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秋秀玫的声音丝毫没有削弱,反而还比刚开始的声音大了,刺耳的声音简直让人的心里直发痒,而她心中的怒火也燃烧的越来越旺了。
听见声音的下人这时又朝着凌山晴休息的房间走去,继续把刚才的话向她报告。
凌山晴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略微一愣,慢慢坐起身来,揉了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把散落面前的长发拨到耳朵后面,顿了一下,对着下人说道,“不用搭理她,让她继续喊吧。我是不会出去的。一会别再来烦我了。”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下人收到她的命令后,急忙跑到大门外转告。
以为秋秀玫听见这番话后会乖乖拍拍屁股扭头回家,可没想到,她对于下人的话丝毫没做出没反应,还是不依不饶的继续刚才的喊话,“凌山晴,你最好出来解释,你和我表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你都已经嫁人了,竟然还对我表哥有非分之想!”
好像不到黄河不死心一样,就连在院子里刚睡醒的凌山晴在这时也听见了。
尽管,刚才她已经吩咐过了不让再去打扰她。
可是,下人对于大门外的秋秀玫那刺耳的声音早已忍不下去了,所以这才又一次跑到她的房间,把重复报告了。
而凌山晴依然没有搭理秋秀玫的意思,再次吩咐下人告诉对方是不会见她的。而且,说话的语气里明显有些生气了。
即便,秋秀玫再次听到传达的信息,还是一副对下人不屑的表情,继续对着院子里大喊道。
终于,没过多久,凌山晴不耐的皱起眉头,赶紧从床上下来,三下并作两下的穿好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大步出去。
来到门外,一眼就看见了秋秀玫,完全不像以往的大小姐的样子,双手插着那纤细的腰肢,摆着大丁字步,发怒的表情简直吓人。
秋秀玫一看见凌山晴,那心中的怒火根本抑制不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哎呀!你终于出来了,不继续当缩头乌龟了?”
“对啊,我现在出来了,你想怎么样?想说什么现在说吧。”凌山晴心中虽不耐,表现出的却是十分悠闲。
正当两人来回打呛时,路过了老百姓越来越多,慢慢的把查府围了起来。
秋秀玫见到人多了起来,完全把她那一副大小姐脾气收了起来,瞬间变身成小市民的样子,一脸刁钻的对着老百姓说道,“乡亲们,你们快来看啊,就是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女人,想必大家都知道,这位堂堂的查府夫人。
这位有妇之夫,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但偏偏要和我抢同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秋秀玫越说越来劲,而且说的话都非常难听,有的话就连旁边路过的老百姓都听不下去了。
凌山晴挑了挑眉,才知道了司泓远和她的婚约,但也不允她如此污蔑。
她轻微冷哼,朝着秋秀玫反唇相讥,“你的丈夫司泓远和我就连朋友都不是,如果说硬要有关系的话,那也仅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已,我们就是合作的比较好,之间来往的比较多而已。”
像是没有听见解释似的,秋秀玫还是不依不饶,面色嘲讽,“生意伙伴?你说得倒好,不就是想借着生意伙伴的名义一步步的接近我的丈夫,然后在把他争取到手吗?你的那一点心思我都知道。”
语气咄咄逼人,直叫的凌山晴的火气久久不能平复。
正当凌山晴准备朝着她进行语言反击的时候,司泓远不放心的跟出来,正好在这时候看到了一堆人围着,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便来到了这里。
隔着人群就听到了他最熟悉的声音,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直到挤进人群,他才终于相信,那熟悉且带着恼怒的声音就是他一直爱的女人,凌山晴的声音。
不过,这时他也看到了秋秀玫在这里。
秋秀玫看见司泓远来了,顿时变个人似的,“表哥,您终于来了,这个女人……我告诉她你我有婚约,让她好自为之,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这简直是欺负人!”
司泓远听见她俩说的和自己有关。二话没说的便阻止秋秀玫,想要她把嘴巴闭上。
但是这时,恰好回到家的查子安碰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听见有人一直在辱骂凌山晴,忍无可忍,直接从人群里穿过,一把把凌山晴放在身后。
山晴突然被查子安拽住,表情还是懵的,还没有缓过来,就听见了他对着司泓远不善道,“你管好你的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对着我们家山晴就大骂?”
