三百两少的可怜,根本不能捐官,不说你是不是存心的?”
凌山晴怒极反笑,“你开什么玩笑,是你要来借钱的,又嫌弃我借给你的钱少,那你把钱还给我们啊,我们还不想借给你呢,你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是你丈夫要去捐官,又不是我丈夫要去捐官,和我们关系不大吧?一个大男人要捐官还要向别人借钱吗?”
这话拐弯抹角的说凌山峰能力不足。后者听闻这话,岂能容忍得了,当即就变了脸色。
崔艳更是火冒三丈,“你……你……”
凌山峰终于不再躲在崔艳身后,而是上前开口反驳,“山晴,你这话着实有些过分了,崔艳再怎么说也是你嫂子,这钱虽然是你借给我们的,但我们又不是不还给你,你至于将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别看换了个人与凌山晴理论,她也丝毫不看他的面子,当即道,“是我嫂子又如何,你还是我哥呢,不也不明白事理吗,你要明白这是我借给你们的,是你们求我帮忙的,不是我强行让你们收下这钱的。”
凌山峰不是崔艳,没有那么厚颜无耻,也回应不上凌山晴这话,这一回应不上,便更加气愤。崔艳作势就要反驳,却被凌山峰一把拉住。
凌山峰朝她怒道,“走了,三百两就三百两,记得还给他们。走!”
崔艳从来都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子便被吓住,被他这一吓,也就无意识的跟着他走了。
凌山晴察觉得到凌山峰的怒意,却没有挽留什么,只看着他们走出去,便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崔艳被凌山峰拽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一把甩开凌山峰的手,“凭什么我们就这么出来了,我不服,凌山晴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她也太狂妄了,这次要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下次凌山晴肯定更加嚣张。”
凌山峰气鼓鼓的在前面走着,对她的话好像没听见似的,也不与她说什么,自顾自的走着。
崔艳见他不理会自己,便自顾自的想着。凌山晴赚了钱也不借给他们,看来她赚了钱就不认得人。既然如此,就让她赚得钱少些。
崔艳越想越气愤,脑海中也逐渐出现一个清晰的计划。
凌山晴也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却不想没有过两天,玻璃厂出事了!
玻璃厂厂长找到凌山晴的时候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了,一见凌山晴来了,忙道,“凌姑娘,多亏您来了,厂子那边有人闹事,看见东西就砸,要不是我们不的人拦着,我们玻璃的原材料都要被他们砸了,就是这样我们还是被他们砸坏了东西,还打伤了两个伙计。”
凌山晴来不及多想,跟着厂长来到厂子里,一见那满地被砸过的痕迹,都能够想象得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也只扫了一眼,便看向那被打伤的两个伙计,“快来人,把他们两个送到医馆去,再来人将这些都东西收拾收拾。”
说罢,看向厂长,“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哪里被砸了?知道是谁干的吗,报官了吗?”
厂长一问三不知,好在还不算是一无是处,“凌姑娘,我们报官了,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那些人蒙着面,我们当时都害怕他们砸坏重要的东西,只顾着拦着他们,没想要将人抓起来,也就让他们跑了。”
凌山晴眉头微皱,还有心思宽慰着厂长,“你们的做法是对的,估计那些人也是想到这一点才在大白天的动手,但受伤的人要第一时间送去医馆,而不是等我来了才想起他们。”
厂长适才只想着找凌山晴来,一时忘记那两名受伤的伙计要怎么办,也就没有及时将人送过去,这也算是他的失误,是故听见凌山晴这话也没有反驳什么,连连点头应着。
凌山晴交代好这边的事情,便快步朝医馆走去。她早就想到会有人嫉妒她的生意,从而来破坏,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便找上来了,还专门挑她不在的时候,可想那人对她的作息掌握清楚,便有可能是打过交道的人。
凌山晴到达医馆,询问大夫,得知那两人都是轻伤,才放下心来,给那两人一笔钱,便让他们回去休息几天,毕竟是为了厂子才受伤的。
她将两名受伤的伙计送回去,在街上缓缓走着,今天这件事情出乎意料,也说明县城已经有人盯上她的玻璃厂了,再坐以待毙下去,只会越来越被动。
且这次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找司鸿远帮忙,她也不能一出什么事情都去找司鸿远,她也要想着自己解决才行。
凌山晴走着走着,忽然路过一家镖局,在门口徘徊片刻,朝镖局走去。
一进镖局,顿时有两个伙计注意到她,其中一人上前询问,“姑娘,请问您是买东西还是?”
伙计似乎不大相信一个姑娘家来镖局会有什么大买卖,显然不想热情招待她。
凌山晴也预想到了这种状况,当即从袖子中掏出一枚金叶子,“我找掌柜的。”
伙计在镖局中待久了,也就知道看人脸色了。凌山晴出手这么阔绰,还一上来就要找掌柜的,必然是有大买卖。当即也不敢怠慢,连忙去找掌柜的。
凌山晴被请进房间中,只见掌柜的背对着自己,也只当他在弄什么神秘感,也便没有放在心上,走上前去,见是个年轻人,朝他一拱手。“掌柜的?”
年轻人未站起身,做出个请坐的手势,“姑娘有什么买卖,我们直接谈生意。”
倒是个痛快的主,凌山晴心中暗道,她亦想做个痛快的买卖,当下也不绕弯子,“我就直说了,我想请几个保镖。”
“保镖?”年轻人第一次听见这说法,通常来请他们送货的也有这么说的,但是请保镖莫非不是送货?他心中有疑惑,却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等她继续说下去。
凌山晴也不在意,道,“是这样的,我的厂子被人砸了,我想请人保护厂子去,也不多,五六人就足够了,每天也不必做什么,只要在厂子里就行。”她这要求可是最低的了。
寻常来请人护送货物的,哪次没有点危险什么的,只有这次,她来请人只是为了保护厂子里的东西和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有人闹事的时候站出来就行,这也未免太简单了点。
年轻人抿一口茶水,似乎在想着这件事情是否可行,最终却是问了一句,“姑娘,那工钱怎么算,需要我的人在你那里多久?”
凌山晴听他这像是要答应的样子,也不含糊,“你的人护送货物会赚多少,我一份钱都不少给,至于多少天,这个还没有确定,先半个月吧,掌柜的可想做这笔买卖?”
年轻人略微思量,半个月,寻常出去护送东西也就是半个月左右一趟,价钱也是固定的,除了所做的事情与往常不同,也就没有其他不同之处了。他放下茶杯,淡淡道,“成交。”
凌山晴听到这两个字,也没有什么松了口气的想法,他没有理由不答应,有钱不赚是傻蛋,他不赚总会有其他人要赚钱的,她再找其他人不就成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给钱就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