还不清楚状况的查子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替凌山晴骂回去,且眼带怒意,只看着司鸿远。原本从茶楼出来,他还有有些愧疚,但现在看来,他真是多费心思了!
司泓远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却无法言说,刚被查子安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顿,更何况是自己未来的日子主动前来找凌山晴事情的。
“山晴,今日的事情多有得罪,人是我没有管教好,日后定然不会再让她犯错,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同于往日的,这次凌山晴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查子安便率先接下这话,“司公子,话我已经说明白了,希望你日后与山晴都只是生意往来,其他的便莫要再想了,我是她的丈夫,我有权利警告你。”
凌山晴率先一愣,他生气了?且还这般护着自己,不容易啊不容易,查子安愈发男子汉了。
司鸿远想起茶馆里的对话,眉头微皱,看向凌山晴,“山晴,查公子言之有理,你一定要幸福,我会管教好自己的……妻子。”
凌山晴心头不忍,她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却被查子安按住手,只微微点头。
司鸿远牵起秋秀玫的手,后者适才的怒火全然不见,唇角微勾,看向凌山晴,笑容多几分挑衅,任由司鸿远牵着,朝人群外走去。
人都走了,也没什么可看下去的了,百姓也就随之散了。
查子安带人回到院中,语重心长,“山晴,再有人来咱家门口闹事,我们就不理会他们,或者我出来解决,你只管研究你的。”
查子安也未察觉,自己这话中多有强硬,凌山晴却笑得格外欣慰。
这日。夜已三更,辛劳了一天的凌山晴才刚刚准备回房歇息。路过书房时,见里头灯火通明,点燃的蜡烛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奇怪之下推门而入,发现是查子安在作画。
宣纸上的老虎活灵活现地,使凌山晴一惊,讶然问道,子安,我才知道你画丹青也是这样优秀。你这是要做什么?
查子安正在作画的兴头上,等到凌山晴开了口才注意到娘子来到了身旁,听到凌山晴的问题却答非所问,“山晴,这么晚了,还不回房去休息吗。明日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可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凌山晴点点头,天色着实不早,便听他的话,转身走朝外走去,刚走到一半,忽然发现墙角放着几幅装裱好的画像,一时好奇走近,竟发现画像上竟还有标注价格。
当即心下起疑,看向查子安,“这是做什么的?”
查子安暗喊声糟糕,轻咳一声,“山晴,这只是……只是普通的画像罢了,你先回去歇息,囝囝白天还说想你了。”
他越是这样逃避话题,凌山晴越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查子安,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好不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可以做到,你是不是画这画要到市面上去卖?”
凌山晴不买他的帐,心里有些不太痛快,自己每天忙上忙都是为了什么,别人不信也便算了,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夫君也这样。真真的寒心,为何这般大男子主义。这般想着,心情更是低落了几分,撇了撇嘴,皱起了眉头。
查子安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妙,又听她这么讲,一下子急了,搁下手中的毛笔,离开桌前,讲她拉到圆桌旁上坐下。
好声的说,“你又想岔了不是,莫要与我置气了。我也是为了这小家才这样子做的,万万没有不信你的意思。现在呢,快去睡下吧,很晚了,回房去吧。等我画完这幅,立马过去,你看行不行。”
说完这些话以后,见妻子还拘着眉角只当是一时还没从牛角尖里头出来,闻言细语下,凌山晴才回了房睡下。
实际上凌山晴依旧认为查子安是大男子主义,就连自己作画去集市上买也不与自己商量了,第二日早晨吃了饭匆匆离开去作坊接着研究怎么把琉璃改造成她原来世界的玻璃,她先要克服的便是这质量问题。
凌山晴很头疼,因为她发现自己穿越前完全没有涉及这些知识,有些还倒不如作坊的工人们清楚了。她不停的和工人们沟通,不停的实验,茶水一杯杯的灌下肚,汗一滴一滴的流着,可也没什么进度。
第一百九十七章 闹事?